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頭發又黑又多,真好看。”
兩人見她不答話,對視一眼,看到茶姑娘臉頰微紅,猜測她有幾分局促,于是便不再多話。
她們心裡盤算,她應是世子爺養在此處的外室,瞧這身段容貌,難怪博得世子爺青睐。日後擡進國公府做妾也說不定,她們要小心應付。
茶珠從未被兩個人服侍沐浴,屋内溫暖,但她露在水外的胳膊起了密密的戰栗,淺色的汗毛根根立起,她咽了咽口水,他真的不會對她做什麼嗎?
這兩個丫鬟伺候得也太仔細了些,她們替她把全身都洗好了,她從浴桶裡出來,她們又用絲綢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水漬,再為她塗上了香粉。
她們伺候她穿上中衣,又帶着她在梳妝台前坐下,歲星在她青絲上抹了桂花香油,芳雨又用梳篦将她的頭發梳得平平整整,連她的耳朵都被她們用纏了棉花的竹簽仔細地掏幹淨了。
她在話本裡看過,宮裡娘娘侍寝之前就會被奴婢這樣清洗。
茶珠抿着下唇,銅鏡中的臉羞紅一片,雙手放在腹前微微顫抖,銅爐裡熏着香,房中溫暖香韻,暖閣的床褥上軟煙羅飄飄,一切都好像是在等待他的來臨。
歲星和芳雨對視一眼,感覺梳理得差不多了,歲星突然又想到什麼,跑出去從庫房裡拿來了青鹽、金銀花所作的細粉替茶珠刷牙。
芳雨看歲星這麼殷勤,暗暗較勁,“姑娘,要刮舌苔嗎?庫房裡有精緻的刮舌之篦。”
“舌苔也要刷嗎?”茶珠嘴裡已充滿清香,服侍世子的規矩真是森嚴,自己像是待宰的豬。她猶豫着問,“他……他在幹嘛?”
歲星搶先一步答道:“世子在東廂沐浴。”
“嘶。”茶珠倒吸一口涼氣,唯一存的幻想是他有事回國公府了,他也在沐浴?看來今夜是難逃一“死”的豬了。
……
明日皇後娘娘千秋,嚴铮要随母親進宮赴宴,時辰不早了,故而梳洗整理一番。
他從浴桶裡出來,本想直接入睡,想到茶珠初來乍到,還是去問候一聲她是否住得習慣,于是他穿戴整齊,走到西廂門口輕敲房門,踟蹰着思慮,叫“茶姑娘”太過見外,叫“茶珠”太過生硬,于是輕聲問道:“珠兒,你睡了嗎?”
茶珠聽着他連稱呼都變了,坐在床上更添了幾分局促,她往床裡縮了縮,臉靠在紗帳上,“快睡了。”
“好,我讓歲星炖了銀耳,你若是半夜餓了……”他話還未說完聽到茶珠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他連忙推門進去,看到她光着腳從床上跳了下來。
她發現床帏上挂着一隻指頭大小的褐色蜘蛛,與軟煙羅的秋香色顔色相近,她靠得很近了才發現它。
她瞬間毛骨悚然,雖然蜘蛛一動不動,但她臉色瞬青,尖叫着跳到了地上。
她跳下來時墜在腦後的青絲打在了帷帳上,她隐約覺得蜘蛛趁亂粘上了她的發絲,她尖叫着手舞足蹈地拍打自己,“有蜘蛛!床上有蜘蛛,現在在我身上!”
嚴铮按着她看了一圈,又往床上看了一圈,他拿起桌上的宣紙,用紙包着小蜘蛛扔了出去,冷冷地對着聽到尖叫聲後跪在門口的婢女說:“才打掃的屋子都能出這樣的纰漏,你們真是……”
茶珠一隻手拉着他的袖子,一隻手輕拍胸口,“沒事了沒事了。”
嚴铮摟着她的肩膀輕聲安慰,“房裡太久未住人了,現在若讓她們去打掃别的屋子,還要等許久,今夜先在這兒委屈一下吧,明日我讓人來把房裡的物件都換上新的。”
“好的,沒事啦,我其實不怕這些的,隻是方才它離我太近了,我未能提前察覺,于是被吓着了。”她白皙小巧的雙足踩在地上,青絲松松垮垮地堆在肩頭,鵝黃色中衣被她打蜘蛛的時候拍得淩亂了,她與他說話時不自覺地仰頭,眼眶微紅地盯着他,頗有幾分楚楚可憐之感。
茶珠瞥了一眼門口,兩個婢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她也出生貧寒,不習慣被人跪拜,于是替她們解釋道:“她們鋪了床褥之後又伺候我沐浴,蜘蛛也許是躲在陰暗處,後來才爬上.床的。”
他伸手輕撫她的秀發,聞到了撲鼻的桂花芳香,越看她越覺得哪裡都好,她明明受了驚吓,卻體諒她們。
他輕聲道:“你們退下吧。”兩人急忙關上了房門,輕手輕腳地退下。
房門關上了,茶珠心如鼓擂。他雙手從她臂下穿過,把她抱回了床上。
他又拿起一旁的帕子替她擦拭玉足,茶珠又羞又癢,奪過帕子道:“我自己擦。”
她右腳腳趾上有塊胎記,像是一朵開在雪膚上的紅梅,嚴铮看她擦腳的可愛模樣,手按在她的腳踝上,指腹輕輕摩挲瑩潤的腳趾,帕子沒了,他擦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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