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小推車紮小羊角辮的小姑娘一聽就激動了,伸着小手往譚霜身上指,“媽媽,那個哥哥唱《熊出沒》。”
小朋友喜歡的歌多麼朗朗上口啊,好聽又好唱,台上那隻沒了腦袋的“羊”手舞足蹈,可着勁兒地顯擺自己動人的歌喉。
……然後人就這樣越圍越多。
被徹底遺忘在角落裡的郝景烨點起一根煙,才總算把自己那張從中午到現在就沒合嚴實的嘴堵住了。
牛逼啊。
作為一個把動畫片主題曲聽過一遍就不會忘的人來說,譚霜在這方面簡直太有優勢了,而且郝景烨還發現,這個孩子的台風特别好,表情和互動都拿捏得恰到好處,知道怎麼揣摩觀衆的心思。看見小姑娘和女性家長就賣萌,笑得那個甜啊,那張小臉看着别提多帶親了,看得底下一群老阿姨咔擦咔擦拍照拍個沒完,還紛紛捂着心口發出一陣陣低聲的尖叫。
魔性,又瘋狂。
“那唱歌的孩子是你家的嗎?”旁邊來了個領着孫女要傳單的老奶奶,郝景烨笑地特别無奈,含糊其辭。老奶奶接過他遞來的東西給孩子,連連贊歎,“看着可真俊哦,上初中了吧?”
“?”郝景烨撓撓頭,“哪啊,高二了……”
小孫女看樣子也就十來歲的樣子,一聽這話臉上的微笑瞬間消失:“這個哥哥有那麼大了嗎……不是初中部的嗎?和我差那麼多啊……沒希望了。”
郝景烨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失落,下意識地去哄:“呃,希望還是有的……”
所以這孩子才這麼點大到底在希望些什麼啊!
“演唱會”的氣氛太足,人又是喜歡湊熱鬧的生物,沿着大街四處尋人的隊伍恰巧路過,是的,恰巧。人生就是這麼處處充滿了驚喜。
霄逸殺到現場的時候,譚霜正被一群後湧過來擠開小朋友的女粉絲央求着唱情歌,藝涵眼看場面即将脫離先前的預計而失控,譚霜決定懸崖勒馬,結果,缰繩還沒攥住,就被目眦盡裂沖到台上的霄逸給一把奪過了話筒。
“行啊你。”
現場的氛圍開始變得奇怪了,台下的人眼看着倆人要掐起來,都炸開了鍋,郝景烨聽見前面的動靜鑽出來,也被吓了一跳,“這怎麼……”
一個不認識的少年,扯着譚霜的那身衣服的脖領子,氣得舌頭快要打結了。
“你知道我們找你快找瘋了嗎!”
沒人知道霄逸循着熟悉的聲音撥開層層人群看見台上那人時,心裡一瞬間的感覺是怎樣的,激動?憤怒?好像都不是。
就像那些孩子丢了幾天幾夜的父母一樣,這段時間霄逸簡直寝食難安,生怕自己能想象到的最壞的結果變成現實。看見譚霜的那一刻,失而複得的情緒沖擊着所有感官意識,如同潮水一樣地把他淹沒了。
譚霜看見來人似乎也很意外,結果他還沒等說出什麼來,霄逸就咬着牙把他用力拽下台去了,頭也不回地拖着就走。
譚霜急了:“老霄!撒開我!”
“我撒你媽了個逼!”
譚霜手腕子被人拽得通紅,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你他媽放手!”
手上的力道一松,霄逸轉頭,眼睛裡血絲密布,用極度恐怖的神情注視着面前的人:“譚霜,你現在馬上跟我回去,沒的商量。”
譚霜胸前劇烈地起伏,挑釁地揚起眉毛,“如果我不呢?”
“那你他媽今天就死在這!”霄逸吼的連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要被撕開了,譚霜馬上吼回去:“我怎麼着什麼時候也輪得到你管?你憑什麼?你犯什麼渾呢?!”
“我犯渾?行啊,你說我是犯渾是吧?”
周圍的路人都在看他們,譚霜隻覺得一股悲涼感油然而生,冷眼看着昔日的兄弟,“夠了吧,霄逸,我不想吵,我已經說了,等想明白了我會回去,現在不行。”
“你說了?”霄逸疲憊地擡起眼皮,“你和誰說了?”
“和我奶奶……”
“那我們呢?”
霄逸冷笑一聲,“在你心裡你知道你奶奶重要,那我呢?我和曲珦楠老龜合着七班體育班的一幫人,找你找了三天三夜連警都報了的我們一幫人,我們算什麼?”
“我們就是個屁。”
郝景烨追過去,擠過人群,看着倆人都站在原地對峙,一時也猶豫不決的不知該不該走過去。霄逸重重地喘了幾口氣,看着眼前低着頭目光隐忍的人,不知怎麼就洩了氣,他怎麼就忘了,這死孩子從小就是吃軟不吃硬。你越說重話刺激他他就越能耍給你看,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把人給弄回去,而不是在這自己找氣受,再這麼吵,兩邊脾氣都竄上來,這就更沒完了。
“是我話說重了……我知道你心裡也不好受,但是,你能不能為我們這幫不那麼重要的人也想一想?所有人都在想辦法,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難受,你屁都不放就走,我們會好過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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