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句話,小腿肚子不由自主就抖了那麼一抖。這話是皇甫桀什麼時候說的?「雨山說的不錯,留在京中對我們有弊也有利。「觀父皇的意思,他似乎對我們這些皇子還不太放心,所以都要留在眼前盯着。但也有可能他對太子并不十分滿意,所以故意給太子留下一些對手。不管父皇的意思為何,我們按我們的計劃來,隻不過有些小地方要修正一下。」皇甫桀把他認為需要修正的地方提出。衆人讨論一番後,努力把原來的計劃修正至完美。會議結束,風雨山等人恭送甯王先行離開,之後陶正剛等人也陸續走了。錢若谷走到風雨山身邊,忽然道:「那太監與王爺什麼關系?」風雨山似知他會有此一問一樣,反問道:「當然是主仆關系,否則你以為他們什麼關系?」錢若谷皺眉,摸了摸下巴丢出兩個字:「不像。」風雨山叉腰哈哈大笑,也不管這個一臉不解的錢師兄,徑自走了。當晚,有人扛着一個大麻袋翻進了惠王府。「撲通。」麻袋被丢進惠王卧室。裡面的人大驚,大喊一聲:「有刺客!」惠王所住小樓附近立刻燈亮如白晝,照得四周圍一片亮堂。所謂刺客在心中暗贊道:惠王府的人果然訓練有素。燈亮後并無人立刻上房搜索,各個角落卻立刻布滿聞訊而來的侍衛,如果來人是個庸手,此時必然無所遁形。不過他嘛,自然不是庸手。「搜!」一個侍衛頭目一聲令下,安靜卻快速的搜索立刻展開。刺客暗中摩掌擦拳很想出去跟人較量一番,他發現了一名身手相當好的高手。可是一想到那人的交代……刺客隻好望那高手興歎,心想下次再來會會他吧。屋内,惠王沉着臉命貼身侍衛打開麻袋。侍衛們把惠王掩護在身後,小心翼翼用劍挑開了麻袋口。一個黑烏烏的發結露了出來,接着……「葉詹?!」任是惠王也不禁驚呼出口,他還以為葉詹必死無疑,沒想到對方卻把人給他送了回來。「王爺,葉将軍還活着。您看,這還有一封信。」侍衛呈上信件。惠王命人去請大夫,又讓人把葉詹扶上床。在侍衛的保護和注視下,他緩緩打開信封。二哥,特送厚禮一封,望笑納。四弟桀 拜。惠王把這封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深深皺起眉頭。皇甫桀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身邊又是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高手,竟可以自由來去他的王府?如果今晚那人不是送禮、而是來殺他,他能否躲得過去?示好?有一點,但也不完全是。示惡?那對方完全沒必要把活生生的葉詹送回。那個醜四到底想幹什麼?皇甫瑾腦中閃過一個詞:示威。那個醜四竟然在向他示威?想通這點的惠王,頓時覺得胸口就像是被什麼堵塞住一樣,臉色也瞬間變得鐵青。張平很興奮,惠王府的格局圖紙他也就看了半天,可竟能給他完全無誤地摸到惠王所住樓宇。這證明了什麼?哈哈!說起來那小樓及周圍的機關還不少,如果不是他對此也有所研究,今晚還真有可能栽在那裡。我果然是高手啊!張平樂得嘴巴要咧到耳朵根。回去的路上還順便拐到韋府附近張望了一番。韋相和他那個已升作刑部尚書的癡情種兒子現在在幹什麼?想想,有點心癢。很想溜進去看看,但又怕對地形不熟留下把柄。想來想去,隻能依依不舍地離去。與此同時,瘋子在焦急地等待,而甯王卻很安靜地看書。「您不擔心嗎?」皇甫桀淡淡地道:「有什麼好擔心的?」「那裡可是惠王府!而且他才回京幾天?周圍的地形他還不熟悉,更不要提惠王府機關重重,太子派了多少人進去刺殺惠王?一個個都有去無回。張平他……」「皇宮他都能來去自如,何況一個惠王府?」「那不一樣!」瘋子氣得跺腳。「你好像很關心張平?」瘋子一愣。皇甫桀目光仍舊落在書本上,很随意地說道:「他是我的人,我一個人的。明白嗎?」瘋子眼神閃了閃,表情古怪。「怪不得張平在雁門關六年也沒交上一個朋友,就連他親手救出的幾人也對他若即若離。王爺,我能不能問這是不是都是您故意為之?」「你是明白人。」皇甫桀頭也未擡地笑了笑。瘋子背後頸毛倒豎,立刻非常明智地主動轉換了話題:「您把葉詹用這種方式送回去,就不怕惠王對您心生警惕,進而對您下手?」皇甫桀擡頭微笑道:「老二不是笨蛋,他絕對不會在如今局勢不明的時候主動對付我。我把葉詹送回去,對他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而我偏偏用這種方式送,讓他看不出我對他到底抱了什麼意思。他這人好思慮、又小心謹慎,想得越多就越不敢對我動手。」皇甫桀心中愉悅,其實說穿了,用這種方式把人送回去隻不過是他想出一口惡氣罷了。而張平一定會幫他出成這口氣。不久,張平無事歸來,看到瘋子從他身邊走過去時投在他身上的眼神,張平不解。這瘋子什麼時候成佛祖了,竟用那麼悲天憫人的眼光看人?看得他一身雞皮疙瘩差點掉滿地。兩天後紅袖送來兩名美貌的年輕女子,說是言皇貴妃賜給甯王身邊侍候的。而這兩名女子由她親手調教。當年賢妃想要拜托她的事,也就是此事。枉她當時還以為……甯王皇甫桀把紅袖請進内廳,也不知兩人在裡面談了些什麼,出來時年近四十的紅袖臉上帶了兩抹紅暈,眼中也亮亮的,就像是重新燃起了生命之火。看到門口的張平,紅袖臉上的笑容一收,瞟了他一眼,忽然道:「這幾年你一直跟在王爺身邊,是嗎?」「是。」張平躬身回答。「這幾年你似乎也變了些?倒似你剛進宮那會兒的樣子。」紅袖眼眸很利,很快就看出張平與六年前的不同。「沙場上人的生死看多了,很多事也就沒那麼害怕了。」張平老實地回答。紅袖點點頭,認可了張平這個解釋。「你現在還在侍候王爺的床笫嗎?」張平很平靜地回答:「偶爾。」紅袖眼中閃過一絲不知什麼意味的光芒,唇角帶了一絲嘲笑道:「沒想到你一個太監卻沾了龍子如此多雨露。可惜,你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女人還能生個孩子保住将來,你就隻能等年華老去。」「将來如果你幸運,說不定能在那位身邊做一個侍奴侍候到老。如果不幸,唉。」張平低着頭,沒有吭聲。紅袖心中浮起一絲難言的爽快之意,她認為張平一定在傷心。而這個人比她不知可憐多少倍!一個太監沾龍子雨露能有什麼好下場?「你要小心點,娘娘給王爺指定的那位官家女兒可是個厲害的主。」張平心中一驚,忙問:「王爺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嗎?」「當然。」紅袖看他大驚失色的表情,心中越發覺得這個太監悲慘,心中也越發愉快。慘!那小子肯定又要發瘋了。張平耷下腦袋。之後幾天晚上他是絕對别想好過,頭疼!「你好好侍候王爺,别怠慢了。」「是。」張平有氣無力地回答。紅袖滿意了,帶着無比愉悅的心情離去。廳門再次打開,門内有人對他招了招手。心情不快是真的,找理由拉張平上床這才是最主要的目的。有這麼好的機會不利用白不利用。門内人陰險地想。張平哭喪着臉,乖乖進去了。事後,等那人滿足了,張平扯起嗓子就吼:「這日子沒法過了!」餍足的男人被他沙啞難聽的吼聲吓了一跳。「我們得想法把韋問心拉到這邊來。」張平轉頭提議。如果還要這樣忍氣吞聲,三天兩頭讓什麼人來刺激他家王爺一下,他也别指望跟高手過招,直接躺床上安度晚年好了。正在回憶餘韻,順便思索如何和已成為皇貴妃的女人過招的皇甫桀聞言擡起頭,笑道:「你有什麼好主意?」張平發狠道:「我沒你和瘋子那麼多智謀,但我知道做人要講理。你立了大功回來,皇上不但收了你的兵權,連個實權的職務也不給你,這怎麼都說不過去。你娘和外公幹啥的?讓他們給皇上叫屈去。做長輩的給晚輩出頭本就天經地義,他們不給你出頭,别人還奇怪呢!」皇甫桀挑起眉毛,這人受什麼刺激了?一個多時辰前紅袖跟他說的,他在裡面聽得一清二楚,沒什麼不對的啊?難道……皇甫桀心中冒起一股喜悅,這愣子在吃醋?所以開始發橫?「言大将軍不是派人來信說,皇上對太子現在有所不滿,暗中在削減他的勢力嗎?我們和惠王合作,先把太子管城防的兵權奪過來!」張平這個想法與瘋子不謀而合,但皇甫桀卻開口道:「太子恐怕也在提防這點,而且父皇的想法也難測。就因為我現在沒有實權,所以我比任何一位皇子都安全。如果我手上一旦有了實權,恐怕他們就要聯合起來先對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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