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咂咂嘴,感歎古代的酒可真是烈,饒是她上輩子偶爾跟朋友出去玩能喝上那麼幾杯啤酒,這輩子的身體可從來沒接觸過酒精,此時一小杯酒下去,她就已經覺得有些許頭暈了。
不知是因為終于脫離了安家,而且面前的人也好像并不似外界傳說的那般性情殘暴,還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兩世的委屈和幽怨化成鹹澀的淚珠從眼眶滾落。
衛堇蘇起身的時候本想告訴她讓她放心上床睡覺,他會去書房,沒想到一回頭,看見小姑娘的大眼睛裡一片水光,眼神不甚清明,淚珠子像不要錢一樣啪塔啪塔往地上砸,心裡一震,突然就有些束手無策。
這安家的小小姐,倒是,不太一樣。
前些日子參了幾個重臣的一本,他這幾日的心情還算不錯,又瞧着小姑娘的模樣實在可憐,倒是生了些不忍。他确實有些暴虐,但也不至于新婚之夜讓一個還算有趣的新娘成為他刀下的亡魂。
安冉不知道惡名遠揚的九千歲心裡在想什麼,她此時的神智已十分潰散,又恰好想起前兩天報複奶娘的事,心中又是一陣苦澀和煩悶。
她上輩子在十二歲前一直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直到父親突然出軌,抛妻棄子,母親突然性情大變,對自己非打即罵。最後在二十歲生日那天,她終于奮起反抗,卻刺激得母親越發兇殘,手起刀落,她死在了救護車上。
而穿越後,發現原主也是個命苦的,她才在痛苦之下決意報複和成長,可是,她和原主,都本該是泡在蜜罐子裡長大的孩子啊。
越想越傷心,淚眼朦胧間她又看到滿屋的紅色,更是覺得難受,連婚姻這本應是幸福美滿的事,他們之間都摻着利用,她一不留神,還要斷送自己的性命。
“啧,”衛堇蘇蹙眉看她,眼裡的光忽明忽暗,拿出袖口裡的帕子,仍在她臉上,語氣不善,“别哭了,醜死了。”
再哭,他就要以為她是厭惡嫁給他了,然後他的殘暴之心又要作祟,用一些不得體的玩意兒在今夜就糟蹋了她的身子,讓她如旁人一樣對他又恐又恨。
如此,才是他的宿命。
忽然停下的抽泣聲将他從扭曲的暴怒中拉出,他側頭,看她忽然一怔,随後就仿佛沉睡之人突然驚醒般抓着他的帕子随意抹了把臉,甚至還吸了吸鼻子。
她吸完鼻子才想起來這是衛堇蘇丢給她的帕子,心裡一緊,暗惱自己還是被酒精沖昏了頭腦,衛堇蘇一看便是有潔癖的樣子,現在被自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給毀了,豈不要遭他怪罪。
她連忙起身,低着頭輕聲輕氣地給他賠不是:“千歲……我……妾,會洗幹淨再還給您的。”
他看着她一截白嫩的後頸,眼底一片冰冷,“嗯,睡吧。”
安冉怔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這是自己去别處睡覺,看到他眼底微青,臉頰消瘦,神色淡漠,心裡竟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别扭。
她褪去喜服,洗漱完畢躺在比原本自己房間裡漂亮大氣百倍的床上時,仍在想着衛堇蘇。她穿來的這個朝代是架空的,也并不是任何一本小說,可以說她對這個世界基本是一無所知的,但她總覺得,衛堇蘇一定不是簡簡單單隻想保自己榮華富貴的太監。
翻來覆去許久,睡意漸湧,睡着的前一刻,她還想着明日起該如何讨好他。
第4章
安冉正睡得香甜的時候,隐隐約約有哭聲闖入她的夢境。
她蹩眉,費力地坐起身,眼皮仍舊上下緊貼在一起,頭腦昏昏沉沉,隻想将外面發出聲響的人打一頓。
忽而,她覺得,這個哭泣的聲音,聽上去,像是一個女人。
女人?!
她一把掀開被子,急急走到門口,正要推門而出的時候,理智又讓她後退了幾步。
先前聽說過衛堇蘇這人變态得不得了,喜歡強搶民女,在用一些物件折騰人家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最後棄屍荒野。她想着,雖說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今日也什麼都沒發生,但是,不代表她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時,他也會饒了她。
可是就如前世她躲在被窩裡看恐怖片一樣,未知的快感像一把柔軟的小刷子輕輕地掃過她的心髒,血液湧進大腦,呼吸也變得急促。
指尖掐進自己的掌心,她還是決定出去看看。隻要不被發現,她想,要是能抓到他的把柄,賺的就是她了。
她慢慢地開門,先探出頭,左右看了看,确定了四下無人後,她再悄悄出去,輕輕地關上門。
月挂枝頭,寂靜無聲的夜讓遠處飄來的哭聲更是像極了恐怖片,她用抓住衛堇蘇的把柄然後翻身做主人為壯膽的口訣,努力不讓四肢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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