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手讓她們離去,心裡難免自嘲,小珠兒知道這裡是哪裡又如何?她難以逃脫他的掌控,但他就是什麼都不想讓她知道,以免她做出讓他傷心的舉動。
晏景兮走進房間裡,茶珠背對着他,她纖細的肩膀微微起伏,呼吸放得很平緩,似乎已經睡着。
他走到床邊,緩慢地褪去了自己的衣裳,脫掉鞋襪,然後坐在床邊拉過蓋在她身上的被子也蓋在自己的身上,他躺在她身邊,與她隔着一掌的距離。
茶珠雙手放在胸前,随着他躺下,床往下沉了少許,她的耳畔又聽到他緩而輕的呼吸聲,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他吹滅了床邊的燭火,側身朝向她,他擡起手放在她纖細的腰上,又使了幾分力氣,緊緊地摟着她。
他的下巴抵在她微涼的後頸窩,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青絲間,他輕聲說:“我知道你沒有睡,時辰尚早,但你想睡我便陪你睡。别害怕,日後的日日月月年年,我都會在你的身邊陪着你一起入睡。”
茶珠緊咬牙關抑制渾身的顫抖。他冰涼的手臂放在她的腰上,像是沉沉的鐵塊,壓得她不敢呼吸。她渾身繃得很緊,一動不敢動,也不敢回複他的話,怕他對她做出動手動腳的事。
方才晏景兮離開之後,她反複思索他的話,從他的話裡體會出了一些深情,也許郡王現在并沒有她當做殷姑娘的替身,也是他是真心的愛着她。
她覺得有一絲的可悲。曾幾何時,她日複一日地等待他的召見,努力地學習琴藝為了博得他的關注,不顧一切地為他做事,隻是為了得到他的回眸。但那時的郡王毫不在意她的感受。隻是利用她,把她當作攀附、勾引權貴的棋子。
如今他卻可以為了她舍棄一切,舍棄他引以為傲的尊貴的身份,舍棄對殷姑娘多年的相思,她不知道他的具體計劃是什麼,但他說為了她将計劃提前了幾年,想必也是為了能夠盡快和她在一起,阻止她嫁給嚴世子。
她曾經想要的情意無法得到,如今這份情意卻将她牢牢地困住,她對郡王做的事,一絲感動也沒有,隻覺得可悲。
她甚至在清醒之後的每一刻都在思念嚴铮。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看窗外花紅柳綠,氣溫怡人,揣測已是春末。她從春分那日失蹤,到如今少說有一個月了,嚴铮一定會發了狂一樣地找她。
兩人相隔不知道有多遠,但她能夠體會到他的擔心,因為她也再深深地擔心他,擔心他為了尋她,做出糊塗的事來。又擔心他遍尋不到她,累出疾病。更擔心他一個不慎落入了郡王的圈套之中。
唉。她思念他,他的思念也不會比她少,她咬牙看着窗外的圓月,如果郡王将她帶到某個偏僻的地方躲藏起來,她既逃不出去,嚴铮也尋不到她,那她這輩子再也沒辦法見到嚴铮了,想到這裡,她的淚水從眼角滑落,清澈的淚珠不斷浸進枕中。
她越想越難過,越哭越傷心,身體不自覺地輕輕抖動。她咬住下唇,不讓嗚咽之聲流露出來。
晏景兮察覺到懷中柔軟的嬌軀顫抖得厲害,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頰,摸到了一臉冰涼的淚珠。于是他往她更貼近了一些,他的胸膛和她的後背緊密的貼合在一起,他輕嗅她衣衫上淡淡的芳香,閉上雙眼喃喃道:“别怕,小珠兒,我陪着你。”
他溫熱的體溫隔着單薄的中衣襲向茶珠,她緊咬下唇,唇上留下了泛白的痕迹,她掙紮着往裡靠,遠離他的懷抱,她的胸口貼着堅硬的牆壁,退無可退。
他把茶珠抱着翻過來朝向自己,靜靜地借着一點昏暗的光,打量她臉上那不情不願又痛苦萬分的神色,他想起看到她在山間桃樹下,歡笑着與嚴铮擁吻,她伸出小巧的粉舌,輕舔嚴铮唇瓣上的漣漪水漬……
那一幕幕場景,都是他這些時日的噩夢,他再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手掌不自覺地按住了她的雙肩,朝懷中人的唇瓣上吻去,她側過頭躲避他的親吻,他吻到她臉上冰涼鹹苦的淚水。他用大拇指按住她的下巴,低頭輕舔她臉上的淚水。
他溫熱的鼻息籠罩在她的臉上,她的臉上充滿了他嘴裡殘留的溫熱茶香,她如何躲避也掙脫不開他的桎梏,她失聲痛哭,後背靠着牆壁,她一邊推搡他,一邊往裡面擠,恨不得把牆壁擠出一個洞,能讓她趁機逃出去,更想突然地動山搖,将房屋盡數毀去,即使兩人一起被壓死在這裡,她也不想被他摟在懷裡。
她的身體筆直地靠在牆上,但他還是往她靠攏,他擡腿壓住她亂蹬的雙腿,又伸手來解她的衣裙。
門口的燈籠随着晚風微微晃動,暗黃的光透過門縫照在兩人的臉上,她滿臉淚水,對着他深褐色的眸子說,“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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