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倒是沒忘。”一想起李姒初就想到那将他堵在門口不許人進來的丫鬟,一想到這個他就來氣,真恨不得現在就有個人來惹他一惹,好讓他有個地方出一出氣。
“就是她病了嘛,你也知道那家夥啊,三天兩頭的不是這裡疼就是那裡疼,一個月能來半個月都算不錯了,這不是常态嗎。”
胡七望向小女郎空空如也的位置,心說是嗎,好像不是吧,他記得李姑娘這麼些日子也隻是因病告過兩次假罷了。
但他沒問出聲,因為白季梓這厮将桌上的抄書與策論扔給他後便趴在桌子上睡了,他脾氣如今很不好,甚至到了一點就着的程度,胡七也不敢惹他,這小子惹急了誰都揍,偏偏他傷好的又快,别人還在病榻上嗷嗷直叫呢,他就去揍下一個人了。
不過,這小子是不是剛剛打完架來着?
“唉,白兄,你前幾日是不是又惹事了,我看你一身的傷,咋回事啊。”
白季梓将手向坐在右側的胡七那兒一揮,抓起他的一本書冊,拎起來了,然後狠狠向下一砸,書冊砸在木桌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懂了,這家夥現在妥妥的有毛病,他還是少惹為妙。
小郎君渾身上下散發着殺氣,即便是和他關系好的能穿一條褲子的哥們胡七都不敢上前說一說,其餘的學子更是夾着尾巴做人,屁都不敢放一個。
教《春秋》的夫子是個年近古稀的老人,面上皺成一團,常弓着個背,教書的時候倒是随和的緊,後排的學子睡覺也好,玩樂也罷,但凡不鬧的太離譜他都是自顧自地将下去。
便像是現在,白季梓這麼狠狠一拍,他也隻是随意擡擡眼皮,手上又翻了頁,接着用他那沙啞的嗓音說下去了。
唉,不對,他前排是不是少了什麼來着?
老夫子弓着身子慢騰騰地走到李姒初的位置,敲了敲桌子,見白季梓不理他,又轉向在一旁表面上裝着念書其實在偷偷從書頁裡打量夫子的胡七——不僅是他,一旁的所有學子都是這般的。
小霸王上課睡覺不少見,但當着夫子的面兒還是如此泰然自若,便是不多見了。
“這兒怎麼空了?”
他敲了瞧空空如也的椅子,正是李姒初的位置。
“回夫子的話。”胡七倒沒有那家夥這般心大,他對着老夫子拱了拱手,畢恭畢敬道,“李姑娘今日已告過假了。”
其實有沒有同夫子說過他也不懂!但是看在大家同窗這麼多年的份上,他不能讓李姑娘被記上逃學這一筆!
“嗯,是嘛。”老夫子點了點頭,又将目光轉向白季梓,“子慎?”
外頭的鐘聲依然敲響,但這來之不易的短暫的歇息時間這學堂内竟無一人出去玩樂,大家都将《春秋》高高的立起,兩隻眼睛所在書冊後面對着外頭瞧啊瞧。
俗話說的好,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書院中何人不知這白家小郎君和李三姑娘到時可是要送進國子監做那些皇子公主們的伴讀的。别說是伴讀,便是以普通學子進入國子監,他們仍是想都不敢想。
那國子監可是什麼地方,那國子監的先生是什麼人。随便揪出一個,哪個不是滿腹經綸,哪個當年沒中過這榜眼探花。相比之下他們的夫子算得了什麼啊。想要去那兒念書,除卻功課特别好,在考試中回回得頭籌外,在上頭多多少少還要有點關系。這讀書之人何其多,他們不過是平平無奇一學子,将來了不起能中個舉人都前世積德了,哪還敢肖想這些。
白季梓似乎并未聽到夫子在喊他,依舊是趴在捉上呼呼大睡,時不時還吧唧吧唧嘴,可謂是将挑釁二字表現的淋漓盡緻。
“子慎!”
某個家夥不為所動。
“白子慎!你給我起來!”
眼看夫子就要伸出拳頭上去揍人了,周圍的學子們趕緊站起來攔的攔擋的擋,真是生怕這一拳頭下去,吃虧的不是這身體有如梨花木硬的小郎君,而是這一把年紀了還要動刀動槍的夫子的腰。
“哈,幹啥啊。”白季梓揉揉眼睛,瞥了眼氣的胡子都歪倒一邊的夫子,噗的笑了出來,“你看他,你看他胡子歪了哈哈哈哈哈歪了哈哈哈哈!”
他笑的狂妄放肆,一邊笑一邊使勁錘桌子,夫子的胡子氣的更歪了。
“混小子!!你給我去後面站着!不到散學不許坐回來!待會兒開飯也不許去,就給我站在那反省!”
“我若是不呢?”他懶洋洋地向後一仰伸了個腰,咧嘴一笑,“我就是不,你能奈我何啊?”
一旁的胡七生怕這家夥剛來學堂又惹什麼事,于是趕緊又是扯衣服又是使眼色的,誰知這家夥就像是脫了缰的馬,怎麼拽都拽不回來,依舊是那副嚣張跋扈的樣子,鳳眸微微上挑,瞧着就很讓人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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