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着床爬過去,拉住了奶奶冰涼的手貼在自己滿是淚水的臉上,喉嚨像是堵着一團棉花,徒勞的張着嘴卻哽咽着說不出話。
……
“咳咳……”聽到幹咳的聲音,我的回憶被打斷,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後面一排,發現江吳跟我比了幾個手勢,意思是要不要逃課出去玩。我沖她笑了笑,轉過頭向着身後揮了揮手,意思是不去。
身後靜了下來,我擡頭才發現剛一分神老師就寫了一黑闆的闆書。于是動筆補上筆記,抄到一半的時候,再回頭,發現江吳不見了。
……
所以從那之後,我成了真正的孤兒。領養的名頭挂在了大伯家,但是自從奶奶死後,他們就合計着把我家的房子賣了,然後第二天居然就找到了買主,辦好了房産交接。現在想來,這些冷血的人應該觊觎我家的房子很久了,也許因為有奶奶在,他們才沒敢動,現在奶奶走了,他們還怕誰?對我說的時候說是賣了二十萬,已經給我辦好了賬戶,都存在裡面了。因為房子沒了,我隻能讀寄宿。好在我們學校本就有寄宿的條件,所以免去了麻煩。把二十萬放到我手之後,他們就回去各過各的日子去了。對于我這個他們一直懷疑是野種的外人,估計做到這樣他們已經覺得自己仁至義盡了。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那次也算是預感的話……
将手中的筆停了下來,看向窗外。
想什麼呢,不可能。我笑了笑,否定了自己。
第3章第一個人
事情沒有發生的時候,所有人包括我自己在内都以為事件已經結束了,可是當它真正開始的時候,我才發現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距離斷橋事件七天後,我們的生活如常進行着。不管七天之前的斷橋事件多麼轟動,對于我們活着的人來說它都隻是我們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離期末越來越近,各科的課堂學習任務也越來越繁重了。對于負責任的老師來說,這一陣子是最難熬的,因為要講好自己的課,要讓同學們聽懂,又要随時答疑,這一堂課也就這麼匆忙的過去了。當然不負責任的老師,隻需要讓同學們看懂自己手裡的書就好了。
就在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沉浸在有些迷茫的學習氛圍中時,一聲尖叫突兀的在三樓整層響了起來。所有人的神經都像是被一隻大錘重度敲擊了一樣,馬上精神了起來。
“怎麼……”反射弧比較長的馬哲老師,瞪大眼睛呆了兩秒才發出兩個字,就被台下的同學們搶了先。
“怎麼回事?”大家互相對視,均感好奇。
“快!去看看。”甚至有好奇心過剩的同學已經搶先奔了出去。
“你……你們……”馬哲老師眼看着同學跑了出去,但是終究是上了年紀,就連義正言辭的斥責都放在嘴裡憋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來。算了,好學生都不用管,壞學生管了也沒用。于是理所應當的扮起了睜眼瞎。
年紀大了的人說話之前都會想好後果,而不會沖動的想什麼說什麼,這也是人生存進化後形成的本能——趨利避害。
所以當看到那些跑出去的同學在下課鈴響之前還沒回來時,馬哲老頭也一句話沒說,隻是在宣布下課後,緩緩的搖了搖頭。潛台詞是什麼?無非是,算了,年紀大了,鬥不過這幫小鬼了。或者,唉……孺子不可教啊……
我看着老師的表情有點兒想笑,可是下一秒,一個男生折返回了教室,說了一句話,惹得整個教室都沸騰了,我彎着嘴角的表情定格一瞬,然後慢慢變回到面無表情,最後皺了皺眉。
他帶着有些顫抖的音調道:“死人了……。”
當所有人帶着好奇都圍到了會計一班的門前時,有人已經做好了現場維護的工作。
我隔着人群望進去,是那個被江吳看上的女老師。她穿着一條淺紫色的連衣裙,俏生生的擋在門前,臉色有些蒼白,看樣子也是吓得不輕。
而門外不遠,被趕出的全體會計一班的學生正圍着一個泣不成聲的女生,集體安慰着她。
那個女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勁兒重複着一句話:“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咳咳……嗚……”
我站在離人群稍遠的地方看着這一切,并沒有打算上前一探究竟。
然後看了一會兒就感覺到有人拍了我一下。轉頭看到江吳一副‘你怎麼會來’的樣子驚訝的看着我。
兩人走到人不多的樓梯轉角,江吳靠在樓梯扶手上下巴向着人多的地方揚了揚問我:“那邊兒怎麼回事?我剛去七樓上大課了,剛回來。”
我靠在牆壁,雙臂交叉在一起回她:“具體不清楚,大緻是……有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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