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莫要哭了。”坐在上位的老皇帝齊疆開口,揉了揉鈍痛的額角,道:“花安在也來了,你們可以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有官員立刻上前,咕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悲痛欲絕的說道:“啟禀陛下!吳大人并非自盡,而是被人活活勒死的啊!仵作已然驗屍,吳大人頸間的傷口可以作證,那非是自盡可以産生的傷痕,乃是被人從後背勒住了脖頸……”
老皇帝聽了點點頭,表情凝重的道:“你繼續說。”
那官員又道:“吳大人一向與人為善,誰又會下此狠手,殘害吳大人呢?臣聽聞,吳大人近日寫了很長很長的一個奏本,搜集了不少花……花督主的罪證,正想要參花督主一本。哪裡料到,今兒個奏本剛剛寫好,竟是忽然慘死。而吳大人寫好的奏本,無端端被燒了一半,已然殘缺不全!根據吳大人家的仆役所說,今兒個下午之時,花督主還派了錦衣衛之人,往吳大人家中送了一些莫名其妙的銀錢!這種種事情,一件接一件,皆是與花督主脫不開幹系,臣以為……”
“嘭!”
那官員言猶未了,老皇帝齊疆已然狠狠拍了一把龍椅,呵斥道:“你以為?你以為是花安在殺了吳大人?”
官員被吓得一個哆嗦,立刻以頭搶地不敢擡起,道:“臣……臣……”
根本無需花安在開口辯駁一二,老皇帝齊疆已然怒不可遏,道:“就因着一兩件巧合之事,無憑無據空口白牙,就你以為,好一個你以為啊!人命關天,就用‘你以為’來判斷嗎?朕養的官員,就都是這樣辦事兒的?”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馮衆也跟着磕了兩個響頭,道:“陛下息怒啊,張大人乃是吳大人的弟子,師父突然慘死,看來張大人是悲痛欲絕,才會被傷痛沖昏了頭腦,說出這樣不着邊際的話啊。”
齊行雲坐于輪椅之上,眼看着皇上的态度,心中便已再清楚不過,這一次父皇仍然選擇維護花安在,當真寵信花安在到了這個地步。
老皇帝齊疆不再看磕頭不止的張大人,轉頭看向花安在,道:“他們都說是你害死了吳大人,左右朕是不相信的,那你有什麼可說的?”
終于輪到花安在開口了,花安在木着臉上前,躬身行禮。在旁人眼中瞧着,花安在這萬年面癱之相,倒變成了不卑不亢榮辱不驚,城府之深全然無法猜測分毫。
花安在淡淡的道:“啟禀陛下,臣是清白的,臣沒有殺害吳大人。”
老皇帝齊疆點點頭,道:“朕也是這般認為的。吳大人慘死,此事非同小可,不可妄下定論,所以朕決定着人仔仔細細的查清這件事情。”
衆人立刻有些猶豫不定,暗中互相目詢起來。
在他們看來,吳大人的死必然與花安在脫不開幹系,花安在向來心狠手辣,若說不是他殺了吳大人,難道還有第二個可能性?
總之查來查去,結果都是不會改變的。而老皇帝齊疆卻一心信任花安在,這最後若查到的兇手仍是花安在,且證據确鑿,那……
如何來與老皇帝交差?定然會惹的老皇帝不快!
就算此舉可以扳倒花安在,但必然會惹怒老皇帝,到時候殺頭抄家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一衆官員心中都明鏡般通透,所以聽了老皇帝齊疆的話,竟是沒人敢站出來說要為陛下分憂。
大殿内一時間安靜至極,全無一人言語,隻聽到呼吸的聲音。
齊行雲放在膝頭的手攥了攥拳,當下便要開口。
但是不巧,有人比他先了一步,便是花安在無疑。
花安在還是面無表情,不急不緩的道:“陛下,吳大人此事,臣請命調查。”
“哦?”
老皇帝齊疆吃了一驚,旁人也皆是吃了一驚。
眼下吳大人此事的種種都與花安在不利,花安在可是最大的嫌疑人,應當避嫌才對,但偏偏花安在竟是站了出來,主動要求調查此事。
衆人心中皆忖着,花安在怕是還有陰謀……
老皇帝道:“如今你在旁人心中,嫌疑是最大的,你竟要調查這事兒?難道不應先避避風頭?”
花安在淡淡的道:“陛下,臣未有殺害吳大人,臣心知自己是清白的,所以并不需避嫌。吳大人慘死事有蹊跷,若是無人敢調查,豈不是寒了忠臣之心?”
“好!好啊,說的好。”老皇帝一聽花安在這話,越看越覺得花安在稱心,道:“你說的沒錯,那好,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和錦衣衛來調查清楚。朝廷上下,不論是何官員或者皇親國戚,都必須配合你的調查,務必查清吳大人的死因。”
“臣遵旨。”花安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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