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寶刀未老,走了南嶼,又來一個古铖,爛桃花一朵接着一朵,賀琮是别想清淨了。”程夏撐着黎北晏的肩膀站起來,“我困死了,先去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隔壁的房間是你的。”
說完,他搖搖晃晃進了卧室。
黎北晏睡不着,把客廳收拾整齊後,站在陽台上發呆,許久後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大燈被打開,他被明亮的燈光刺得伸手擋住眼睛,等适應了才放下來,和俊朗的傅奕打了照面。
他把圍巾和外套脫下來,挂在玄關,黎北晏和他打招呼,“奕哥,程夏剛睡下。”
傅奕很高,黎北晏和他站到一起,能感受到大魔王身上自帶的氣場。他隻穿了一件毛衣,去廚房冰箱裡拿出啤酒,問黎北晏要不要。
“不喝了,我們之前喝了不少。”
傅奕和他弟弟不一樣,皮膚保養得很好,抛開氣質,光看臉像個漫畫裡的花美男。
“有你把他叫回來也好,在外面成天打遊戲,我打十個電話他才接一個,想管管都不行。”傅奕喝啤酒,跟喝白開水一樣。
程夏沒有多說,黎北晏便不能去多過問他和傅奕之間的私事,他坐在傅奕對面的單人沙發上,想了想,開口道:“奕哥,其實我一直想跟你道歉,當年是我太沖動了,把傅家拉了進來,對不起。”
他單手又開了一罐啤酒,“你是夏夏的好朋友,事情都已經過去,不提了。”
“謝謝奕哥哥。”
傅奕的喉結滑下去,黝黑的一雙大眼睛在夜晚仿佛能看透人心,他說:“昨天賀琮來找過我,帶了曾經被他吞并過去低價賣掉的公司股權轉讓書。”
“……他把公司還回來了?”
“對,這段時間賀氏董事會進行了大洗牌,賀琮暗地收購了大部分股份,現在持有份額超過賀家老頭子,成為了賀氏新任董事長。”
所以賀琮說他回去處理事情,說他開了一天的會,其實是在忙股份收購,和任董事長的事。
“賀琮這次殺伐果決,在董事會上直接向賀老爺子逼宮,氣得他老人家差點進醫院。”
“賀叔叔身體沒事吧?”他和賀阿姨從小就對黎北晏很好,慈眉善目輕言細語的,黎北晏實在沒見過他憤怒的樣子。
“說是在家休養,倒是賀琮跟賀瑾似乎鬧翻了。”
崇敬幾十年的大哥,把自己關到部隊折磨半年,強制洗了記憶,賀琮肯定會不滿。上次他把賀瑾打進醫院,這一回……黎北晏想起賀瑾的保镖和下屬們,不禁擔心起賀琮。
第二天黎北晏從程夏公寓離開,給賀琮發了條信息:“我在去你家的路上,下班回這邊,我們見個面。”
他開車去超市買菜,很久沒有給賀琮做過飯了,路過調料區看見咖喱膏,黎北晏忽然産生了做泰國菜的想法。
“好。”賀琮回複了,簡短一個字。
總比什麼都不回好。黎北晏輸了密碼進屋,房間似乎在年前他們兩個人走後,就再沒人住過。
冰箱裡還留着之前沒吃完的面包,已經發黴了。時間還早,黎北晏把房子打掃一遍,才開始做飯。
天剛要黑的時候,賀琮回來了,黎北晏聽到密碼鎖被打開的聲音,關了火從廚房出去。“你回來啦。”
賀琮手臂上搭着脫掉的外套,對他說:“我先去洗澡。”
等黎北晏把菜全都端上桌擺好了,還沒見他出來,“賀琮,吃飯了。”黎北晏嘴裡喊着他名字,把卧室門打開。
房間裡的男人背對着他,手伸進白色針織衫裡,彎着腰正準備穿上身。黎北晏的目光落在賀琮光裸的後背上,白皙的皮膚布滿一條條傷痕,縱橫交錯,嚴重的地方還能看到血迹。
黎北晏甚至能聽到衣服布料擦到傷口,賀琮隐忍的抽氣聲。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傷口。
賀琮把衣服穿好,轉過身來和他對視,他若無其事,仿佛那身傷痕是黎北晏的錯覺。
“誰幹的?我們分開的時候你明明好好的,哪裡有傷!”光遠遠看着他都覺得難受,賀琮怎麼還能忍這麼久,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讓他知道。
“我爸打的。”
“他為什麼動手?”即使是軍人出身,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非要動手?
“你好端端的在公司裡消失不見,我回去問是誰把你帶走了,然後被我爸扣下,非逼着我出國。沒辦法我和那群人打了一架,氣得他在院子裡上軍法,記憶,就是這麼被打回來的。”
黎北晏聽着賀琮淡淡叙述的時候,心跳越來越快,他甚至能想象到他和一群部隊出來的人單挑,又被按在地上跪着,被賀老爺子打得渾身是血。
原來他是這樣恢複記憶的?咬着牙挺過來,也要堅持去救他?不想再被人随意支配,所以才在恢複後短短幾天内收購股權,清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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