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峽谷兩側叢山中,有數股山匪盤旋而居。
不同山匪的成分大不相同,就說那靠近峽谷的山匪,多是村中惡棍,流氓,無賴之徒,聚集成事,後吸納部分周圍流民,勢力漸大。其往往依仗地形之利,打劫過往行人,以及開墾山中荒田種植糧食為生。”
隻聽了幾句,溫瑜神色一肅,這不就是她們前幾天在峽谷遭遇的山匪?這人在雁門城怎會了解如此清楚?
視線左右掃過,在一個賣炊餅的攤子前找到那個說書人,他坐在炊餅攤前的小桌旁,一手握着響木,一手平放桌上,深色布衣漿洗得發白,面相大約三四十歲,五官平淡無奇,隻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帶着經曆萬千的滄桑,又透出孩童般的清澈。
周圍幾個買炊餅的湊在旁邊,滿臉好奇,催促着他繼續往下講。
溫瑜帶着一臉不知發生何事的阿糖走過去,那說書人清清嗓子,繼續道。
“另有一夥山匪,自入山以來,便為這叢山數股山匪之首,他們人數衆多,約三五百人,武器精良,行動有素,不僅從不吸納外來人,也不喜與其他山匪交流,平日除必要練習外,還會耕種田地,自給自足,少有出手之時。
每月定有一批無名車隊,半夜入山,帶着數車誰也不知道裝了什麼的貨物送到山寨前,也不交流,放下即走。”
那說書人掃了溫瑜一眼,沒有停頓,也沒做過多表示,繼續講。
“我們上次說到的沈氏慘案,便和這群山匪有關,沈氏因為黨争失敗被流放,全族上下一百多人被貶谪南荒之地,雖是如此,沈相如猶不放棄,拜托朝中舊友為其提供消息,以求東山再起。
聖上雖怒,對沈相如仍有留情,放任舊友關照接濟其貶谪之途,未曾受苦,路過峽谷之時,沈氏全族未曾防備,被這股精良山匪所屠,僥幸跑出去了兩名女娃。”
“但奇怪之處在于,沈家流放之路被沈相如舊友遮掩,少有人知,那山匪卻好似早有預謀,專程等候沈家到來。”
說到這裡,說書人端起桌上白水潤喉。
溫瑜跟炊餅店家要了現存所有炊餅,等着攤主打包之時,溫瑜拉着阿糖尋個地方坐下,她總覺得,這說書人兩次都提到了沈家,似乎有意在提醒自己。
但這沈家和自己有什麼關系?
難道那沈家逃出去的兩名少女溫瑜有關?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溫瑜摸了摸下巴,畢竟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時,這具身子就是孤身一人,還是個小姑娘,又身嬌體弱,挺符合世家小姐的形象。
不過,她是溫瑜,是修真界天衍宗子弟,沈家?真不熟。
最多看在原身的份上,遇到沈家存活的人有餘力就幫一把。
“啪!”
說書人放下瓷碗,響木輕敲,“我們說遠了,且回近日,沈氏被屠之後,山匪王便避山不出,臨近峽谷的一群山匪愈發猖狂,直至他們惹上一群逃荒人。”
此話一出,溫瑜眼神淩厲如刀,隐含殺意,看向說書人。
說書人仿若沒察覺到,神色如常,“山匪寨中糧食不足,原以為這群人是囊中之物,但沒想到逃荒人在一名少女帶領下爆發出無窮潛力,未死一人反殺全部山匪。”
“如此之後,逃荒一衆并未直接離開,反而組織人手,反上匪寨,搜刮物資。”
說書人幽幽歎口氣,“可也是這一舉動,給他們帶來了緻命危險。”
說書人的話如同一道閃電将溫瑜從頭劈到尾,渾身酥麻僵硬,腦海中将心中違和之處串到一起。
普通山匪即使是打劫過往人群,也沒辦法擁有如此精良的武器,溫瑜帶着的長劍注入靈氣使用多次後不僅沒壞,還越發冷冽鋒利,說明用材和鑄造工藝都是精品。
那麼問題來了,他們的武器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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