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铮是為了讓他幫忙救出茶珠,才允許了李彥來與他私會,眼見劉管事要逃,他橫刀攔住他,劉管事見到嚴铮,吓得跌倒在地。
李彥沖上來護在劉管事面前:“嚴世子,容我再與叔叔說幾句。”李彥将他帶到一旁,痛心疾首地說,“叔叔,你知道年姑姑已經死了嗎?”
劉管事震驚地望向他,前些日子郡王讓年姑姑和李彥一起滾回西北,劉管事心想郡王雖然口頭責怪年姑姑,想要将她處死,但還是對他們這些老人留了一分善心,他急忙詢問事情的原因。
李彥說,他和年姑姑到了西北,某日郡王突然傳回來消息,讓年姑姑上吊自盡。李彥和劉管事對了一下日子,劉管事發現是茶珠用金钗刺傷了郡王之後,郡王的怒火無處宣洩,便怪到了管不住底下人的年姑姑身上,年姑姑自以為回到西北便相安無事了,未曾想還是難逃一死。
李彥又說:“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叔叔在郡王身邊謹小慎微過活,那尚且是郡王有錢财和權勢之時,若去了西南苦寒之地,郡王定會生出諸多不滿,那個時候叔叔的日子将會更加難過。”
劉管事有些動容,轉過身去看了一眼拿着刀的嚴铮,又為難地對李彥說:“可是,我……我答應了老王爺要照顧郡王……”
“叔叔,你仔細想想,你這些年還不夠照顧他嗎?你現在就算回到郡王身邊,将這些事情告訴郡王,郡王手底下不過幾百人,能逃得過數萬士兵的追捕嗎?退一萬步講,就算郡王有幸逃過了這次劫難,他沒有了錢财,還帶着如今并不愛慕他的茶珠,叔叔一個人照顧身無分文、肩不能挑手不能擡的郡王,叔叔,你想想你會吃多少苦!”
這話說到了劉管事的心底,如今郡王日日發作,因為茶姑娘的一些小事便要死要活,若之後他們真的逃了出去,他不但要努力地賺錢養活郡王,還要忍受在茶珠那裡吃癟之後,情緒非常不穩定的郡王。
如今有護衛、婢女幫他一起照顧郡王,他都有力不從心之處,大難臨頭之時,郡王手下又有幾個忠仆會留下?
他又想,自己和年姑姑共事了十幾年,她說沒就沒了,這次嚴世子帶人來源雨鎮抓郡王的事,歸根結底是他寫給李彥的那封信暴露了郡王的行蹤。若之後郡王細究起來,他恐怕也沒有活路可言。
劉管事一咬牙,一狠心,轉身走到嚴铮面前跪下,說:“老奴有一事禀告,世子先不要帶人在源雨鎮圍剿郡王。三日之後,郡王與勇武王相約在沅江下遊的渡口相見,那個時候世子在旁布置,能将這二人一起擒獲。”
嚴铮從劉管事這裡得知了更多怡郡王與勇武王勾結的事,他氣得雙眼通紅,但他也擔心茶珠的安危。
劉管事說:“老奴跟随在郡王身邊,郡王時刻帶着茶姑娘,此刻老奴去将茶姑娘救出來,隻會打草驚蛇。待郡王與勇武王相逢之時,老奴會将茶姑娘帶到馬車之中躲藏,老奴到時會大喊一聲,‘郡王,上馬車吧’,世子也可在高處俯瞰,待茶姑娘安全了,再箭雨開路。”
嚴铮擔心刀劍無眼,劉管事再次保證,“郡王手底下隻有五百餘人,而世子從懷化将軍處領了萬人,郡王與勇武王插翅難飛。再者,怡郡王雖然瘋癫,但他癡戀茶姑娘,絕不會做出傷害茶姑娘的事情。”
三人便這樣商量好了,劉管事裝作無事發生,回到了宅院之中。
今日,大霧彌漫,嚴铮先派人将怡郡王在周圍埋伏的人清理了,借着微風吹動晨霧,一箭射傷了勇武王,待看到霧影裡纖瘦的人影上了馬車,他再一箭阻攔了怡郡王上馬車的步伐。
茶珠感激地回望李彥,李彥正在給看到滿地屍體,嘔吐不止的劉管事拍背,他感覺到了茶珠的目光,朝她揮了揮手,“珠姐,别謝我,把我終身的賭博錢包了就好!”
嚴铮把她放在山坡上,綠茵繁茂,一旁不知名的矮樹上停着嬉鬧的鹭鸶,日光璀璨奪目,照在山林間的百花之上,陽光又透過樹葉的縫隙,在花和人的身上披上了斑駁搖曳的光影。
嚴铮也有說不完的話想對她說,這些時日的擔心、思念将他折磨得寝食難安,他連日趕路,甚少休息,但見到她的這一刻,隻覺得無窮的幸福在心底綻放。
兩人相望,眼底洋溢出的薄淚被日光曬幹,茶珠撲進他的懷中,聞到溫暖的味道。
……
夏末日昃,驟雨初歇。
回到京都,嚴铮進宮複命,茶珠懷着忐忑緊張的心情,走進了嚴國公府的正廳。
她穿着杏青色的對襟半臂,搭着桂色的留仙裙,雙頰紅彤彤地站在門口,望向廳中坐着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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