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哭着?,人也不知不覺間長大了。
那一年,她六歲。
曾今胖嘟嘟的臉蛋兒已經被時間塑造成了标準的瓜子臉,五官很精緻且很有特點,皮膚比以前還要白上幾分,成了缙縣人人稱頌的小美人。
她比同齡人要發育得早,明明才六歲,看着?卻似個大姑娘。
無論?是外表還是内在,她都遠超平日一起?玩耍的那些孩子。
缙縣的私塾條件有限,早已經教不了慧寶太多深奧的東西?。
洛夫子還開?玩笑說讓她也來擔任私塾的夫子呢。在教授别人的過程中,自己也可?以領悟更多的東西?,并且還可?以掙些銀兩。
陳家的大家都在缙縣有輕松的活計,不說大富大貴,至少?衣食無憂。
雖說陳家不需要她分擔任何壓力,但是她覺得自己長大了,也可?以為這個家奉獻自己的一份力。
她當夫子的第一天,是臘月初八,出人意料的,這一天竟然下起?了大雪。
雪花出現得突然,落在了慧寶的眼睫毛上,她起?初還以為是什麼蒼蠅飛過來了呢,後?知後?覺冰涼冰涼的,擡頭一看才知漫天的鵝毛大雪。
第一次在缙縣看見了雪,她都忘記了要回屋裡躲避,雙手?抱着?書籍傻愣愣站在那裡。
其實她每年都盼着?下雪,哪怕人人都跟她說缙縣這裡地勢特殊,是不可?能有雪,再冷的天撐死就是打個霜,小米雪都是稀罕物。
這一天她都神遊天外,好幾次念書到一半兒停住。下邊端坐的孩子們紛紛打趣她:“慧夫子,你是不是背不出來這篇文章呀?不如你下來,換我?上,我?也一個月掙它幾個銅闆耍耍。”
慧寶正愚?着?阿沐三年前的那個半片雪花的承諾呢,突然被打斷。
其餘人都在哈哈大笑,等慧寶回過神來,放下了書,抽出了身後?的戒尺往那桌面一放,對那提出質疑的孩子說道:“廖三兒,去外面站着?罰抄孟子一百遍。”
雖然十分不情願,可?是那戒尺的威力沒?人不怕的,缙縣的孩子,一大半都挨過慧寶的打。
缙縣的孩子格外的熊,早年間總是欺負洛頭寨的孩子,後?來慧寶把兩邊的孩子統一了,這統一的過程嘛少?不了動手?的。
廖三兒出去了真就老老實實抄寫,隻是偶爾望望遠處風景,多好的雪景啊,不過他怎麼瞅着?天上有隻雪白的大鳥兒在飛呢?
他揉了揉眼睛,确認自己沒?有看錯,趕忙沖着?學堂裡邊大喊:“慧寶,慧寶快來看,天上有隻房子那麼大的鳥,好大的鳥呀!”
房子那麼大的鳥,這話一說出來就注定?是不被人相信的。
學堂裡邊其他孩子都不予理會,慧寶作為夫子則是拿起?了戒尺,要出去唬一唬這個廖三兒,别叫他總搗亂。
隻是她出去後?無意間的一次擡眸,頓時就收不回視線了,廖三兒沒?騙人。
那天上真有一隻房子那麼大的鳥,那是一隻機關?鳥,看那模樣是木頭材質,在缙縣的高空扇動着?翅膀。
暗紅色的機關?鳥上邊覆蓋了厚實的白雪,看着?格外惹眼。
缙縣不少?人都被這玩意吸引了,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出來觀看。
隻見那機關?鳥的嘴巴裡出來個人,因為太遠太高看不清人模樣。但是那人放下了一道卷簾,上邊有個半片雪花的圖案。
慧寶隻看了一眼便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是阿沐,一定?是阿沐。
多麼熟悉的一個圖案,他守約了,今日大雪,他真的來找她了!
慧寶趕忙放下手?裡的書籍飛快的跑上了最高的樓頂,揮舞着?雙手?呐喊:“阿沐,我?在這裡!”
她的聲音很有辨識度,尖銳卻不刺耳。機關?鳥裡邊的人也聽見了。不一會兒,那機關?鳥便緩緩降落,最終停靠在了私塾外頭的一片空地。
湊的近了才發現這機關?鳥當真有一棟房子那般大,其構造之巧妙與精細簡直比幾年前慧寶造出來的機關?車還要略勝一籌。
機關?鳥的頭部左側有道閥門,緩緩打開?之後?,裡邊下來一老一少?二人。
慧寶一眼便認出了那個少?年,三年過去,他也變了好多。一身白袍,負手?而立,最為出衆的還是他那對眼睛,他的眼神,還是那樣的純淨,那種?刻在慧寶腦海裡般的感覺,還是沒?變。
兩人相視一笑,時間不曾減去半分幼時情誼,倒是久别重逢更讓人倍感親切。
阿沐緩緩張開?了雙手?,溫柔之中多了些暗沉的嗓音道出的是無比熟悉的稱呼。
“小阿姐。好久不見。”
慧寶聽在耳邊,再也站不住腳的小跑到他身前,投入懷中,雙手?環繞,彼此相連,握緊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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