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畫,還需皇後娘娘配合。”
皇後和皇帝兩人對視一眼,讓人拿來了筆墨紙硯。
“你可知若畫不好會怎麼樣?”皇帝面色不好,想來還對安淺淺差點被她掉包的事耿耿于懷。
“臣妾願受罰。”她恭敬地跪在地上,得到了皇帝的首肯,才起身開始作畫。
安淺淺在一旁看着,内心嗤笑安冉的蠢笨,本來就樣樣不會了,哪怕是唱個歌,都好過費時費力地為皇後作畫。這一不留神,可不是受不受罰能解決的,這是要掉腦袋的。
也好,就讓這個蠢蛋自找罪受吧。
沒有她在千歲府,衛堇蘇就沒了在當中牽制安家的必要。皇帝看見她也不會有個疙瘩,她的父母親在朝上也更好做事。
前陣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家突然備查,說什麼巡按在江南辦案時跟一個什麼樓有牽扯。本來她爹都快要升職了,被衛堇蘇從中一攪和,又泡了湯。她娘告訴她這一定是安冉從中作梗,這次的宴會正好是她可以為受冤的爹爹出氣的機會。
安冉她自己往火坑裡跳,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半刻鐘過去了,安冉還在畫。
衛堇蘇其實有些驚訝于她的主動,明明剛才還緊張到腿都在抖,手心也全是汗,現在端坐在下面專心緻志地作畫。
就像那天他教她握筆寫字時一樣,盡管她總是握不好筆讓他有些不耐煩,但她的認真和專注都被他看在眼裡了。
他原本以為她與宮裡的女人沒什麼兩樣,都要一個勁地扒着唯一的男人,來凸顯自己的魅力,唱唱歌跳跳舞,鮮少有幾個讀書,更别提像個學生一樣願意坐在桌前練字的。
一坐還坐了一整夜,而第二天她的字,雖說不上優秀,卻也可以說是中上了,而她的畫,跟他所知的畫法好像不太一樣,但能看出形體很不錯,隻是筆頭不太穩。
他聽鵑兒說她每日都會在房裡畫畫寫字,多數是一下午,有幾次是一整天。安冉通常寫完畫完之後就肩酸背痛、癱倒在床上,滿屋子廢稿都是鵑兒收的,所以他會讓鵑兒挑幾張出來給他看,并對此保密。
從筆力不夠,筆鋒幼稚如孩童,到後來每個字都有了骨架,與一般資質稍差的大家閨秀差不了多少,他都看在眼裡。
她稍稍有進步的時候,他還在想,王餘的眼光還算可以,這樣的棋子稍加打磨,無論是用來廢了安家的根基,還是擾亂後宮,都是一把好刀。
可是今天,她坐在下面,神情專注,周圍人都是虎視眈眈地盯着她,尤其是皇帝。他頭稍稍偏一偏,就能發覺皇帝的眼神可以用直勾勾來形容。
他還能不知道皇帝的心思麼,連當時那樣的欺君之罪,他都能看在安淺淺足夠好看的份上不計較,更何況是現在坐在下面的安冉呢。
一個多月前在安府見到她的時候還是黑黑瘦瘦的,像根竹竿子一樣,平日不怎麼見她,也不太注意,今日他細細一看,才發現她已是大變樣了。
在場的,即便是他們這種不男不女的,都會為她的容貌驚歎。
又過去了半刻鐘,她總算畫好了。
她将畫給太監王餘,他看了一眼畫,皺了皺眉,顯得有些為難。
看他這樣子,安冉的心中更是沒底,她又走了一步險棋,她用上輩子的現代畫法畫了皇後,與這個時代應當是不太一樣的。但她的想法是,首先這并非是哪一個真正的曆史朝代;第二,她問過衛堇蘇,皇後是個喜愛新奇玩意的人,那她這種“創新”一旦被皇後喜歡,那便是巨大的成功。
不僅是打臉安淺淺的成功,更是在皇帝面前保命,也保身的成功。
她不是沒有看見皇帝毫不掩蓋的眼神,要不是此時在宴會上,旁邊衛堇蘇還正襟危坐着,她估計這會兒已經被抗到龍床上了。
這個皇帝是真的,完全跟傳聞一樣的胸無點墨,隻愛美人啊。
王餘擡頭瞟了眼安冉,又回頭看了看衛堇蘇,咬咬牙,一邊遞上去一邊說:“娘娘,衛夫人的畫非常……不一樣。”
幾乎所有的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她掃視一圈,安淺淺和那個王婕妤的表情中還透露着幸災樂禍,剩下的人半是好奇半是不屑,皇後娘娘挑了挑眉,衛堇蘇……
衛堇蘇喝了口酒,沒什麼表情。
她眨了眨眼,收回了看向他的目光,脊背挺得直直地看着皇後。
皇後的一句話,就可以掌握她的生死,除非,衛堇蘇會救她。
他會嗎?
“畫得——”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
“很不錯,本宮喜歡。”
寂靜的大殿裡一下子熱鬧起來,大家都在議論紛紛。她看向安淺淺,發現這人正絞着手絹,如狼一般惡狠狠地盯着她,像是要吸她的血,拆她的骨。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從凡人成就太初雷體 系統逼我身陷修羅場+番外 啟明 詐死後懷了暴君的崽+番外 穿進盜文教做人+番外 吞噬星空:開局光之巨人 怦然星動+番外 不倦 傻了吧,我撿到鬼了 腿長了不起+番外 那個魔尊不想活+番外 重生覺醒複制異能,縱享極寒末世 神醫嫡妃世無雙 朕重生後霸氣側漏[星際]+番外 前夫如龍 我靠手術刀橫行修仙界 他養玫瑰[娛樂圈] 生死戲緣 炮灰女配出家爆紅了+番外 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