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回到自己家的芬格爾芬洗了三次,還是覺得身上有種甜到發膩的味道。随便披了一件外袍就走出了浴室,然後他發現費厄諾正似笑非笑地坐在他的床上。
“我還以為你累了,去休息了。”
“當然。”費厄諾拉着他在床上坐下來,盯着他的眼睛,“你一開始就知道。”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半天之後芬格爾芬在他的凝視下敗下陣來。
“一開始,當然。”他捂着肚子笑得厲害。一個被蛋糕和甜點掩埋的費厄諾,想想就能笑死所有天鵝港的精靈們。
然後他就被壓在了床上,費厄諾非常悠閑地埋頭在他頭發裡吸了一口氣,看着他幾乎和他如出一轍的灰藍色眼瞳,“甜蜜的味道,我不介意在正餐之後加點甜點。”
手底下的軀體有了那麼一瞬的僵硬。費厄諾歎了口氣,但在他的話語還來不及說出口之前,芬格爾芬的指尖抵在了他的嘴唇上。
“什麼都别說。”關于黑暗,關于陰影,“我從未責怪你。”
費厄諾對此的反應是擁緊了手中的軀體。他的嘴唇在芬格爾芬頸側留戀,這次他的動作輕柔緩和,并沒有在白皙的皮膚上留下難以消退的痕迹。
懷裡的軀體仍舊有些僵硬,不過顯然他已經在盡力放松自己了。
費厄諾的手解開了那件外袍,芬格爾芬的房間基本上都使用了藍色和白色中摻雜了銀色的基調,床單也不例外,現在這些顔色襯着那具身體,讓原本白皙的皮膚都顯得有些過分蒼白,甚至都有些隐約泛出青色的光芒了。
芬格爾芬遲疑着把手環到了費厄諾的後頸,他能感覺到熱得能把他融化的溫度在身上遊移,他們的氣息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芬格爾芬甚至覺得自己有些輕微的顫抖,那種接近火焰溫度的本能反應讓他有些退縮。
費厄諾的手在他的腰側輕輕安撫着,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後慢慢擠進了芬格爾芬的雙腿之間,“放松,抱着我就行。”他能看到就在自己的半兄弟胸口上,那道炎魔的火鞭造成的狹長傷口留下了永遠不會消退的痕迹,從右腰側橫到左側的頸項,越往上傷痕越淡,哪怕用精靈的眼睛也隻能在近距離看到貼在皮膚上的白色細線,可這讓他的心感到刺痛的傷痕是真的不會消失了。他輕輕沿着那條傷痕吻了吻,一生中讓他後悔的事并不多,擺在眼前的就是一件。
芬格爾芬已經陷入了被動,不按照他說的做都不行了,他的手現在往下攬在了費厄諾背後,一個疑惑闖入了他的腦袋。
“你這是從哪裡學的?”
“盧米爾的圖書館。”費厄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你還真是智慧之子,現在都記得提問題。”
這個回答并沒有讓芬格爾芬滿意,“我怎麼從來沒見過有關……這個的書?”
費厄諾幾乎要郁悶了,“自從我看過之後他就吓得把那些書都收在自己的小箱子裡了。”
可以想象當時盧米爾老師臉色有多難看的芬格爾芬忍不住笑了出來,話說回來,費厄諾的聰明和才智讓他成為了老師喜歡的學生,但他那種不顧一切的探索和好奇往往也是讓老師頭痛的根源,相比起來,芬格爾芬的溫和安靜更讓盧米爾覺得安心。
感到被忽視的費厄諾直接用自己的唇堵上了芬格爾芬正在微笑的嘴,靈巧的舌頭從開阖的縫隙間鑽了進去。
“唔——“
舌尖追逐着舌尖,芬格爾芬得承認在這方面他确實比不上自己的兄長,他隻好放松下來任憑火焰的味道在自己的口腔内留戀。然後他感到了指尖——
本來放松下來的身體頓時又僵硬起來,費厄諾的唇向側面劃過臉頰,在芬格爾芬難耐地轉過頭的時候含住了他的耳尖。
随着逐漸深入的節奏,芬格爾芬的話語變得斷續起來,“你手上……是什麼?”喘息聲從他的唇齒間流瀉出來,讓他的臉頰泛上了一層羞恥的紅暈。
“慶典上的蜂蜜奶油。”費厄諾的聲息也非常急促,他想要他,可不想再傷到他。
芬格爾芬隻好盡量放松自己,不過這實在是不太容易。
“你簡直就是在挑戰我的耐力。”費厄諾的話語已經是從牙縫裡往外蹦了。
芬格爾芬不甘示弱,轉過頭瞪他,“向來如此。”随後他發現自己上當了,費厄諾的手掌直接控制住了他。
“費厄諾……”破碎的聲息從咽喉中點滴而出,喘息變得越來越急促,芬格爾芬想要轉動一下身體擺脫這種境地,然而壓在他身上的費厄諾完全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到他的身體猛然間緊繃,頭顱向後仰起,灰藍色的眼瞳睜大大大的,他也張開了嘴,不過隻有空氣流動的聲音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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