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術室外,陳默一會站起、一會坐下、一會又轉圈,他心裡異常地忐忑不安,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焦慮。可是他卻不敢離開半步。
守候在手術室門口的人各有不同,但心情永遠都是一樣的,沉重,焦慮,擔心……為親人的生死攸關牽腸挂肚。
在手術室外等待是一種煎熬,時間過得真慢,陳默不停的看着時間,他心中甚至感到一絲恐懼,讓他不敢多想。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終于開了,陳默迫不及待地跑了過去,二個全身穿着綠衣裳的護士推着一輛手術車出來了。
誰是李慕白的家屬?
陳默和李修文立刻跑了過去,異口同聲的說:“我是。”
當聽到護士說手術很成功後,陳默心裡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了。躺在手術車上的李慕白是清醒的,她對兩個親人擠出了一絲疲憊的笑容,陳默趕緊用手搭着車子,與護士一起推着她進了電梯,爬上了樓,來到603病房。
李慕白很虛弱,虛弱到說不出話來,這一幕讓人很難想象,李慕白會是一個精明強幹,雷厲風行的女警。
因為她需要休息,陳默和李修文則出了病房,坐在了病房門口的長椅子守候。此時已經是後半夜,走廊裡靜悄悄的,隻能看到偶爾查房的護士走過。
李修文繼續開始了對陳默的盤查,可陳默無法把自己所經曆的事如實告訴自己的老丈人,雖然李修文身居要職,可他畢竟隻是個普通人。
如果是在平時,他肯定會費盡心機的編造出一個合理的謊話來搪塞過去,可他現在實在沒這個心情。
他說:“爸,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我沒犯法,不會坐牢,更不會影響你和慕白在警局的仕途。”
“我不擔心你會影響我的仕途,我隻是擔心慕白。”
“我保證,慕白不會受到影響。”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李修文問。
接下來怎麼辦,陳默也一時拿不定主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不能長時間的在醫院,因為他的身份太特殊,安全局在找他,自己上了異能者聯盟的黑名單,在派人追殺他,這兩個都是手眼通天的組織,留在醫院隻會給李慕白帶來危險。
去找異能者?
此時要想自保,似乎這是最好的途徑。
“我還會離開百江一段時間。”陳默說。
李修文歎了口氣,說:“陳默,我不管你在外面做了什麼,但有一點你要記住,不要做傷天害理,違法亂紀的事。不然我也不會饒了你。”
陳默點頭,說:“你放心,我不會的。”
“我勸你,等慕白醒了見她一面立刻離開這裡。你現在是越獄犯,很快會上全國的通緝令。我是警察按說應該立刻把你抓起來,可你畢竟是我的女婿,為了慕白,我暫且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我隻能保你一時,保不了一世。哎,這絕對是我這輩子當中最大的污點。”
陳默再次重申,說:“我是清白的。”
在病房外守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李修文因為有個重要的會議要參加,就先去了警局,留下陳默和一個護工照顧李慕白。
陳默親自給李慕白擦臉喂食,當一切收拾妥當,又給李慕白削蘋果。李慕白的臉色相比昨天已經好了很多,可說話還是有氣無力。
洞察力犀利的李慕白說:“你是不是馬上要走?”
陳默将蘋果切成小塊送到李慕白嘴裡,說:“是。對不起。”
“你能在這個時候守在我身邊,我很高興。你的工作特殊,還是工作要緊。”
陳默愧疚的說:“慕白,如果有一天……”
“有一天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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