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梓猛地松開了她的手,拔腿向浴桶邊走去,長腿一邁進入浴桶之中,拎起一大瓢水對着自己的頭從上往下就是這麼一沖,流水嘩嘩地敲打在浴桶的邊緣,叮當作響。
聽着外室傳來的嘩嘩流水聲與郎君低低的喘.息聲,李姒初心情一陣複雜,剛想告訴他這桶水她已經用過了,隻是太晚了才沒讓丫鬟處理。想了想雙手又縮了回來,也是,他又不知不知道,她瞎操心什麼。
反正他不在意就行了,這家夥毛毛躁躁的,也需要一桶水來靜靜。
但很顯然這飄着花香與女兒香的涼水并沒有起到什麼降火的作用,反而是這惑人的味道讓他的心一陣陣的縮了起來。
“該死......為什麼偏偏是在這時候。”持刀侍衛在窗外不住地巡邏的,方才能溜進來已經是勉強至極,但這運氣二字卻不能常常使用,且指不定還會拖累到李姒初的名節......
雖然李姒初不在乎,但是這大晚上的來人家姑娘屋子裡也不是什麼光彩事,若是在李家也就罷了,但這是深宮皇室,人多耳雜的,她若是為這個再同他氣個四年怎麼辦。
若是沒有吵架就好了,他若是現在去求她幫一幫忙,她這麼好,應該不會拒絕自己吧。
不行不行,他在想什麼!白季梓趕緊給自己又澆了一桶,一桶涼水從上往下走,總算是好了些。
他澆了兩桶仍覺得不夠,瞥見案幾上有一壺茶,當即便拎了過來一口咽下,烈酒如火一般竄着他的喉嚨滾入腹中,讓他險些噴了出來。
“李姒初,你放酒在這裡做什麼!”
“你要死!這麼大聲做什麼。”她捏着泛酸的手腕小跑而過,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是怕被人發現嗎,現在還這麼大聲,是不是有毛病啊你。”
“嗤,你吵什麼......”“還說,你泡涼水又喝酒的,趕緊給我出來!”
最後再一陣不情不願與一陣淅淅索索的吵鬧聲中,白季梓最終還是被小青梅拖了出來,手中被塞了一套幹淨的衣物,一腳踹進了屏風背後。
“你快些,有什麼事說了就走,别影響我睡覺。”
李姒初一邊踹人一邊晃了晃案幾上空蕩蕩的酒壺,又在心裡罵了一句。
這酒是大姊給她帶來的,據說是西域的酒,後勁可大,喝一杯能徹底醉倒。但她一向不喜喝酒,于是就一直放在這兒了。若不是白季梓這回誤打誤撞喝了個底朝天,她都想不起還有這回事。
不過嘛,醉了也好,醉了她就安全了。
隻希望這家夥醉後能安靜一點,不要吐的滿地都是,不然就她一個人,難收拾。
“你給我的這身......”少年皺着眉從屏風後饒了出來,此時雖沒有燭火相照,但今夜的月色亮的最是好看,亮堂堂的堪比白日,照的他一身胡服英姿勃發,臉上的紅暈顯而易見。
就還,挺好看的。
“你怎會有男子的衣服,且尺寸與我一般無二。”
“管你屁事。”
“你!”
她能說其實是因為從小到大接觸的最多的就是他一個人,于是讓宮女拿衣服來的時候也下意識報了白季梓的尺寸嗎,她本不應當知道的,但這親親抱抱之類的事情做的多了,也就知道了。
.......不對,他們現在還在冷戰之中,她不可以想這些東西。
繡着麒麟紋的腰帶緊緊扣在少年強勁有力的腰身上,束的他的身影愈發筆直修長,她收回目光的,輕輕咳了一聲。
“行了,你有什麼事你就說,等等.....”少女眼瞳微微一縮,一把上前揪住了他的領口,斥道,“你又喝酒了?”
“不是你方才的那壺......”
“不是那個!”這味道她熟,甜甜的,膩膩的,她好久以前随公主出宮的時候喝過,“你竟敢偷偷出宮!”
于他們這些皇子公主伴讀而言,若是沒有令牌不可随意出宮,而若是想要得到令牌還得提早去禮部進行多方的打點,才勉強能得到一塊。因而他們也隻是一年才有機會回一次洛陽,平日裡不是被困在這深宮中配小殿下們念書寫字,就是在馬場上随公子哥疾馳翺翔。
這令牌一年發放一次,一次得申請一年,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小白壓根就沒有申,他如此這般便是視王法于不顧,若是被宮人發現了,那是要掉腦袋的。
李姒初揪着他的領口剛想再仔細嗅上一嗅,便聽到門外傳來了叩門的聲音:
“李娘子,你可睡了麼?”
是禁衛軍侍衛!
她用力像床榻的方向指了指,猛地将白季梓往室内一推,這才細聲細語的回了門外人的話:
“睡了,可有什麼事麼?”
少女嗓音帶着三分嬌柔三分造作三分困倦和一份初初醒來的模樣,仔細一聽還有一些嘶啞,那門外的小侍衛當即便紅了臉,一想到方才紅豆出來的時候同他說的那些話,紅暈便從脖頸處爬到了耳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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