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豪無聲出現又悄然消失。甚至連告别的話也不願意說。他滿心歡喜回來,獨自坐着火車離去。相冊裡很多照片都是家鄉,他和知了在一起的時光。
火車的空間顯得很珍貴,貨架上,車座地下,過道裡堆滿大包小包的東西。唯一的小餐桌也堆滿各種雜物。阿豪坐在床邊甚至都挪不開腳。
“謝謝謝謝,麻煩大家借過一下,謝謝了。”女孩扶着老人坐下。本就擁擠的空間更加擁擠。阿豪看了對面老頭一眼。他很不願意從三個人的座位上起身,畢竟他睡得正香。阿豪又往裡移動,無奈車上就這麼大點地方。老人虛弱的身子随時都有可能倒下。
“我出來。你們休息。”
“謝謝謝謝。”女孩拿出枕頭墊在母親身體下。看了阿豪一會。“是你啊。”
阿豪定睛一看不就是毛英英嗎?寺廟吵架,他可印象深刻。此人就是李詩語的冤大頭。
“謝謝你啊。”毛英英倒也大方,尴尬了一瞬,很自然道謝。随即拉過近旁的男子說:“這是我男朋友。易珑。”
“沒有卧鋪票了。”易珑說。
“無所謂,将就着吧。”毛英英靠着母親坐下來。當初坐易珑的車,後來兩人相識便慢慢好上了。易珑這人不錯,溫柔體貼,更重要的是願意陪着自己照顧母親。
“大學士你是學什麼的?沒放假吧?你怎麼還有時間到處走?”
“大學嘛。比較自由。我主修老師……”
“老師好啊。工作穩定受人敬仰。”易珑打斷他像多年未見的老友那般。遞上一張卡片。“我開了家舞蹈培訓班,看你這身段不錯。你會跳舞吧?”
阿豪點頭。卡片很精美,背景是粉紅色和天藍色,字體秀氣潦草。倒像是嬌滴滴的女兒家喜歡的東西。他不明白易珑為什麼會弄這麼可愛幼稚的卡片。他還是禮貌揣進懷裡。
易珑問了他學校地址專業,似乎很滿意。“你畢業就可以過來。兼職也行。”
“謝謝,我暫時不考慮。”
易珑笑道:“你喝酒嗎?喝酒就是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總沒有壞處。”說着不由分說遞給他一瓶啤酒。“别看我公司小就嫌棄。國外還有我的分公司。承舊納新,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這道理我都懂。你想想幾十年的上市公司能差哪去?重要的是……我這年輕美女,帥哥都有。”
“看樣子,你還沒有女朋友吧?”易珑看看毛英英,她的注意力都在她母親身上。“那你跟我幹就對了。你年輕帥氣,又有才幹。人生正所謂輝煌。”
估計他對每個遇見的人都這麼說。阿豪想,看他一臉輕浮的樣子就是一騙子。自己能吸引他的大概就是不谙世事年輕,看起來好糊弄。
“我沒往這方面想,我畢業還早呢。”
“不急。有時間去我公司看看?都在一座城市,不遠。”易珑真是自來熟,見誰都勾肩搭背。
阿豪已經不耐煩,正想推開他,礙于顔面。客氣道:“大老闆的邀請哪好拒絕?有時間一定光顧。”
“阿豪!看不出來,你也不老實啊,嘿嘿被我抓到了!”室友範偉出現,讓阿豪見到救星。告辭易珑,兩人說笑着朝另一節車廂走去。
“這是我女票。香香。”範偉大方摟着女孩介紹。女孩一點也不害羞。穿着露肩裝,碧藍長發及腰,畫着精緻妝容。眼圈貼着晶片。笑起來整個人亮閃閃的。像天上的星星。
“你好,我叫香香。”
“你好,範偉室友。”真不愧是香香,阿豪坐下香氣鋪面而來。
“我知道啦。範偉可經常提起你們的。”香香笑道。
“那可不,我這寝室都跑光了。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能不互相關心?”範偉笑得直打嗝,露出兩排大門牙。
“不曉得,邪老哥頂不頂得住。台上一點名。有的他忙的。”
還好,老班點名也隻是走走過場。此時邪老哥把室友祖宗十九代都問候了遍。早知道就不答應這糟心的活。他帶了四件外套,不停變換着位置捏着嗓門答到。等點完名,教室裡又空了不少。
安穩不到半節課,邪老哥在好友的慫恿下也溜出教室。
三尺講台上,老班看着越來越空的座位搖頭。大概這就是青春,壓抑的日子過去,總會尋找機會釋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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