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風鈴花落地生根,開在屋檐下,風吹日曬,雨水澆灌。越發顯得嬌嫩奪目。
“花兒啊,真抱歉。你是從哪裡來呢?我這破落的院子配不上你高貴的身姿。”知了伸手撫摸,小小的花瓣真是可愛。院牆上一隻畫眉駐足,瞟一眼她飛走了。不一會落在愉悅肩頭歡叫着飛進屋來。
愉悅像是換了個人,白天有事沒事看看書還輔導蠻子作業。喂豬打掃院子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知了越來越摸不透他。他孤僻,神秘,時而優雅,時而暴怒。就像一個精分。
知了敬而遠之的态度愉悅看在眼裡。她惱他,卻趕不走他。
“好了?”此刻,愉悅背着紅薯藤走進院子,衣袖高高挽起,手握鐮刀。大半個身子被紅薯葉子蓋住。胸前全是泥。褲管裡鼓鼓的。光着的腳丫子帶進一串泥腳印。
“你不喂豬也不幹活。就指望着我了?”愉悅挨着她坐在屋檐下。看着滿天漂浮的魚鱗。飛機飛過,劃出一道白色海洋。頭頂雁群展翅高飛。
“小畫眉,你能飛那麼高麼?”
畫眉喳喳嘴,背對着他,似乎對這個問題很生氣。
“呆瓜,别生氣了。有魚吃。”愉悅解開褲管,落下一灘水他抓起魚塞進知了懷裡。末了。用黏糊糊的手蹭知了腦袋。
“讨厭!你有病啊!”知了吼完,發現這惱人的詞罵出來燙嘴,像是撒嬌,打情罵俏。
“你太瘦了該補補了。家裡的雞鴨都被你吃完了。是不是該進貨了?”
“我錢呢?你給我弄丢了,好幾千呢?我喝西北風去。”
“你就幾千塊?活了幾十年,你才這點錢,不會怪我敗家完了?”
“你閉嘴!”知了氣得直跺腳。“該花花,不該花就不花,你懂什麼?”
“噢。這樣啊。那你還吃不吃魚?不吃就算了。養着還能下小魚呢。”
愉悅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知了瞪着他,氣哼哼回屋。不給吃就不吃。誰稀罕她的魚?話說,她真的該補補了,就幾天功夫掉了十幾斤肉。走路輕飄飄,心裡也空落落的。
刮皮去鱗,開膛破肚。手起刀落砍下魚頭。“有人要吃魚頭嗎?”沒人理他。知了在隔壁閣樓上尋找自己珍藏許久的東西,聽見他的聲音,嘀咕道:
“就你做的飯,喂狗,狗都不吃。”
“找到了哈哈!人參!我的人參哎。”知了抱在懷裡親了又親。當初給奶奶補身子,大補過頭,奶奶還留了不少鼻血。後來這塊人參風幹了放在閣樓上再也沒動過。現在是時候給自己補補了。話說自己胃口也太大了。一人能幹四個人的飯量不說,更是嗜血成性。自己不會變成野獸了吧?吃過藥泡過澡,這一天肚子沒有動靜,身體也恢複了不少元氣。可是就是餓。餓的心發慌。四肢無力。
這邊愉悅把魚扔進過,蔥姜蒜調料通通放鍋裡,摻水點火。聽見知了笑聲有些摸不着頭腦。等魚煮好了他淺嘗一口,好像酸酸的,并不好吃。想了一會,他還是盛上桌。
“得失心瘋了?”
知了笑意洋洋的臉立刻拉下來。愉悅的嘴越來越毒了。飯量見長。本事也不見長。
“吃魚了。”
“我不吃。”
“你抱的什麼東西?”
“跟你有什麼關系?”
愉悅摸摸鼻子。知了對他的态度十八轉彎,一點也不像當初溫柔,善良的女孩。他抱拳看着知了在廚房轉來轉去。不時瞪他一眼,活像嫌棄礙事的垃圾。
“吃飯去了。”
“你走開!”知了張牙舞爪,像隻瘋狗。
愉悅在客廳等了半天也沒等來知了。碗裡的魚一口也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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