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緩緩流動,坐在畫舫上有輕輕搖蕩的感覺,讓人像是沉在美夢中,他往前再低了低,薄唇壓在她的紅唇上,感受到了唇上的溫熱與萦繞在鼻尖的脂粉香氣。
茶珠心砰砰亂跳,雙手擱在他的胸膛,輕輕推了推,他環着她的手臂微微用力,複又把兩人貼得更緊。
比起上次在迷香的刺.激下兩人像錦鯉互啄的稚嫩,這次在清醒之時,他的動作放緩了許多,舌尖撬開貝齒,唇齒纏綿,溫柔而緩慢,嘴裡蕩漾着方才喝過的蜂蜜茉莉的甘香和橘子的微酸。
她被吻得意識模糊,想了想不掙紮了,就當是用這吻償還他付出的真情。
房外有人敲門,響起了侍女關切的問話聲:“公子,需要添茶水麼?”這侍女毫無規矩,無人應答,她竟然自己推門進來了。
兩人聽到門響的“嘎吱”聲,立刻停止了親密的擁吻。
茶珠伸手打他的肩膀,埋頭在他懷中喘息,“羞死了。”
侍女垂眸隻當看不見他們,細聲細氣地說:“我們畫舫裡有規定,這邊隻能飲酒喝茶,不能在船上行事哦。”
她這話說完,嚴铮尴尬地望向了窗外的河邊樹。
茶珠卻擡頭看向她,這個女子的聲音她感到耳熟,她看了一眼才知是長期服侍年姑姑的婢女。
侍女與她對視一眼,眨了眨眼,示意她去屋外說話,然後她放下了茶壺,“貴客若需要添茶水,我就在門口随時照應。”
茶珠站起來,拍了拍褶皺的衣裙,輕撫淩亂的鬓發,“我出去透口氣。”她看着他的視線,不好意思地說,“我一會兒就回來,吃多了想出恭。”
她跟着侍女走出去,兩人停在走廊的轉角處,侍女說:“年姑姑讓我來告訴你,陸公子又去民宅了。”
“他這個時候去那裡幹嘛?”茶珠因為驚訝,聲音有點大,她往關上的房門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年姑姑不會要我現在過去吧?”
“年姑姑非常擔心,陸公子這個時候過去,他若是執意要見你一面,卻發現你夜不歸家,他肯定會懷疑你的身份。日後他不再來了,附近的守衛恐怕就不會再幫年姑姑隐瞞是茶姑娘在代替溫玲玲行事的事了。她極力遊說了其他人,隻要勾引陸公子的事成,誰都可以。但如果事敗了,難免會有其他人為了逃避責罰而向郡王舉報她。”
茶珠擡頭仰望蒼天,唇上還殘留着方才纏綿的溫熱,她要怎麼告訴嚴世子她想回去了。她這個愛慕他的女子,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可以和他獨處,不用回惜玉樓去面對英媽媽的壓榨和其他女子的譏諷,她卻上趕着回去,會不會顯得其中有問題?
她去恭桶上坐了片刻,然後想了一個借口。她推開門走進去,還未開口,他卻率先起身了,“我帶你去看看宅子吧。”
他上前兩步,含笑輕拍她的肩膀,“我在京中有幾處私宅,常年無人居住,你選一間最喜歡的住吧。日後不用回惜玉樓了,我和英媽媽說好了,這五日你陪我,就清了那箱金子的事,之後我會給你贖身。”
茶珠一字一頓,“現在去嗎?”
他點頭往外走,“嗯,明日我還要進宮赴宴,所以今晚就敲定下來吧。”
“啊……”她要怎麼離開?她今晚被嚴铮的話弄得心裡有了些異樣的情緒,愧疚和不安充斥在心口,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
陸秀洵拿着寫好的信,又在巷口踟蹰,杜昔打着燈籠在一旁笑道:“公子,到底去不去?巡街的捕快都在這條街上來回兩次了,他們看我們的眼神像是看踩點的賊人。”
彎月如弓,星辰疏落,平民節約蠟燭,天黑之後早早地歇息了,四下裡漆黑一片,唯有杜昔手中的燈籠光,在他們腳下圍了一圈昏黃。
他在惜玉樓的飛橋上,信誓旦旦地說決定了,出來之後又不好意思當面告訴溫姑娘,他想與她相知相許的心思。
他坐在馬車上,又東想西想,铮哥能做出那種事,是因為那個名為茶珠的清倌有意勾引,那女子明顯存了攀附的心思,才會在铮哥懷中媚聲讓他帶她離去。
可溫姑娘不同,她得體溫柔,知進退,守禮節,對他又沒有攀附的心思,他若冒昧地表露心迹,也許是朋友都做不成。
于是他在街上買了紙筆,題詩了一首,在詩中悄悄地表露了他的愛慕之情。
然後又做了一首小詞,詢問她是否願意明日與自己去城外的丹麗湖遊湖共賞秋景。
最後寫了一段他無意叨擾,若她存了厭惡他的心思,他日後便不再打擾她生活的小賦。
他懷着忐忑的心情走來走去,覺得自己表露心迹的詩詞似乎有些太直白了,要不要再隐晦一些?又在想,紙上寫了日後不再叨擾,但萬一他按捺不住,還是想來怎麼辦?畢竟他今日午後做了再也不來的念頭,晚上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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