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在他面前站定,缺水看着眼前的衣衫下擺沒有吭聲。下襬慢慢下降,直到有一雙眼睛平視着他─陳默與缺水面對面的跪着,隻是看着他,也不說話。半晌,一隻布滿老繭的手伸來擱到他的肩頭,輕輕撫摸着。「缺水……」沙啞的聲音,連外面雷電交加的風雨也無法掩蓋,手順勢扶着缺水的肩膀道:「起來吧。你父親已經原諒你了。」等了好久的話終于等到,忍到現在的淚水缺水終于再也無法忍住。粗燥的手掌蓋住他的眼睛,任他無聲的流淚。也不知過了多久,缺水不好意思地從那隻溫暖厚實的手掌下掙開,胡亂的抹抹臉欲從地上站起。「啊!」缺水腳一軟,跌進熟悉的懷抱中。「你跪的時間太長,腿腳已經麻痹,等會兒我幫你推宮過好好推拿一番。别逞強了,你什麼孬種樣我沒見過?」男人嗤笑。久違了的說笑諷刺卻讓他感到異常親切,幹脆不再勉強掙紮,單手扶住陳默的肩任由他架起自己。陳默笑笑,一手叉到他腰下,手下一用力把他打橫抱了起來。祠堂門再次被打開。「呃,陳默,你還是放我下來吧,又不是真的不能走路,讓我歇一會兒就好了。」想到這個樣子被父親看到又不知會鬧出什麼事來,缺水推了推陳默。「沒人會看到,就算真有人看到也不會有人多嘴。何況你父母已經不在莊中。」看到缺水不解的眼神,陳默含笑解釋道:「他們把袁家莊托付給我,并讓我好好『管教』你,然後夫婦倆就決定遊山玩水去了。」缺水傻眼。他印象中的父母一向嚴肅,母親還好,父親就算離開盟主之位,也應該忙着輔助陳默鞏固勢力才對,怎麼會突然說走就走?難道是父親對陳默坐了盟主之位感到不滿,又不願再看到無能的、給袁家抹黑的兒子,所以才……把懷中的人抱得更緊,用内功為他震開肆虐的風雨,陳默面對閃電雷鳴,露出一個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傲然笑容。低下頭,他仍舊是那個溫柔體貼的陳默。「缺水,不要胡思亂想,外面的流言蜚語你也不要去管它。你隻要知道,從今以後我們将會生活在一起,而我‐‐陳默,不會再讓任何一個人侮辱傷害你!相信我。」他信了他。那是一段在他回憶中最美好的日子。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希望自己能永遠活在這段時間中,沒有過去更沒有将來。他還記得,那夜他是如何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了那個他最為信任依賴的男人。雖然羞恥,雖然痛苦,但因為他是陳默。他,袁缺水,作為一個成年男子放下自尊、放下防守,接受了一切……那時他深信,他屬于陳默,陳默也屬于他。上一頁返回下一頁四月天4yt人間書館易人北《面具(中)》|四月天言情小說|人間書館|收集小說最多資料最全的言情小說書庫||四月天言情小說書庫||人間書館||易人北《面具(中)》字體大小大中小顔色-八月二十五日。說是養傷,但好像大多數時間都花在别的方面,缺水認為自己内外傷已經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就不願再躺在床上了。陳默很絕,他也敢做。昨夜他甚至……搖搖頭,缺水趕緊把那羞人的回憶從腦中晃掉。總而言之,陳默霸道的一面在房事上表現得淋漓盡緻!他要想要的時候根本不容你拒絕,等他做上了你想讓他停下來,除非他陳默突然陽痿。在床上待了四、五天的缺水總算知道了陳默的另一面。不過霸道歸霸道,陳默的溫柔及耐心,讓缺水漸漸克制了對房事的恐懼心理,也慢慢适應了這種違反自然的行為,雖然離得到快感尚遠,但愛人的撫摸和親吻,也确實讓缺水覺得很舒服很窩心。但有時候缺水還是會苦着臉想,這會不會是陳默以前一直沒發洩過,所以才造成現在的日也貪夜也貪?趁陳默出去辦事,缺水也梳洗一番走出門外。他和陳默這幾日住的地方就是他在莊裡的那棟小樓,也不知道陳默如今搬到哪裡去了,父親應該會找出一處适合新盟主住的地方吧。一開始他還有點擔心,陳默會不會離開袁家莊另起爐竈,還好是留了下來。出了自己的院落,一路上都有仆從護莊向他施禮,缺水也一一點頭回禮。先去父母那裡繞了一圈,果然誰都不在,就連父母身邊的仆人丫鬟也不見人影,難道都帶出去了?但是……為什麼父親身邊那些老人竟一個也看不到?越走越胡塗,還是原來的莊園,布局也和以前沒有改變,仆人護莊的人數沒有增加也沒有減少,大家還是和以前一樣各做各的事。來到父親用來接待武林盟同仁的議事廳外,缺水被兩位護莊恭恭謹謹的攔住。說是盟主正在裡面與莊裡的幾位大師傅議事,任何人不得打擾。缺水也沒生氣,反正來議事廳他也不是第一次被攔,以前父親在這裡辦事的時候他都不怎麼靠近。「那我在這裡等他好了。」缺水笑咪咪的說,一邊就在廳外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下。那兩位護莊見袁少爺坐下,連忙分了一人給他端來茶水奉上。怕他被秋老虎曬着,還特地送來了一張芭蕉扇。哪好意思讓人家給他打扇,缺水接過芭蕉扇喝着涼茶慢慢搧着,心想還是回家好啊。回到家裡沒有一個人背着他指指點點,也沒有那些難聽的謠言。這些新護莊他雖然都不認識,但人人親切,待他也一如往常。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這些護莊對他不光是敬,其中甚至還含了一些小心翼翼的奉承。正胡思亂想的當兒,議事廳的大門打開,幾個人魚貫走出。擡眼望了望,竟沒一個認識的。這些人看他坐在院中,個個走到他面前向他施禮自我介紹,似乎早就知道他是誰一樣。缺水趕忙起身一一回禮。等幾位大師傅離開,陳默從廳裡走了出來。「你怎麼大中午的跑出來了?内傷都好了?」陳默胳膊伸過來,很自然的攬住他的肩。「早好了,前天晚上你幫我推宮過我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對了,陳默,我剛才看莊裡好像換了很多新面孔,這幾位大師傅我都沒見過,你在哪兒找的?」缺水好奇,心想陳默剛當上盟主怎麼就能找來這麼多新幫手。原來那些人呢?陳默沙啞的笑。「還不是你父親和幾位前輩為我推薦的!本來我想莊裡原來的人手就可以,你父親卻說一朝天子一朝臣,硬把原來的人都請走了。「嗯……缺水,正好要跟你商量件事,那幾位大師傅建議我防患于未然,要在莊内的防護工作上做一些改動,另外我也想把袁家莊一些格局布置改變一下,你……不介意吧?」「當然不在意,你想怎麼改就怎麼改吧,本來就已經是你的莊子。」「缺水,隻要你願意,這裡永遠是你的家。」我的家麼……缺水低下頭。明明是自己的家,卻變成不是自己的家。陳默,我真的能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麼?八月二十七日,晴。從後山釣魚回來的缺水,正好看到父親親書「袁家莊」三字的匾額被摘下,換上了「無畏莊」三個透着磅大氣的熟悉字體。無畏莊,是取無所畏懼的意思嗎?莊名也換了,看來父親是真的把袁家莊送給了陳默。那麼,父親把自己留下是什麼意思呢?現在我在無畏莊又是屬于什麼身分?缺水迷惑,卻仍在心中感激陳默沒有用姓來命名這個莊園,是為了怕自己難堪嗎?抓抓頭,苦笑了一下。缺水一直不好意思開口詢問陳默,除了袁家莊的地契房契,父親是不是把包括田莊米莊的所有财産也都給了他?……他現在是不是已經身無分文?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在無畏莊的身分也太尴尬了。如果讓别人知道他和陳默真正的關系,他……會不會被趕出這塊從小長大的莊園?而陳默,陳默不會讓他落到那種境地吧?看他回莊,陳默笑着迎了出來。沒有解釋那塊匾額,也沒有多話,隻是笑他身上的魚腥味,讓下人接走了魚簍。之後日子似乎就這樣平靜的過着。缺水白天練練功,看看書,沒事就到後山幫莊裡的果農一起打理果樹。陳默似乎也有把果林交給他的意思,回來一個月後,買下了和原來山頭相連的另外一座小山,讓缺水去嘗試開山種植各種果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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