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着急的湊上前去問道:“怎麼,嬷嬷不願教我?”
馬嬷嬷睜開眼,放下手中團扇端起茶杯,撇了撇浮沫喝下一口才道:“夫人請老婆子我來,我定當傾囊相授必不藏私,隻不過小姐你沒這學功夫的根骨,空有一腔蠻力罷了。況且功夫都是自小學起,你都這般年紀還學個什麼勁。”
蘇欣聽到學武無望,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有些低落,忽的又來了精神問道:“那遠兒呢,他年紀還小,可能練得?”
“小少爺身子骨更弱,跟練武不沾邊,還是好生讀書更穩妥些。”馬嬷嬷放下茶杯緩緩道。
蘇欣隻覺心中曾經的武俠夢破滅,百無聊賴的取了盤中葡萄來吃。
紫的發黑的葡萄皮薄籽小,入口甜的嗆喉,連忙招手叫春柳和聽夏别忙着收拾屋子,一起來廊下吃葡萄。
豔陽于天,照的地面蒸騰,屋中溫度也漸高,顯得廊下的陰涼更為難得。
幾人坐在廊下吃着水果,喝着茶甚是惬意。
蘇欣眨眨眼問馬嬷嬷道:“嬷嬷入宮多年,可有什麼趣事,說與我們知曉,也好叫我等長長見識。”
說罷捧着臉歪頭看向馬嬷嬷,盡量表現得一臉純真,好從馬嬷嬷嘴裡扒出些東西來。
“你一姑娘家,又不嫁入宮中打聽這些做什麼,便是我教你這些,你好生學了就夠用,再說了宮中事又豈是我這為奴之人所能搬弄口舌的。”
馬嬷嬷雖不知蘇欣打的什麼主意,但卻毫不猶豫的滅了她的期想。
蘇欣給春柳和聽夏使了眼色,二人極為默契的上前,一個給馬嬷嬷揉肩,一個給她打扇。
蘇欣也端了茶遞給馬嬷嬷道:“好嬷嬷,我們又不講那宮中辛密之事,隻談談其他逸聞,有怎麼算搬弄口舌呢。”
馬嬷嬷是個面冷心暖的,與蘇欣也相處了一陣子,頗為融洽,在蘇府的日子過得也舒坦。
知她不過性子頑皮,卻不是多舌之人。
馬嬷嬷接過蘇欣所端茶碗,轉頭對身後兩個小丫鬟道:“你們也坐下歇着,無需這般獻殷情。”
蘇欣見馬嬷嬷答應,連忙招呼那二人過來坐下,從盤中抓了一把瓜子分給她們,自己也手握一把,一邊聽馬嬷嬷講古,一邊嗑瓜子。
“宮中事我不能盡說,先帝尚在世時,我不過桃李年華,生的難看,不讨宮中娘娘喜愛,被調到文碩公主宮中伺候,也算過了幾年的安穩日子。”
馬嬷嬷娓娓道出,蘇欣聽後連忙奉承道:“嬷嬷哪裡生的難看,我瞧着很是飒爽英武。”
“你這小丫頭片子油嘴滑舌的。”
馬嬷嬷雖嘴上這樣說,可嘴角卻微微翹起。
“嬷嬷,宮裡的文碩公主,生的可漂亮?如傳聞中那樣如仙女下凡。”
聽夏在一旁問道,京城皇宮離她們這些下人來說太過遙遠,有些敬畏,也有些許好奇。
“早些年老婆子我不過在文碩公主宮中,做個下等掃撒粗活,不常見得公主金面,遠遠瞧見過幾次,生的确實極美,隻脾性暴躁,與那天宮溫柔的仙女沒太大幹系。”
馬嬷嬷性子直,也是敢說,估計全天下能說出文碩公主性子暴躁的人不多。
聽夏聽後略感失望,似将神話中的人拉下神壇一般,與那戲本子裡所寫不相同。
蘇欣看着隻覺好笑,遞給她一顆蜜桃。
聽夏見這蜜桃生的粉嫩水潤,伴有清香,入手綿軟,想必定是香甜,歡喜接過,那裡還記得剛才在想什麼。
馬嬷嬷不可見的勾了勾唇角,輕咳一聲接着說道:“那年蠻夷入侵邊關,所到之處燒殺掠奪,無惡不作,後占領了一整個州縣。當急報呈送到先帝的禦案上,先帝大怒,立馬招來當時陸豐軍的主帥陳嶰将軍,派他即刻去鎮壓。可那時陳嶰将軍家中妻子身懷六甲,夫妻二人相當恩愛,先帝也知他心中牽挂,特地破例許她帶着妻子馮氏上戰場,且在宮中調了一批婢女前去伺候。”
“這其中便有嬷嬷罷。”聽夏一面吃着桃子,一面搶着答道。
馬嬷嬷點點頭道:“戰場危險,雖在後方照顧将軍夫人,但也是風餐露宿,宮裡的婢女雖位卑,卻也不願吃這苦,我就這般被人從衆奴仆堆中挑了出來。”
馬嬷嬷望着遠方祥雲,似陷入到從前的記憶中,徐徐說道:“陳夫人性子溫婉,待人和善,與将軍琴瑟和鳴。别看将軍是個武将,對陳夫人那可是極為呵護疼愛,那真是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中怕化了。連陳夫人每日三餐吃的什麼吃食都要逐一詢問,縱使戰時緊張,夜晚回來也時常陪伴夫人去散步,當真是神仙伴侶。”
馬嬷嬷至今還能清晰的記得,一院的桃樹都開花了,滿樹的芬芳爛漫,灼灼桃花春色暖,映的馮氏面色更紅,人比花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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