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痛,也要扔掉,”想起在公司天台被烨晚喝光的酒,想起她不經意間咬住的唇,偷偷跑來牽過的手,還有下台後意味不明的深吻,樸智旻被淚水襲擊了雙眼,顫抖着唇發出最後的話語,“把它扔掉的同時,那些困擾在内心的答案,就不重要了。”
以前以為相愛很簡單,那些否決與阻礙隻不過是他們愛情裡的調味劑,隻要他們想,愛情就會從一而終,可愛情中最難以揣測也是最大的阻礙并不是他們的否定,而是彼此的内心,無法把心捧出來給予對方辨别,是老天的錯。
場館内的燈海随着演唱會的結束逐漸散去,樸智旻下了台下意識的找尋烨晚的身影,愣了半刻攤在椅子上笑自己傻,釜山男人從不軟弱,可他心裡現在的确的疼的緊,金泰亨在他旁邊坐下,挖了一大口冰淇淋送到自己嘴裡,“你這樣活着,該多累啊。”
“樸智旻,想哭就哭,想打架就打架,我陪着你。”金泰亨放下手中的冰淇淋,騰出一隻手來使勁打了樸智旻一下,“呀,打架啊!”
樸智旻莫名其妙的挨了打,并沒有反擊,而是看着他的傻親故,樂了。
“有你在,我還能活的不累?”樸智旻看着後台的天花闆,什麼興緻都沒有,“我現在沒力氣,不然打死你。”
“智旻。”經紀人一臉嚴肅的走到樸智旻旁邊,遞給他一部手機,示意他接電話。
“樸智旻”我坐在沙發上,面前坐着路相逢,她在數錢,港币韓币人民币擺了一茶幾,就在兩小時前,我知道了她的身份,以及她做所有事情的原因。外面的天氣好的緊,夕陽的光從窗外透進來,照在那一疊一疊的紙币上,也照在那一份份文件上,我深呼口氣,對聽筒裡的人接着說,“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了。”
對方似乎立馬做出了反映,他笑的很大聲,這使我更不安,更矛盾,他的笑聲紮着我的心,下一秒,就會潰爛腐朽“我們什麼時候說過交往?你以為你是什麼人物?愛我的人多了。”
“烨晚,我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系。”他挂了電話,我卻保持着打電話的動作很久,久到夕陽西下,相逢不知何時已經數好了錢,抽走了我的手機。
“何必分手?”她坐在我身邊點起了外賣,“世上沒有兩全其美,消失了興許會讓他懷念,分手,可真會讓恨你一輩子啊。”
“你錯了”我窩在沙發上,“藕斷絲連,隻會更痛。”
世界遠比人們想象的複雜的多,踏入不同的圈子,走上不同的人際關系網,就會多一份危險,即使樸智旻對我說出狠話,即使我們從今往後不在相擁,不再想知,即使下一秒我們可能站在對立面,可那都已經沒關系了,像他說的,從始至終,我們都沒有任何關系。
在天台雨後出現的彩虹,在點電梯口大哭的夜晚,在舞台之下對視的眼,不過是踩在腳下的時間,給予的名叫昨天的包裹罷了,已是昨天,為昨天疼一場,還是要上路的。
13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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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自制
不過是自己為了逃避
撒下的慌
謊言的代價
便是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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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腦袋空無一物,像是一下子進入了司湯達筆下紅與黑的世界,于連和狗在跳舞,主教大人拿着槍似乎随時都要宣判死刑,四周雖亂到于連心裡确實靜悄悄的,他興許早已經死在貪婪中了,興許,他從不曾活。
日本下了好大一場雨,好像要将這世界的所有不安洗刷,窗開着,我能聽見街角來自日本人來不及躲避這場雨的驚叫聲,咿咿呀呀,從體内發出,表達着自己的不滿。
路相逢,23歲,□□情報局副秘書長,隸屬于中國境外管理警察局情報科副科長。我看着她的警徽,口中誇贊的詞卻因為心中滿滿的負能量變成了口無遮攔的質問。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們收集你們的情報,和防彈有什麼關系?”我掏出在澳門時相逢送我的紫色發帶,其實我并不喜歡紫色,隻不過它是相逢送我的,所以我想我應該在她的面前帶着它,誰都希望自己送給朋友的禮物被朋友帶上,被朋友安心的使用不是麼?
隻不過我不知道她送我的發帶,才是将我圈進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我隻是沒想到你竟然把發帶帶到日本來了。”她說着,狐疑的看着我,我這才發現這條發帶的不同尋常,在澳門時路相逢被扒的精光唯獨發帶依舊被她綁在頭上,忽然明白了些什麼。
“他們想要的,難道是這條發帶?”我把它遞給相逢,卻又被她系在了我的頭上,“這發帶,你帶着好看,收好。”
“說起來,你也許會生氣,可是阿晚,當時,我沒有别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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