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兩人照例睡在一處,背對着床上那人的譚霜坐在電腦前敲了會兒字,好像怎麼都無法把想留在上面的東西表述清楚,加上手指不靈便,漸漸就沒了心情。
U盤丢失的事還在腦子裡不停地盤旋,他明知道從前的東西自己已經差不多可以抛下了,但隻要想到可能是那個女孩一聲不響就拿走了本來隻屬于自己的記憶,就渾身上下不自在。
曲珦楠不知道他每天晚上都坐在那搗鼓什麼,似乎是在寫東西,便也不去管。直到感到拖鞋在地闆上蹭過的聲音響起,身邊的床墊下陷,他才把頭轉過來,漆黑一片的卧室裡誰都看不清誰的臉,卻能很自然地朝彼此挨過去。
譚霜半閉着眼去找曲珦楠的胳膊,這是他近來才養成的習慣,要睡覺就必須得拉個什麼玩意兒來摟着才能行,要不然他就睡不着。每當這個時候曲珦楠就特别難受,你說本來我已經習慣了背對着人才能睡着吧,你還非得過來摟着我,臉對着臉的那吐息的熱乎氣全噴進脖領子裡了,弄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基本隻要他陪着過來睡覺,就總得在熄燈之前鬧騰半天才能消停。
寂靜的夜寂靜的屋子,被子裡鼓鼓囊囊兩團你騎我我騎你,誰也不讓誰。鬧起來窸窸窣窣的笑聲,哼哼聲就憋不住地往外冒,譚霜臉紅脖子粗地和身下人抗拒,非把他也徹底折騰醒盹了才罷休。
“下來。”
“不。”
誰也不惱,但就是不想讓對方占到便宜自己吃虧,曲珦楠開始還顧及他的手不敢動作太大,這會兒也不樂意了,使勁兒拿大腿拱他,壓低了聲音:“好好的床你不睡,老往人身上爬什麼毛病啊?”
譚霜騎在他身上,“叫哥,叫一聲我就下。”
曲珦楠抵死不從,他不要面子的啊?
角度有點暧昧,譚霜歪心眼子多,他身上披着被子,跟穿了個披風似的,這樣一來曲珦楠整個身體就都暴露在他身下,手掌正好按着人家小腹,讓他忍不住要黃暴一把:“你知不知道這個位置很危險?我手再往下出溜一點,一個不小心,就會……”
曲珦楠手疾眼快,馬上把他那隻危險的爪子抓住:“那你小心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譚霜壓在他身上笑得花枝亂顫,他一動,下頭壓住人家的那地方也跟着動,曲珦楠受不了他這麼耍流氓,一個鯉魚打挺擡腳就把他踢下去,卻還是被逮住了一條胳膊,“你身上真燙啊。”
“你再這樣,下回就自己睡,我不來了。”
譚霜爬過去抱着他,“為什麼那麼讨厭别人摸你?你跟好哥們在一塊不都這麼鬧着玩麼?”
曲珦楠馬上轉過腦袋來,差點磕到他額頭,“你跟他們也這麼鬧?”
“反正我們摸了就摸了,誰也沒跟你似的這麼較真啊。”
說完,還往他肩窩裡靠了靠,“你又不是女孩子,還那麼守身如玉的做什麼?我還能上了你?”
對方不再說話,但也沒有推開他,譚霜試了最後一次,手伸進衣擺往裡面探,他能感覺到那具身體瞬間僵直了一下,動作也不由得放慢了,“别緊張。”
“看着我。”
借着窗外的月光,曲珦楠看着那雙淺色的眸子,确認了那裡面沒有讓人讨厭的成分在,一股油然而生的感覺立刻溢滿了胸腔,堵得他難受。
手還在他身上遊走,摩挲着底下平滑的肌膚,好似漫無目的,但又有十足的存在感,一下下撩撥得人渾身燥熱。曲珦楠感覺到身邊的人直起身子來,又停在自己身體上空,他也沒去觸碰什麼少兒不宜的地方,可是曲珦楠就是覺得怪委屈,本來是因為他自己才一次又一次摒棄掉原來的習慣來試着迎合,結果到頭來還得被他這麼欺負,完了還不知道這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弄得自己就像個獻祭出去的小羊羔似的,這落差也太大了。
最狗的是,他居然反抗不了。
這就很令人郁悶了。
曲珦楠心裡七上八下的,心髒差點給跳停了,等到譚霜終于摸到他胸口的位置時,那口他一直憋着的氣終于沒憋住吸了上去。譚霜如夢初醒一樣地聽見他倒吸一口涼氣,接着就是一陣一陣及其微弱但又格外可憐的鼻音。
……該怎麼形容那種聲音呢?譚霜直接愣了,就好像,一隻被馴化了的大型動物,在被人疼愛慣了,已經對飼主産生了依賴的時候,卻被抓着四隻腳按在地上捆起來。它肯定特别不知所措,但是又不想反抗它信任的人,于是就隻能試探性地,一聲一聲地哼哼,完全出于本能,又妥協一般地示弱。
“……我的乖乖。”譚霜馬上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趕緊翻身下來檢查已經把自己縮起來的那人,把腦袋按進懷裡揉,“别别别别,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錯了,不哭不哭啊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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