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清點點頭,應了一聲。
玉衡君又走回到床邊“去休息吧,今日為師看着你師弟。”
穆玄清同蕭衍行禮退了出去。
掌燈時分,夜瀾悠悠醒來怔怔的望着床頂許久都沒動一下。
玉衡君見他醒了将人扶起來靠着床頭坐下,溫言道“撫淵,莫想太多。”
夜瀾瞬間紅了眼睛,旋即将自己的腦袋埋進玉衡君的腰腹處,一雙手緊緊的抓着他腰側的外衫哽咽道“師尊,若我那時沒有離開,三師叔便不會死。”
玉衡君緩緩說道“你三師叔是去陪你五師叔的,他那人從小便愛粘着開陽,日日都不願同他分開,若真攔着他不讓他去,他這一生同行屍走肉也沒甚區别。”
夜瀾無助的縮在玉衡君懷裡,自責和愧疚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當年也是這樣,我将小蘿蔔頭一個人留在茅屋裡便再也沒見過他,明明三師叔叫我去尋您的時候,我都想到了的,我都想到了的,可我還是犯了錯,第二個了,第二個了,我隻能看着他們死去,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做不了。”
玉衡君拍着他的肩背,一下,一下,規律又有節奏,就像夜瀾小時候無數次從睡夢中驚醒玉衡君哄他入睡那般“撫淵,還記為師同你說的那往生城嗎,他們隻是換了個地方住,等住夠了時辰便去投胎轉生,等我們将那殺害你開陽師叔的人抓出來,師尊便陪你去尋人,等尋到了就将他們和你那小蘿蔔頭弟弟一起帶回上清山。”
夜瀾吸着鼻子點點頭“師尊,我們很快就能将那人抓出來的對嗎。”
玉衡君嗯了聲“有你五師叔留下的星辰推演陣,我們很快便能将他抓出來”
夜瀾醒來的第二日便求着玉衡君帶他看那星辰推演陣,那陣法還未能完全運轉開陽君便沒了,玉衡君幾人也隻能靠着開陽君留下的手稿去摸索。夜瀾盯着那推演陣看了許久,拿着開陽君留下的手稿默默的坐到一邊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玉衡君見他将心思都挪到那陣法上,心下稍安,如此正好,省得小徒弟又胡思亂想的陷入了魔怔。
清虛衆人被晾了六七日,再見到玉衡君、初陽君同東曦仙主時,清虛便擺着仙門長輩的架子對着三人一通的說教“上清的待客之道我這幾日算是領教了,自我入仙門以來還從未見過哪門哪派能将客人掀出屋的。
玉衡君我等也是為了仙門安危萬千生靈才叫你那徒弟扶乩蔔卦,當年青冥魔頭屠戮仙門是何等兇殘,我仙門百家幾盡凋零,修仙一道蕭條近兩百年,此等慘狀我仙門衆人自當銘記于心,永以為戒,你們三人如此阻攔莫不是想讓當年的禍事重演?且說我們修道之人自該以救助天下蒼生為己任,他如今是唯一能算出那傳承者的人,自該站出來替百家測這一卦,此乃大義,爾等這般刻意阻攔當真愚不可及。”
東曦仙主聽的頭疼,譏笑一聲“仙長說來你也是仙門長輩,如此輕視一個小輩的性命當真好不要臉。開陽君雖已逝去,可他留下的星辰推演陣還在,連玉衡君的小徒弟都在不眠不休的研究陣法,諸位倒是舔着張胖臉在這當甩手掌櫃,怎的?是仗着自己年紀大便可以不知羞麼。”東曦仙主唰的将自己的伏羲劍插到了大廳中央,議事廳内頓時劍氣淩然“今日我把話撂這兒,若誰敢再提一句扶乩蔔卦,我東曦便将他削出上清山。莫說那傳承者是個二十幾歲的孩子,便是青冥魔尊重生,我等未嘗沒有一戰之力,被個毛頭小子吓成這樣,諸位當真是好大的氣魄。”
初陽君接話道“還請諸位好生看顧門下弟子,我等還要去研究五師弟留下的陣法,恕不招待。”
衆人被說的臉色難看,清虛宗主眉頭一皺起身還要再說,玉衡君已不耐煩的召出卻邪擡手一揮便掀了議事廳的屋頂“慢走不送。”自己那小徒弟已不吃不喝的在星辰推演陣的山洞裡待了五日,這群人還在這裡唧唧歪歪,他是半點都沒耐心同他們周旋。
清虛被堵了一肚子氣,冷哼一聲,挪了出去。其他幾個附和的仙門見牽頭的仙長走了,也起身道了句告辭。
墨門主和佛主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說道“玉衡君,我二人雖不精通陣法,卻也想盡綿薄之力,可否帶我們去看看那推演陣。”
玉衡君點點頭,随即對初陽君道“今日搖光和開陽封棺,我先去帶撫淵過來。”
東曦仙主起身道“天璇還未醒,我便代她去送送兩位長老。”
玉衡君嗯了一聲,帶着墨門主二人往朔陽峰而去。
朔陽峰山腰處那長深的山洞裡,夜瀾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星光明滅的推演陣,他連着五日未開口說話,隻是一味的盯着那法陣還有開陽君的手稿寫寫畫畫,偶爾陣法運轉的略快了些,他眼裡才閃過一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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