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秋微把弓遞上來,聲音輕柔溫婉:“铮哥哥試試。”
嚴铮接過,對着山下空拉了一下,“不錯。”
殷秋微眉間添了幾分喜色,她在這兒醞釀了半晌,決定支持铮哥哥與那位美婢的事。
兩人許多年不見,需要先培養一些共同的話題,其他人都反對他與婢女糾纏,隻有她支持他,想必兩人的關系便會拉近許多,“微兒覺得那姑娘看着面善,似乎是個好相處的脾性。”
“铮哥哥若喜歡,不如将她擡為妾室,人少則慕父母,知好色則慕少艾。”有妻子則慕妻子,她想自己嫁過來後,铮哥哥會愛慕她。
她見他沒有答話,她又忍不住在話語間透露了幾分愛慕之情,卻見他怔怔地盯着山下不遠處的一個偏院,她順着他的視線往去,發現秦家兩個姑娘在圍着那個美麗的婢女戲弄。
她們打散了她的發钗,還試圖把她往偏院的池塘裡推,冬日池塘水淺,她們存了讓她受寒受凍和沾染一身淤泥的打算。
嚴铮這時候跑過去已經來不及阻止她們推她下水了,他左右看了一眼,伸手折斷了亭邊一支手臂長短的梅花枝,他把樹枝搭在弓上,拉緊大弓。
他的眸中透着寒意,對着那兩個推茶珠的女子,手放開緊繃的弓弦,梅花枝“嗖”地一聲射了出去。
他回頭将弓丢給殷秋微,看也沒看她一眼便沖下了小山,直奔向那個偏院。
方才秦夫人走到府門才想起來嚴夫人約她一起細賞外邦進貢的花露的事,她又帶着兩個女兒往北跨院行去。
她們走到北跨院的門口,看到應兒帶着那個穿桃色棉襖的美婢出來,應兒還連聲對她道歉,似乎存了讨好的意味。
秦家二女更是生氣,兩人擠眉弄眼,決定懲罰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婢。
她們騙母親在院外賞花,待母親進院之後,她們急匆匆地追出來,讓秦家的婢女把應兒拉到一旁,她們細細地數落了一番這個賤婢的矯揉造作。
她們低聲咒罵:“你這般卑微的身份,還想以色侍人?”
茶珠點頭,面無表情,“嗯,是的。”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媚子!”
“嗯,你說得對。”
她們又罵了幾句,茶珠一一應下,心裡毫無波瀾,世家貴女太過矜持,這些不痛不癢的話讓日日聽英媽媽罵人的茶珠覺得想笑,她隻覺得搭理她們都浪費自己的精力,隻想快點離開國公府。
秦家二女覺得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這人實在不要臉,一通肮髒的話罵下去,她雲淡風輕,甚至有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意味。
于是秦媛伸手打落了茶珠的發钗,她碧玉的钗子掉在地上,秦敏一腳踩碎,這下以為她會惱怒了,誰知她披頭散發竟更添了幾分妩媚,秦媛氣不打一處來,便要将她推進池塘裡,讓她好好地出醜。
秦敏道:“姐姐,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陸家的婢女在嚴國公府失足跌進池塘,關我們秦家什麼事?”秦媛話音剛落,頭上傳來一陣疼痛,她先是捂着頭驚叫出聲,快速地左右看了一眼附近沒人,她以為是鬧鬼了,這才聽到樹枝跌在地上的聲音。
茶珠也驚了,她剛才使勁力氣與二人推搡,再往後一步便是池塘,十月末跌進塘中,光是想一想就冷得頭皮發麻。她甚至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事,便見秦媛捂着頭尖叫。
秦媛發現自己頭上的金絲八寶攢珠步搖被不知哪裡飛來的樹枝不偏不倚地打中,步搖掉落時将她的發髻勾散了,還扯下了她一绺頭發,頭皮疼得她眼中湧起了淚花,她呵斥婢女們:“是誰捉弄我!你們看到沒有!”
婢女們攔着要去叫人的應兒,也被着突如其來的樹枝吓到。秦媛正四處張望尋找戲弄她的人,便見嚴世子匆匆地跑了過來。
她憤憤地說:“世子,是你戲弄我嗎?”
嚴铮睨了她一眼,繞過她走到茶珠身邊,他上下看了一眼,茶珠發髻淩亂,手上有推打時留下的紅痕,他冷厲的眼風掃向秦家二女,“戲人者,人恒戲之。”
秦媛捂着頭,指着茶珠氣憤地說:“她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婢女,我們和她玩鬧一下,算是看得起她!”
秦敏挽着姐姐,低聲勸道:“算了,世子來了,我們快走吧。”秦媛卻不服氣,昂着脖子不肯走,還想去找母親來替她做主。
嚴铮擋在茶珠身前,沉聲道:“她是我的人,由不得你們瞧不起她。”
茶珠聽着他的話,垂眸看着他華袍上的繁密紋路,既愧疚又感激。
殷秋微這才抱着大弓跑了過來,她氣喘籲籲,急着展示自己的大度:“是呢,剛才铮哥哥還在與我細說想将她收為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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