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不是新郎官?而是喝醉了的登徒浪子?
不過她很快就否定了這層想法,明顯不可能,因為之前那奶娘進來時她清楚看到了外面守着的幾個侍衛,如果是其他男人闖進來,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安靜的。
而她也不是那種會被美色所傾倒之人,向來的理性思維告訴她,她該先發制人了。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咳,我……”
隻是她才剛開口,話還沒來得及說,男人便突然站了起來,似有難言之隐般:“……聽說你能說話了?恭喜啊。”
“嗯。”宋冬甜想先觀察觀察他,便學着古代女子矜持的點了下頭,不鹹不淡。
“你叫冬甜是吧,我……對不起,我不能掀你的紅蓋頭,因為我今晚便要離開這裡了,我想着怎麼也該跟你說一聲,到底是我負了你,所以……這裡有封休書,你拿着罷,若是日後在這府裡過不下去了,你就拿着它出府另謀生路吧。”
見她如此閨中女子的反應,謝聞秋咬了咬牙,還是狠心把話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不過說話的途中卻是忍不住磕磕絆絆,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做這種為君子所不齒之事。
于此同時,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事先就備好的休書,放到了桌子上,然後頭也不回的一隻腳邁上了窗台。
看到他的動作,宋冬甜立刻站了起來,她扯掉礙事的紅蓋頭往旁邊一扔,帶着一絲興味的拍了拍手。
“啪,啪——”
随後笑道:“哈哈,想不到我與謝公子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什麼事都能想到一塊去。這樣吧,休書我接下了,跑路算我一個。”
此話聽起來頗有些江湖兒女的豪邁氣概。
“咳,你……”剛邁上一條腿的謝聞秋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住,愕然的轉回頭看向身後的女子。
不過這一眼,倒是讓他有些驚豔,他默默移開眼,沉聲道:“你說什麼?”
“我說,這封休書我接下了,從今以後咱倆橋歸橋路歸路,一刀兩斷,再無任何瓜葛!不過你得帶我出府,到時你去找你的心上人,我去做我的事,如何?”宋冬甜雙手環胸,扯了扯嘴角,開門見山的笑道。
她想過了,現在出府是最好的時機,萬一他走後,謝家上下把這事賴在她頭上,她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誰讓這是萬惡封建腐朽的古代呢。
說不定還會給她定個出嫁不從夫的罪名,就算她到時拿出休書,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脫身的,畢竟原主一直是養在謝家,吃穿這麼多年,該報恩的時候卻把人家兒子給弄走了,她不玩完才怪,别說出去,她不少半條命就是好的了。
謝聞秋聽後默默收回邁出的腿,轉而定定的看着她,臉色變得有些陰沉。
得了休書還叫嚣着讓自己在新婚夜帶她離開,這事正常嗎?他覺得自己有一絲莫名的挫敗感。
“怎麼?有問題嗎?”宋冬甜朝他揚了揚精緻的下巴,然後就那麼大堂堂的翹着二郎腿往凳子上一坐,拿過休書毫不矜持的打開來看,像是對這裡頭的内容很好奇一樣。
在無意間,她注意到休書的落款:謝聞秋三個字。
不似尋常女子那般顫抖着無助哭泣,要死要活的求着他不要走,不要休了自己。
真是奇怪啊!
謝聞秋對她剛可以開口說話便能如此牙尖嘴利并不感意外,畢竟他們從小沒有生活在一起,隻是疑慮她的所言所行為何會如此有違綱常,并能說中他要離開是為了尋找心上人,問道:“你真的是冬甜嗎?”
“我當然是冬甜啊,不過此冬甜非彼冬甜,怎麼說呢,簡單理解就是我是從未來來的。”宋冬甜重新收好休書,毫不在意的朝他攤了攤手。
“……?算了,你的事情我也不想多過問。”謝聞秋不懂她在說什麼,便有些洩餒,但還是真心實意的勸她道:“現在外面兵荒馬亂的,你一個女子出去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安身立命,與其跟着我颠沛流離,還不如待在府中積攢些家當呢,将來出府了也能……”
“停!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跟着你了,你别太想當然了!一句話,帶不帶?”宋冬甜臉色不好的打斷他,這墨迹勁啊,待會兒太陽都從東邊升起來了好吧。
謝聞秋盯着她似是猶豫了會兒,才呐呐吐出兩字:“不帶。”
感情這大半天他們倆擱這兒打太極呢,話都白說了,休書?不帶?呵等着,這個死男人!
隻見宋冬甜也不和他多廢話了,直接開始脫起自己的衣衫來,然後在房裡翻找一圈,找到一套比較稀松平常的淺翠綠衫換了上身。
看着這突然發生的一幕謝聞秋無不震撼,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想阻止卻已來不及,好在宋冬甜隻是脫掉了外面的大紅喜服,裡面厚實的中衣裡衣也看不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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