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家的廢舊老宅中,李長生帶着聶風,主仆二人一路邁步入内。
宅子兩側早就荒廢的道路,此刻站滿了人。
那些人個個精氣神十足,穿着統一的黑色勁裝,肩頭的位置,都秀了一個“武”字。顯然,他們都是鎮武司的人。
“李長生,我知道今天是你李家的忌日,但你最好給我安分一些……”
路旁駐守此地的北辰子,叫住了他。
李長生回頭冷冷一瞥,北辰子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本來他仗着有指揮使關心越在場,想要找一找之前丢掉的面子。
可從對方的眼神當中,他看到了一股狂怒至極的殺意。仿佛在說,敢多事,就得死。
“李長生,我知道你有些背景,但維護正常秩序,防止社會動蕩,乃是我鎮武司的天職,我勸你收斂收斂,不要跟我們徹底撕破臉皮!”
關心越有些不悅。
如今這條巷子裡,彙集了整個青城市鎮武司的所有精銳,包括三位副指揮使,甚至連他自己都在這。
可這小子不僅沒有絲毫顧忌,反而越發狂妄。
“你又是誰?”
李長生淡淡地瞧着這個生面孔。
“我乃青城市正指揮使,關心越。”
“哦,正指揮使。”
李長生不屑地冷哼一聲,“平日裡我或許會賣你個面子,但今天不行。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好使!我要殺的人,你們鎮武司一個都留不住!”
“你……”
關心越額頭青筋暴起,卻忍住沒有動手。
李長生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再理會,帶着聶風徑直去了内院。
破敗的内院之中,經過了這幾日抽空的打掃,已經清除了雜草,顯得整潔了許多。
正中間的位置,擺放着一張大的祭台,上面整整齊齊拜訪着三個靈位,分别是李長生的家人和一些親戚的靈位。
“爸,媽,妹妹……”
李長生哽咽了一下,十年前,李家被滅門的一幕幕情景,如潮水一般湧上了心頭。
長噓一口氣,平複了雜亂暴戾的情緒。
“爸,媽,妹妹,我今天就會為你們報仇。将當年欺負我李家的人,全都斬盡殺絕,一個不留。”
李長生眼中的悲傷散盡,逐漸被一抹濃郁到能滴出水來的寒意所覆蓋。
就連身旁的聶風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寒而栗。
李長生從他手中取過點燃的香,對着祭壇上的亡者一一叩拜。
“長生哥哥。”
此時,門口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
是趙婉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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