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裴景清并沒有多問原因,說聲好後,約定接送地點就挂了電話。
他們追到海邊後,又被對方抛出來的煙霧彈引得四處跑,浪費了不少時間,最後還撲了空,對他們來說,現在隻有葉翎的安危最重要,再找不到線索,人估計兇多吉少。
裴雲炀心裡一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直覺,對于現在毫無線索的他們來說,這個直覺是手中僅剩的稻草,唯一的希望,他拜托同事們繼續在附近追查,然後坐上直線開過來的直升機,回到京城市中心。
開車用了好幾個小時的距離,用直升機不到大半個鐘,當初如果不是擔心燥音過大讓對方察覺被追蹤打草驚蛇,他們早用直升機開過來了,事到如今既然失去線索,便也不顧忌那麼多。
裴雲炀在直升機上打電話給隊長,要求去見裴繼軒。
陸隊長有些詫異,卻還是同意了。
下了直升機,裴雲炀立刻上了安排過來的汽車,直接開到裴繼軒所在的醫院。
警察層層看守的加護病房。
病房門打開,衆人卻驚訝地看見應該躺在床上虛弱的裴繼軒,竟然站在窗前看景色。
看見裴雲炀來了,裴繼軒轉過來,緩緩露出個詭異的笑容。
“我說了,你會回來找我的。”
聽了這話,裴雲炀一顆半懸的心終于落回實處。
他不怕是裴繼軒做的,他隻怕又撲了個空。
裴雲炀大步走過去,淬了霜的眼睛冷冷看着他,“你赢了,我輸了,告訴我人在哪裡。”
“啧啧啧,”裴繼軒後靠在窗台上,全然不把裴雲炀身後那一大幫神情警惕的警察當回事,隻是戲谑地看着他的養子,慢條斯理地說:“求人要有點求人的樣子,你這樣像求人嗎?”
裴雲炀看了他兩眼,垂下眼眸低下頭,“我求你,告訴我,葉翎在哪裡。”
裴繼軒什麼時候看過他這麼低三下四的樣子?不管他以前怎麼打他罵他,這個養子總是昂着頭,一臉不服輸,眼神不羁,然而現在他在他面前收起了傲骨,這麼容易就向他低頭。
裴繼軒眼神興奮起來,帶着些許癫狂向他走來。
“終于肯認輸了?我告訴你,兒子鬥不過老子,我養了你那麼多年,我能不知道你的軟肋?我能鬥不過你?”
裴雲炀坦坦蕩蕩地看着他,眼神不悲不喜,“怎麼樣才肯告訴我葉翎在哪裡?”
“這麼喜歡那臭丫頭啊?要不你磕個頭求我,我考慮看看?”
裴繼軒嘻嘻笑着說完,沒想到裴雲炀猶豫都不曾,直接跪了下去。
雙膝重重磕在水泥地闆,發出重重“砰”的骨頭撞擊聲,聽得身後一幫警察個個捏緊了拳頭。
裴雲炀彎腰,額頭重重叩在水泥地闆上,“是我錯了,你要懲罰就懲罰我,有什麼對着我來,把她放了。”
如果說剛剛的裴雲炀是收斂了一身傲骨,那麼此刻的裴雲炀,那就是連最後一點尊嚴都不要,在他面前折斷了傲骨。
就為了葉翎,就為了那個臭丫頭!
“哈哈哈哈……”裴繼軒掩着面,忽然笑了起來。
思思你看見了嗎?當年我跪在你面前,為你折斷一身傲骨,求你不要走,今天你的兒子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成全他,你說當年你沒有答應我,而今,我要不要答應他呢?
捂在臉上的手指向上移開,指縫間露出了裴繼軒一張瘋狂的臉,“我告訴你。”
-
裴雲炀坐着直升機,再次飛向了港口。
在病房裡和裴繼軒的會話,整體來說很順利,可能這就是裴繼軒長久以來策劃的事情,期待已久,所以到了大戲最高潮的一幕,他也沒有隐瞞,承認自己就是主使人之後提出了要求,很爽快地把葉翎的下落告訴他們。
——就在他們剛剛去過的海邊,不是那片被當地人圈起來的野海域,而是另一邊真真正正的港口。
每天有數以萬計的集裝箱被運到這裡,他們會被巨型吊臂給運到貨輪上,這個地方就是完成貨物裝載,再讓他們出發到目的地的地方。
收到消息之後,警方立即第一時間通知港口的警察配合,然而港口占地面積之大,這裡集中了無數的貨物和工人,要在這裡面找到一個人,談何容易?
裴雲炀和同事們在港口焦急地尋找線索,同時從耳機裡聽到拿了現金的裴繼軒,已經帶着手下坐着直升機離開了。
裴雲炀瞬間提高警惕,一邊搜查一邊注意着耳機裡有沒有技術人員切換過來的頻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逐漸西沉,金黃色的陽光将這一片海域染成了燦爛畫布,然而無人有心情欣賞這難得的繁華美景。
這一次對方的行動,一環套一環,對方全程猜到了他們的反應和應對,把他們的行動結果都考慮進去了,最終策劃了這樣一個套中套,把他們耍得團團轉,到了現在,哪怕他們知道了幕後黑手是誰,同時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為了人質安全,隻能任由他拿着錢帶着手下,坐着直升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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