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多衣裙,換一件穿呗。”床上的男人笑着往屏風後瞧,屏風底下溜出來一截淺粉色的繡花裙擺,他擡了擡眉。
芙若捏着袖帕,嗔怪道,“那你快些穿衣吧。”她臉上也挂着揶揄的笑容,她聽到屏風後面衣料摩挲的聲音小了,她側頭指着門邊,示意他動作快一點。
她與情郎做了示範了,未經人事的二人也該有樣學樣了,她得快些離開,把地方給他們空出來。
她随手從衣櫃裡扯出一件織花褙子套在身上,“走了走了。”她這話似在對情郎說,眼睛卻看着屏風後。
兩人關門離開,門關上的那一下,“砰”的一聲将尚未扣上窗闩的窗戶給震開了。
月光如水傾瀉進來,銀白的月輝照在窗下兩人的身上。
嚴铮扶着她的腰肢手臂用力,上下颠倒,兩人換了一個位置,他借着月光看到了她眼中的薄淚,微涼的晚風徐徐拂過周身,吹散了房中的甜膩的香氣。
茶珠粉唇微腫,眼皮垂下遮住了顧盼生輝的眸子,她平靜地躺在地上,雖沒有任何反抗,但她神色間的那股怅然若失,讓他腦中斷了的名為理智的弦一下又接上了。
他的手放在了她的領口上,指尖微微蜷縮,再沒有别的動作。
他籲了一口氣,幫她輕微地整理了一下衣衫,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然後他撐着地毯站了起來,他聽到門外面的人聲,猶豫了一下,撐着木闆窗沿一下跳了下去,落在了妍苑與秀苑相連的飛橋上。
“啊!”茶珠一下慌亂了,她坐起來,怔怔地望着消失在窗邊的人,“喂?啊!你!”
她整頓了一下衣衫,快速地站起來趴在窗邊往下看,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夜色中了。
他這是怎麼了啊?
她意識到自己方才的面部表情出了差錯。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竟然控制不住心頭的情緒,未能如願地做出那股含羞帶怯又期待的表情。
但他明顯把持不住了,她那點看着不太熱情的表情,也不至于讓他就這樣走了吧?
他……茶珠撐着額頭,實在是沒轍了。催情的香料下了,怕他不會做還找了人在一旁引誘教習,她還主動地送上來香吻,最後換來他翻窗逃走了。
他怎麼像采.花大盜一般!親吻芳澤後,翻窗離去。
茶珠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向郡王交代,她怅然若失地跌坐在地,一時連外面的熱鬧都不想去看了。
門外的熱鬧,來自于英媽媽與芙若。
茶珠為了報當時的一棍之仇,她今日告訴年姑姑,先去通知芙若帶情郎回牡丹間胡鬧,又讓年姑姑在看到芙若完事了出去的時候,立刻去二樓的廂房禀告英媽媽。
英媽媽聽到芙若竟然帶她那個風流書生回牡丹間行苟且之事,氣得險些摔斷了紫玉煙杆,她氣急敗壞地喊上千七、千九堵在二樓的樓梯口,将剛好下來的芙若和情郎抓起來。
英媽媽氣得罵出了不堪入耳的污穢之言,但此時時辰尚早,樓裡正是熱鬧的時候,她看到貴客們打量的神色,立刻讓龜公們将二人綁到後院的僻靜之處。
“你真是要氣死我!你看我活得太好了你不耐煩了是吧?上次我罵了你,你懷恨在心,竟然還敢把人帶回來給我添堵!”說着,她“啪啪”兩耳光扇在芙若臉上。
芙若驚慌失措,她前一刻還開心地等待茶珠拿下世子爺後,世子爺花重金替茶珠贖身,她便能從中拿走大頭。後一刻她被英媽媽打了兩耳光,又被千七一把推倒,她摔倒在後院的泥濘裡,不禁吓得哭了起來,求英媽媽放過她。
情郎看她受罪,他本來想說不關他的事,但想到芙若明日說不定能分到茶珠的大筆銀子,于是他哭喊道:“英媽媽,放過芙妹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有什麼沖我來吧!”
“哈!”英媽媽怒極反笑,“放過她?行!我一向愛成全苦命鴛鴦!千七、千九,抽他一頓鞭子,扔到後門的潲水桶裡去!”
“大成國是講究王法的!我既沒犯法,又不是你的奴仆,你怎麼能私自對我用刑!”他大喊大叫但是于事無補,千七懶得聽他文绉绉的話,扯了一塊臭布塞進他的嘴裡。
英媽媽指着他的鼻子,冷笑了一聲,“我認識的達官貴胄比你見過的都多,你最好留着骨氣去告我,不将我惜玉樓搞垮,我說你一聲孬種!”
芙若看他被打,咬着唇也未敢多說,她躬着背縮在角落,腫着一張俏臉讨好地看着英媽媽。
此情此景真是應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話。不過她想,自己與他還未是夫妻,他過于窮酸,她近來也有點看不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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