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本網>昆侖行紀 > 序章 帝君與庶人（第1頁）
序章 帝君與庶人（第1頁）
秋風染紅了落日，而晚風也吹黃了雲霞。
田間的土壟上，攤起了一堆的黃葉，幾株沒有倒下的麥梗林林散散着立着，散發着一股泥土與草木的氣息，空中時不時地傳來幾聲鴉鳴，又給這世界上平增了幾分荒涼。
“木葉落兮天下秋，雨歸土兮風寒。”
蒼老的聲音響起，文雅的歌詞，聽起來卻是帶着濃厚的農民的粗犷。
“爸，媽，征兵戈诏上，有我的名子。”
歌聲戛然而止，
“明天，不，一會兒我就要出發了”
老人挺起腰來，有些混濁的眼睛轉了轉，目光落在年輕人身上。
年輕人把頭低的更低了。
“始皇征兵，戍守邊境，一旬後，需至往漁澤，戍守三至五年。”
“你僅僅隻是一個讀書人呐，去那個地方又有什麼用呢？”
年輕人擡起頭來，望見父親被風霜侵蝕的臉，忽然不忍再看，但并沒有回避自己的視線。
“保衛家國！”
“不能不去嗎？”
老人如同樹皮般折皺的臉抽動了一下。
不知怎的，老人的聲音顯得更加蒼老。
“國君之诏。”
年輕人沒有說下去，隻是擡起頭來，堅定地看着老人，
老人因勞作而畸形的手忽然撫上年輕人的臉，粗糙的掌紋刮的臉生疼。
“漁澤啊，”
“那地方苦呐，”
“那地方屍橫遍野的，聽說最近又有大煞荒夜，妖魔鬼怪遍地是，”
“守好了自己，别傷着了，聽到沒有啊？”
“既然要去，那就别丘着，多幹點活啊，”
“你又不是方士，他們也不會讓你去前線的，好好幹呐，聽見沒有啊？”
“始皇大人是位明君呐。”
年輕人阖了阖眼，将即将湧出來的淚水逼了下去。
他故作輕松地說着話，卻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帶着一絲哽咽。
“爸，歌是誰教你的，挺好聽的，完整的是什麼，再唱一遍吧，我想再聽聽。”
老人苦澀地笑了笑，
“前兩天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夥子唱的，我聽着不錯就學了學。“
他咳嗽了兩下，帶着濃厚的鄉音，唱着那文雅的，并不符合一個老農民身份的歌詞。
“木葉落兮天下秋，雨歸土兮風又寒。“
“子将出兮為君戰，魂不回合淚兩行。”
年輕人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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