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爺爺的異姓兄弟?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陳默笑了笑,「你說呢?」缺水很快反應了過來,「因為天行教?」陳默點頭。「為什麼?」「因為……你爺爺支持滅了天行,而無敵槍卻和當時的天行教主為至交好友。」「啊,那麼他們……」「對,他們因為這件事不歡而散,後更因為你爺爺和天行教主逝世,王家也逐漸與袁家淡了往來,你父親自然也不會跟你提起這個陳年舊事。圍剿天行教時王家沒有參加,雖然被當時的武林同道排斥,卻也因此保存了實力。事過境遷,保存實力又行事低調的王家自在荊州形成一股勢力,三年前的武林大會上就有人提議,把下屆武林大會的舉辦地放在王家,王家沒有推拒,便就此決定。」缺水搖搖頭,感歎道:「陳默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其中有些應是江湖密聞吧?」陳默笑,「我耳朵比别人長啊。」進城不久即打探到王家所在,越靠近王家範圍,路上佩戴刀劍的江湖客也越多,陳默随口詢問下才知,荊州城内的客棧旅店幾乎已全被訂滿,後來的武林人士又沒有請帖的隻能想法去租民戶。武林大會還有半月,荊州城卻已成風雨之都。荊州城的百姓們雖然高興賺到了錢,但也心驚膽戰,生怕這些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江湖豪客,一個不痛快拿他們這些平常人撒氣。荊州城的官府顯然事先得到通知,滿城都是城兵巡邏,大小捕快也滿大街的走,個個睜大了眼睛嚴防生變。也可能就是這個原因,偌大的荊州城來了不下三、四千人的江湖客,竟沒有多少打架鬧事發生。陳默附在缺水耳邊告訴他:拿着身分牒牌大搖大擺走城門進來的還是少數,這荊州城絕對不止三、四千江湖客。來到王家府外,缺水遞上請帖立刻被隆重迎進府内,未到中廳,王家這代的當家已經随同兒子、女兒親自迎了出來。在陳默的耳語下,缺水知道:王宇,上代無敵槍的第二子,一甲進士入學士閣三年,二十四歲返家接掌王家當主之位,直到其接位之後,江湖中人才知這個文采一流的大學士,一身武藝也是一流。王宇已經年近四十,身材中等一身文氣,修剪合宜的飄飄長須更讓人看不出,其能使出一手出神入化的槍法。身邊一雙子女看起來與缺水差不多大,一番寒暄後,氣氛也被帶動。王宇伴着缺水一起向貴賓院走去,路上王宇看缺水的眼光很仔細,耳中聽他和子女寒暄,臉上帶着和善的微笑,時不時的插上一、兩句。一直緊跟缺水身後的陳默似被衆人忽略,陳默也習以為常絲毫不顯在意。「我已經接到袁大盟主的消息,說是再過兩天就可和武林盟衆人一起到達。這個院子是專門辟出來給袁大盟主下榻之用,袁少俠看是否合意?」缺水連忙道謝,直說不敢。他不好意思說,他自己在袁家莊的院子還沒這裝點的一半好。「右手邊的廂房是專給随從所用。」王宇擡手簡單介紹,說完,和藹的笑,「袁少俠遠道而來想必已經疲累不堪,我也就不再耽誤你的休息時間,接風宴安排在駐風廳,到時小兒會來請少俠前往。我還有點閑事,請容我先失禮告退。」「不敢,王當家親自迎接已讓在下受寵若驚,王當家還請自便不用顧及在下。」缺水抱拳相送王家父子。陳默立于他身後不言不動。走的遠了,王宇的兒子王清竹才開口道:「這袁缺水倒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哦?」王宇側頭看向自己兒子。「怎麼說呢,」王清竹皺眉,「他似乎完全沒把自己當大盟主的兒子看,身上無一絲驕橫之氣。态度可以掩藏,但生來的習慣是怎麼也改不了的。」「嗯,你看人的眼光不錯。不過比起袁缺水,我倒是對他身邊的那個陳默更感興趣。」王宇撚須微笑。「陳默?那個随從?」王宇的女兒王芝蘭好奇。「随從麼?我看未必。如果我眼睛未盲,那陳默的功夫恐怕已修至化境。袁缺水如有此人相助,這屆的盟主之位十有八九還是會落在袁家!」王宇眼中閃過一絲擔心,拍拍兒子的肩膀道:「你看人眼光雖不錯但還未入細緻,以後還得多加磨練才行。」王清竹點頭,眼中似蘊含着什麼。「你想試試那人的底細?」王宇怎麼看不出兒子的想法。「爹你放心,孩兒自有分寸。」「小蘭妳對那袁缺水感覺如何?」王宇轉而笑着詢問女兒。王芝蘭掩口輕笑,「那人還沒有哥哥英俊潇灑。」「妳這妮子!」王清竹大笑,「家裡來的少年英傑妳都看了一遍,竟沒有一個能入得妳眼,我該說妳眼高于頂,還是該猜妳已經心有所屬?」王芝蘭伸手挽住自己大哥,擡起頭嬌俏的問:「那你覺得來人中有誰能配上你妹妹?」王宇看着子女笑鬧,心情愉快。一宿無話。隔日武林盟一行在袁正嘯的率領下也來到王家。王宇迎之城外。次日,少林方丈親至。袁正嘯與王宇一同迎出。白道,青城、華山、崆峒、三茅、雪山、形意、歐陽、東方、雷火堂、丐幫、四川唐家陸續到達。「晚上父親說武林盟還要秘密聚會一次,說是要處理通州保泰镖局一事。」陳默上前為其寬下外衣。也虧缺水受得了,為了不讓袁正嘯責罵,也為了維持一個盟主兒子的形象,大熱天的,中衣、外袍一件不少。「要不要沖洗一下?你身後的衣衫都濕透了。」陳默順手拿汗巾為缺水擦了擦頸後。缺水感激他的體貼,順着他的話轉身要去開門打水,同時也把心中一個疑問暫時放下。「我幫你吧,你休息一會兒。」陳默喚住他。缺水搖頭,「不用了,我累你也累,你把換洗的衣服備好,我去把你我的洗澡水準備好,等會兒你也一起把衣服換了。天氣熱也不用麻煩人家燒熱水。」「晚上不是密談麼?我換衣服又有何用?」缺水很奇怪的看了陳默一眼。「密談又怎麼了?你就不能去了?何況父親指名說讓你和我一起參加。」「哦,是麼。」陳默笑而不語。「你知不知道在哪裡打水?」「知道。我看到院内有口井。」門外傳來缺水的回答。陳默在屋内準備換洗衣物時聽到有人進院,聽腳步聲似有五人。是誰?「袁少俠,你的随從呢?怎麼讓你這個主人自己動手打水?」走進院子的是王清竹,見到身着中衣的袁缺水驚訝異常。「袁少俠,終于見到你了!自從那日一别,也不知你安危如何,後江湖中又傳來邪鬼懸賞追拿你一事,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還好你沒事!」是柳如飛。「柳少俠,齊少俠,白小姐,許久不見。」缺水愣了一愣随即抱拳為禮。陳默打開屋門,看清王清竹身邊的正是華山小一輩弟子齊秀峰、齊松雨、柳如飛,和表情怪異說不出是黯然還是激動的白杜鵑。「王少俠,失禮了,在下出門從不帶仆從。呃,不好意思,請容在下……」「常三!你是怎麼服侍的!竟然疏忽到讓袁少俠親自動手打水的地步!我王家可不記得有這樣教育仆人!」王清竹怒斥一邊青衣男仆。男仆常三跪倒在地,不住賠罪。缺水愣了愣,連忙去拉常三。「王、王少俠,是我習慣自己動手了,剛才常三兄弟也說要幫我打水,是我說不用了。這不關常三兄弟的事,是我……」王清竹也愣了愣,暗道這武林盟主的少公子怎麼與奴仆稱兄道弟。見袁缺水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也不好繼續責罵仆人,反倒會顯得自己小氣,揮了揮手,命常三離開。常三擡頭看了缺水一眼,連聲告罪退下。清脆的女聲響起:「缺水,那日在趙陵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魔鬼為什麼突然把我們全部放走?你是不是打敗了那個留燕谷主?之後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們?後來留燕谷又為什麼滿江湖的懸賞你的下落?你……是不是受傷了?」柳如飛上前一步,王清竹也似要開口說些什麼。「缺水,請諸位少俠進去說話吧。」陳默走到缺水身邊,替他披上外衣。含含糊糊的回答了白杜鵑等人的提問,還好齊家兄弟知進退沒有繼續追問。最後好不容易找借口送走王清竹等人,假裝沒有聽到白杜鵑在離開前說要找時間和他單獨說話的要求,再也受不了身上的黏膩感,趕緊打水洗澡換了幹爽的衣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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