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魔族、精靈三族中,唯屬人類的生命最為短暫。
七八十年的光景對魔族或者精靈來說可能隻是多眨幾次眼睛的時間,對人類來說卻足以稱得上漫長的一生。
海塔不明白為什麼最為信奉女神的人類卻壽命如此之短暫。
短暫到他好不容易遇見了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卻也即将失去她——菲倫。
是山河日下,哪怕貴為曾經最強大的僧侶,此刻年邁的海塔也已經因為近乎走到生命的盡頭而顯露出風中之燭般的脆弱。
“咳咳!”
屋門口,燈火旁,海塔響起劇烈的咳嗽聲。
芙莉蓮見狀輕輕地給海塔把身上披着的衣服拉緊一些。
“不去休息嗎?”
“嗯,最近似乎不怎麼睡得着呢。”
海塔看向突然從身後冒出來的芙莉蓮輕輕地點點頭後,淡淡一笑。
“芙莉蓮,你怎麼也沒有睡?”
“剛剛破解了魔法書的秘密,才從地下室出來就聽見了你咳嗽的聲音。”
“所以過來看看。”
芙莉蓮在海塔身旁的小台階上坐下,單手托着腮。
“原來是這樣,”
“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海塔含笑看着芙莉蓮,輕輕地摸了摸芙莉蓮的頭。
“海塔,你變了呢。”
芙莉蓮沒有反抗海塔的親昵,隻是在海塔收回手去後才像是感歎似的說起。
“變得像個大人。”
“呵呵,”
“畢竟我怎麼說也是個老頭子了。”
海塔被逗笑出聲,眼神之間滿是感慨。
“人阿,”
“上了年紀之後,人自然是會變的。”
“這樣麼,”
芙莉蓮靜靜地看着海塔,燈光照亮海塔的背影略顯高大。
“嗯啊,”
“雖然我是想這麼說不錯啦,但是,”
“我其實似乎感覺我的心靈還和小時候一樣,絲毫未變呢。”
海塔笑着說道。
“隻不過很多時候為了裝的像個大人,我隻能讓自己看起來穩重些。”
海塔擡頭望向廣袤的夜空。
“這樣才能算符合的上我大人的身份吧。”
“也就是這樣,構成了現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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