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勿惱,此事還沒有定論,隻是長老們一廂情願”,雲兮雪勸道。
靖玥重新坐下,臉上的寒意淡了許多,心想既然師尊還未找自己應該無事。
雲兮雪繼續道:“我那堂兄雲玄不到三十歲,已是洗髓境巅峰的實力,而且為人正直,說起來也是良配”。
靖玥看了她一眼,有些惱怒。
雲兮雪尴尬一笑:“可惜我兄長不在了,否則也不會落到我堂兄身上”。
“小雪,我當你是妹妹,莫要再旁敲側擊,在炎洞之時我與他定下誓言,此生不悔”。
雲兮雪正在斟茶,聞聽此言玉手一顫,茶水灑滿桌案。
靖玥歎了口氣,繼續道:“我能看出你對他的心意,但目前他心裡隻有林姑娘,沒有你也沒有我”。
“姐姐既然知道,又何必如此?”,雲兮雪面現哀傷。
靖玥又是一聲輕歎:“我與你不同,之前你曾問我在水雲洞到底遇到了什麼,為何出來後變得冷漠,師尊也曾多次詢問,我都沒說,在炎洞之時對他也隻說了一部分”。
雲兮雪問道:“你隐瞞了什麼?”。
“我搶了他的傳承,那本是沐臻前輩留下來治愈他血脈之症的,沐前輩命我發下兩道誓言才将傳承給了我,當時重傷垂死我沒有選擇,第一道誓言就是将功法轉交于他,并且全力協助解除他的血脈之症,此事我已跟他講了”
“那第二道誓言呢?”,雲兮雪追問道,
“第二道誓言便是要我發誓此生要做沐家人,非他不嫁”
之前每次想起這道誓言靖玥都為此神傷,但此時臉上竟挂着笑意。
雲兮雪跌坐在一旁,喃喃道:“之前為何不說?”。
“自水月洞出來後我便為此煩惱,本以為此生不會相遇,未曾想陪你去了趟武嶽城竟是遇到了他,我本想助他根除病症後返回天虞山,沒想到遭遇種種心裡竟有了牽挂”
雲兮雪坐在一旁暗自神傷,許久沒有開口,這才明白靖玥自水雲洞回來後為何性格大變,在白雲山與沐雲相遇後又為何有這麼多異常行為。
“當時那小家夥叫我師娘時我為何要拒絕,竟将他推給了姐姐?”
“我本想違背這道誓言,沒想到最終還是陷了進去,或許這就是天意,又或許沐前輩早已算到了此事,他的強大是我們無法理解的”
雲兮雪慘然一笑:“你們有先祖為媒,又有弟子成全,這或許真的是天意”。
靖玥見她如此神傷不知如何勸慰,其實自己都不明白是如何陷進去的,或許就是見他為救林月鳳毫不顧忌的流血所吸引,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許久之後,雲兮雪臉色稍微恢複,輕聲道:“既然姐姐今日将事情告訴了我,以後我會與公子保持距離”。
靖玥輕歎一聲:“委屈你了”。
見她仍是心神不甯,靖玥也無法再待下去,起身告辭。
雲兮雪神情落寞呆坐半日,直至晚間母親君雅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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