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和他爹告狀。
但她也總不能告狀啊。小女郎将臉埋進膝蓋裡,從小翠手裡接過火鉗,又扔了幾枚栗子進去。
她也不是不知道白家伯伯的性格,他最好面子了。而且爹爹也很兇,若是他們知道白季梓欺負自己,往後就不會讓他們在一起玩了。
他雖然有時候會說一些破爛話,還常常捉弄自己,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嘛。
“小姐,小姐,你在想什麼?”笑的這般燦爛,莫非小姐對書院這麼期待麼?
李姒初回過神來,捏了捏自己的臉,才發現不止是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就一直在傻笑。她使勁兒搓了搓臉,望向小香,企圖轉移話題。
“那個,香姐姐。”小姑娘笑的一臉憨厚,戳了戳小丫鬟的手臂,“方才說到嫁人呢,香姐姐今年也有十六了吧,姐姐打算何時嫁人哇。”
小香臉一紅,咳了兩聲:“小姐又在取笑奴婢。”
“不是取笑呢,不是取笑呢。姐姐若是有相看的郎君,我可以給姐姐牽一牽啊。姐姐一定要找自己喜歡的,就像你常常對我說的那樣,若是嫁了一個不喜歡的人,往後不會幸福的。”
“你懂什麼。”聽聞小孩子這般幼稚的話語,她也笑了。
如她這般生長在大戶人家的丫鬟奴隸的,一生到頭了不起也就是當個高等丫鬟,若是運氣好有看對眼的小厮,兩人便就在這府中将就一生也就這麼算了。
若是碰不到的,往後有機會出了府,找個敦厚老實的,男耕女織,像她的爹娘那樣平平淡淡過完這一生。
哪還敢談什麼風花雪月呢?
“誰說我不懂。”李姒初驕傲的擡起臉,“我瞧門房的那王大哥就很喜歡姐姐,前幾日不是還多給了姐姐兩塊糖麼。”
“三小姐。”小香哭笑不得,是她不懂小姑娘過分單純的心思了,大人的世界,豈能是用幾塊糖就能衡蓋的呢。她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不願在繼續這個話題,說了聲廚房還有事,三姑娘若是有事便叫她後,便離了房。
李姒初摸摸鼻子,起身将門上,措不及防地瞧見了險些要掉下去的水仙花,心說了聲好險,又将它扶起。
小香不在,她一個人坐在火爐邊烤栗子,小火爐撲啦啦的響,聽的她整個人都愉悅了不少,擰了擰泛酸的手腕,準備開始新一輪的抄書。
“你怎麼還在寫。”
措不及防的人聲将她結結實實吓了一跳,伸出手下意識護住剛出爐的栗子,結果白嫩的手指頭被燙了個正着。她心疼地沖着手上呼了兩口氣,瞪向那害她燙傷手指頭的罪魁禍首。
然罪魁禍首卻沒有一點半夜翻人牆還順利将人吓到的自覺,他像進自己家一樣,熟練地翻進小女郎的屋子,将門窗一關,挨着李姒初坐了下來。
當然還順手拿走了方才将她燙壞了的栗子。
“就是它将你燙傷的是不是,别怕啊,哥幫你消滅它。”
說罷便三下五除二地将栗子剝了,放入掌心來了個一口悶。
方才烤了半天栗子都舍不得吃上一口的李姒初:......
她看着滿地的栗子殘骸,看着面前這個油光滿面的嘴角還帶着寫栗子屑的少年,她放下了手中的紙筆,然後不顧一切地撲了上去。
“啊啊啊我的栗子啊啊姓白的你不是人你給我吐出來啊啊!!”
“你不要随便對人使用鎖喉啊!疼死了啊啊!”
于是在一身啊啊嗚嗚栗子噼啪聲以及亂七八糟的髒活中,兩人扭打了半天,終于消停了下來。
白季梓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抹了抹自己的脖子,果不其然,又摸到了一個牙印。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這丫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每次和人打架就沖着人上去就是一口,不過幸虧她力氣也不大,沒出血,但留的牙印卻結結實實在他的脖頸上留下了點痕迹。
他毫不客氣的從她膝上将她還未做好的帕子奪了過來,在脖頸處随意擦了擦,又扔回了她懷裡。
末了還要嫌棄一句:
“繡的真醜。”
“醜你别要!”李姒初頗為受傷地将帕子捏在手裡,心想她真是中了邪才會因為旁人的三言兩語就要給這厮繡帕子,現在看來他是完全不稀罕,還百般嫌棄,早知道是這樣,她就是送給護院江大哥,都不搭理這小子!
說着便舉起帕子要扔進火裡。舉了一會兒又覺得可惜,她辛辛苦苦繡了這麼久的,憑什麼因為這人一句話就要扔了,她明兒個繡好了就送給江大哥去!
這一旁的白季梓完全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了許久的帕子就要被送給别人了,他依舊在翻看李姒初的課業,一邊看一邊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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