開陽君也湊了過來“掌門師兄,原來那日你們師徒倆打了半天啞謎是說這個。”搖光君默默跟的在他身後的替他搖扇子,天璇君嗤笑一聲,一扭腰将他從開陽君身邊擠開“師兄,怎的回事,那破竹子不是碎成渣渣了麼。”
玉衡君端着茶不說話,虛睨佛主仔細的看了兩眼,撚着佛珠笑道“倒是貧僧眼拙了,竟才認出撫淵師侄手裡的居然是萬年竹。”
這萬年竹乃是生長于地底金剛岩裡的一種奇竹,它自金剛岩中破石而出,可稱的上是六合八荒裡最堅硬銳利之物。這竹子萬年方生一節,數十萬年方才開花結果,那果實形似鴿子蛋,瑩白溫潤,據說若能将那果實種出來的萬年竹煉化,便能制成這世上最無堅不摧的利器。可那萬年竹的種子卻不是好種的,須種于靈脈泉眼,又要以種植之人自身的靈氣常年滋養,最為重要的是這用靈氣滋養的人要心思純真,即無貪欲也無邪念。
修行一道***萬千,守着這麼一個天材地寶誰人敢說自己毫無私心。夜瀾初到上清時不過七歲,連仙門百家的名字都認不全,玉衡君給了他這麼粒種子他便盡心盡力的養着,隻當是師尊送給自己的禮物,不能叫它死了,想法簡單又純粹,自然就将它種了出來。
佛主望着夜瀾手裡的瑩白長蕭,緩緩道“形碎神不碎,小師侄約莫是借天劫的雷霆之力,将那萬年竹的外殼敲碎,又将它重塑了吧。”
東曦仙主接過話“不破不立,這才是真真将萬年竹熔煉的法子。”
玉衡君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高台的旗杆上爬了十來人,夜瀾望着那還距他一人遠的登雲令,再看了看緊緊跟在他身側的鍛淵門弟子,心裡啧了一身,雙腿夾住旗杆,将長蕭抵在唇邊,提氣一吹,悠嗚,悠嗚,那蕭音以他為中心蕩開道氣浪,将衆人都掀飛了出去,夜瀾迅速向上爬了幾下,一把将登雲令拽到手裡。
天璇君瞧着他将其他人都掀了出去,瞪了眼玉衡君“師兄,你還說我們教壞了小師侄,他那随便掀人的毛病難道不是同你學的。”
玉衡君瞥了她一眼,能把人掀飛,那是他小徒弟的本事好,有意見。
天璇君哼了一聲,他家掌門師兄從小便仗着自己靈力高,一不耐煩便将他們四人掀出院子,這小家夥也有樣學樣,真是近墨者黑。
夜瀾拎着登雲令,幾步飛到玉衡君身前,亮着一雙眼睛,将東西舉到他眼前“師尊,登雲令。”
玉衡君擦了擦他額角的密汗,眼底藏着幾絲笑意“幹的漂亮。”
天璇君揪着夜瀾的耳朵“小家夥,我們是叫你去争登雲令,不是叫你去表演猴子爬,大庭廣衆的,和個野猴子似的丢不丢人。”
“阿姐,小師侄這法子多好,幹脆利落。”開陽君将夜瀾的耳朵從天璇君手裡救下,将人塞到搖光君身後。
清虛宗主從位子上站起來,摸着胡須走到玉衡君面前,臉色略帶嚴肅“法子雖好,可修行一道講究踏踏實實,哪裡能走捷徑,若人人都學他這般沒規矩豈不亂套了,玉衡君還是要多加管教才是。”
玉衡君沒應聲,夜瀾悄悄的渡到他身後,扯了扯他的袖子,心裡有些不安,他是不是做錯了。玉衡君側頭看了眼自己的小徒弟,摸了摸他的腦袋“大道至簡,直截了當些沒什麼不好的。”
這話一出,清虛宗主的臉色沉了下來,心道這玉衡君當真是個徒弟奴,按他這般教法,怕是要教出個混世魔頭來。眼見清虛宗主還要說教,東曦仙主立時岔開了話頭“哎,仙長,下一場是不是你家的小孫兒要上場了。那小子去年我還見過,修為大有長進,這一場的登雲令估摸非他莫屬了。”
清虛宗主被打了岔,心裡雖不高興卻也自持仙長的身份不便同玉衡君争辯,當即冷哼一聲,坐了回去。
夜瀾依舊有些焉焉的,東曦仙主揉了把他的腦袋,低聲道“别理那老頭,年紀又大又迂腐,還愛窮講究,除了他那小孫子看誰都不順眼。你師尊說的沒錯,簡單粗暴點挺好的。”
清虛此人極重尊卑禮儀仙門規矩,古闆又執拗,明明是故步自封,偏偏要說自己是避世隐居不願沾惹俗世,仙門中人雖都敬他為仙長,卻也煩透了他那見人便愛說教的迂腐做派
“小師侄不用在意,這争奪登雲令本就沒有規則,即沒規則,那你用什麼法子都不算壞了規矩。”鍛淵門的墨門主長的是個書生樣,生平卻最煩那些繁文缛節,門規禁令,在他看來修行者不拘小節,結果是好的便可,做甚要墨守成規的不知變通。
見衆人都出聲安慰,霧寒煙深覺這是個在玉衡君面前刷好感的機會,當即從位子上站起來走過去。天璇君瞧見了,哼笑一聲,側移了半步将人擋在身後,伸手扯了扯夜瀾的臉頰“小家夥,理那不相幹的人做甚,三日後可就要上那登雲梯了。我可把話撂這,你若上不了七階,我就罰你脫光了衣服圍着上清山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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