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彌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之後幾日的相約,“我真沒空,我相好回來了。”
嚴铮來了興趣,笑道:“相好?誰啊?怎麼沒聽你說過。”
“之前她去揚城了,昨日才回來。我昨天若不是被你纏着下棋,我就去惜玉樓看她了。”姜季彌在他的直視下臉色微紅,“我還沒有給家裡說呢,這事八字還沒一撇,不宜宣揚。不過她收了我的玉镯,心裡也是有我的。”
“揚城?惜玉樓?她不會是叫茶珠吧?”嚴铮眉心輕蹙,聲音明顯冷了幾分。
姜季彌的聲音更雀躍了幾分:“正是!你也認識她?”
嚴铮的表情凝固了,他回京的那天夜裡夢見了那個山洞,她白潤小巧的雙足露在他雪色衣袍的外面,她纖細的雙手環着雙膝,語帶哭腔地說,“公子,我做錯了什麼嗎?”
醒來後他身上很熱,喝了兩杯涼茶才緩過來。那個榴花珠钗他一直放在身上,七月二日的時候他派人去惜玉樓問過,她還沒有歸京。
之後他越想越奇怪,他的直覺告訴他,她很危險。于是他便故意放置了這件事,想等心裡的複雜情緒消散之後,再平靜地去将珠花還給她。
姜季彌放眼望向晨光中的青峰,腦海中卻浮現出她恬靜奏曲的模樣,“今夜我一定要去惜玉樓給她捧場……”
“我們現在就去。”嚴铮蓦地策馬往回,既然她是好友的相好,那他還猶猶豫豫、近鄉情怯做什麼?直接将珠花給她,斬斷自己的胡思亂想。
第15章第十五折他都認識
用過早膳之後,十幾位歌伎聚在院中吊嗓子,茶珠與另外幾位樂伶為她們伴奏。
晴空萬裡,雲卷日舒,後院的白菊迎風展蕊,綠葉在悠揚的歌聲中晃蕩。
唱了半個時辰之後逐漸有人累了,大家坐在院子裡分享昨日聽聞的趣事,也有人徑直回房中補眠。
“對了,我從千九那兒聽說茶珠昨日一首曲子收了百兩之數,驚得英媽媽半夜來敲門,可是真的?”
“真的嗎?”聽到這消息,不少姐妹妒紅了眼,不懷好意地看向茶珠。
茶珠裝出比其他人還要憤怒的神色,她生氣地直拍凳子,随口編道:“英媽媽一兩銀子都沒有給我!她說我這些時日不在樓裡誤了工,這是對她的補償。”
衆人從嫉妒變成了氣憤,紛紛指責起英媽媽小氣、吝啬,欺負茶珠。
小翠匆匆地跑進院子,尖瘦的臉上帶着兩團紅暈,“茶姐姐,那個珠花來了。”
“珠花,什麼珠花?”正在閑聊的姐妹們被小翠吸引了注意力,圍着她詢問。
茶珠推開想聽熱鬧的她們,笑道:“晚些請姐妹們吃糕點,我有點事先出去一下。”
她的心砰砰亂跳,他來了,之前做的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她往外小跑了幾步又停下來轉頭回到屋裡。她坐在窗邊對着銅鏡描眉,然後沾了口脂塗在唇上。
她拿出匣子裡的耳墜對着銅鏡比劃,挑了半天才選了一對白玉耳墜戴上。她又将頭上的素色玉钗取下,換了一支垂珠卻月钗。
屋外的姐妹們看到她坐在窗邊忙碌,笑聲更大,“我要告訴英媽媽茶珠動芳心了!”
“小翠,快給我們說說是怎麼回事?”
茶珠在一衆歡聲笑語中小跑出了院子,跑了幾步又再次退回來,“小翠,幫我拿個帏帽。”
說完她先一步往前院走去。即将走到前院的大堂時,她停下深呼吸了幾下,故作淡定地緩步往前。
她掀開珠簾走進大堂,見到惜玉樓門口站着兩人,一人是嚴铮,一人是姜家的公子。
姜季彌見到她後歡笑着招手。
嚴铮面無表情,深邃的眸子裡似乎浸着寒潭,他并未看向茶珠,側身随意地打量着樓裡的裝潢,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擺着一張臭臉做什麼。茶珠心裡雖感到疑惑,但還是露出了得體的笑容回應姜公子。
她與他們相隔十幾步之遙,大堂裡有數扇屏風,屏風旁的小幾上放置着花瓶。她繞過大堂中間的圓台即将走到他們的面前,門口屏風後的圓桌旁坐着一人,他突然擡頭看向茶珠,站起來攔在了她的面前。
茶珠微愣,随即勾唇淺笑,“甯公子,你還沒有走呢。”
“嗯。”他在海棠間睡了一晚上,身上充斥着梅花腦的香氣,頭發有些淩亂,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閃爍,還未說話臉就紅了,“昨夜,你……”
“嗯?”她睫毛輕顫,偷吃客人未用的碧玉糕的事被他發現了嗎。
“辛苦你了。”他與她四目相對,猶豫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臉上似乎寫着“我要負責”幾個字,“我把海棠間包下來了。”
“哦?”茶珠雖不知他何意,看着他這般鄭重,她還是客氣地點頭笑了笑,柔聲道:“公子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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