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産隊出納老灣趕緊站出來勸住說:“隊長,不着急敲,送到縣博物館去看看,如果被他們看上了,說不定會給我們生産隊獎勵呢!”
老灣是因為江灣那邊修水庫移民過來的,修水庫時發生過很多這樣的事,他在這方面的認知水平比隊長闊嘴旺要高得多。
闊嘴旺聽老灣這麼一說覺得有道理,就讓挖井組停了工,放了老灣的假,讓他帶着八個碗去了縣城博物館,并給他照常記工分。
老灣晚上回來,向生産隊交了三塊錢,向闊嘴旺彙報說,博物館的人難嚼得很,他們講那幾個碗沒什麼價值,死活不肯收,經過他一番好說歹說,好不容易才讓博物館的人把那八個碗收了,但隻給了三塊錢。
第二天和第三天,挖井工作繼續,又先後挖出十來個碗、兩把壺和其它一些東西,當有人向闊嘴旺彙報說又挖到東西時,他想都不想就說:“唉唉,敲了,又不是發癡,唉唉,辛辛苦苦地送去,唉,耽誤了工不說,唉唉,還要低三下四地求着他們收。”
“碗他們都不收,兩把破壺他們就更不會收了,敲了!”……
第四天中午時分,縣博物館來了兩個人到現場,看到那個墓已經被完全挖開了,沒有什麼再發掘的價值了,于是找到闊嘴旺,問後面是否還出土了一些東西?
闊嘴旺不屑地說:“唉唉,挖出來了幾個破碗,唉,還有兩把爛壺。”
博物館的人一聽興奮地問道:“東西在哪裡?”
“唉唉,敲了,唉唉,那些破爛東西沒花沒朵,唉,還晦氣沖人,唉給你們送去你們又不願意要,唉唉,不敲了做什麼呢?”闊嘴旺很不高興地說道。
博物館的兩個人被闊嘴旺說得一臉糊塗,半天沒反應過來:“什麼?敲了!你們怎麼能敲了呢?”
“唉唉,不敲了做什麼?唉唉,我派人給你們送去,唉,耽誤了生産隊的工不算,唉唉,還要和你們說好話,唉唉,生産隊裡留着那東西是能吃飯呀,還是可以倒水呀?”闊嘴旺生氣地問他們。
博物館的人這時才反應過來,憤怒地吼道:“誰說我們不願意要的?我們一看那幾個碗就初步斷定為非常難得的宋代上等的影青瓷,很高興地把它們收了下來,還付了你們生産隊八塊錢呢,這兩天我們又請了專家來看,專家們覺得很有考古研究價值,經請示領導同意過後,今天專程過來做搶救性發掘工作的。”
最終搶救性發掘沒有任何開展的意義,水井也沒有打出水來。
老灣在主動補交了五塊錢後,被扣了當天的工分并被免去了出納的職務。
老灣被免後,空缺出來的生産隊出納的位置,很快就被六旺頂替了。
六旺高高瘦瘦的,長圓臉,大耳朵、大鼻子、大喉結,眼睛和嘴巴相對較小。
他前兩年高中畢業,是村裡文化水平最高的,雖然被推薦去讀大學,但他更喜歡在村裡轟轟烈烈的活動中當沖鋒号手、施展才華,而不是去大學裡啃書,對推薦外出讀書的機會不屑一顧。
有文化有膽量有闖勁、無顧忌的六旺,出了校門後,成為了生産隊裡一個冉冉上升之星,老灣被免後出納的空缺自然由他來頂替。
當了出納的六旺,很快就成為了生産隊裡組織學習、開展運動方面的得力幹将。
沒過多久,他又和四斤換了個位置,由他來當會計,四斤當出納。
除了水井外,社中的其它後續工作如期在八月底完成了。在開學前需要選一名炊事員來為師生們做飯。
對這份差事,河邊村生産隊的社員們都覺得是一個輕松的撿工分的活,男男女女都争着去。
德紹和蘭香看到大家都想去,估計自己肯定沒戲,幹脆不去湊熱鬧。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個學期還沒完,三個先後被挑選過去的社員都輪番敗下陣來。
這時大家逐漸意識到社中炊事員是份十足的苦差事,再也沒人願意去接這個茬了。
生産隊将起評工分由最初的六分漲到了八分,還是沒人報名。
二百多師生一日三餐的問題可不是小事,把社中校長急得在闊嘴旺家堂前團團轉,說生産隊今天不為他解決炊事員的問題,他就賴在隊長家裡就不走了。
晚飯過後,闊嘴旺把生産隊「一班人」找來商量對策,一直到蓮枝把廚房打點妥當了,他們幾個都還沒能物色出個合适的人選來。
蓮枝掃了他們幾個一眼說:“人家說三個臭皮匠當個諸葛亮,我看你們幾個連一個臭皮匠都不如,都是些瞎尿桶,擺在眼前的都看不見。”蓮枝說完朝着大門外呶了呶嘴。
“蘭香呀?要不得喽,弄飯要起早摸黑的,她家裡小孩那麼多,離她不得喲。”金芽首先明白過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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