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傾腦子都昏了一下,急忙去抱長甯,身後的人冷冷的說了一句:“皇上好興緻,本宮精心養育的女兒從來沒摔過,一來到您這裡就摔傷了。”
枚茲氣的胸悶,那可是他千嬌百寵,用心來愛的女兒,他本就知道華傾恨他恨的要剝他的皮,對長甯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可怎麼也想不到他剛走進長生殿,就看見華傾松開手,長甯怦然倒地,号啕大哭。
枚茲臉色都發青了,走上前推開那個威猛的男人,男人讪讪的松開手,垂着眸子不敢看枚茲,半晌才蹦出來一句:“茂兒,對不起。”
他叫枚茲,表字茂兒,茲本身就是草木茂盛的樣子,他原先想着自己應該是一株野草,茂盛的長在夾縫,可他現在連草都不是,一個沾染泥土的野梅子罷了。
可憐巴巴的長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從小到大枚茲都沒讓她摔過,養的太過于嬌嫩,受不了疼痛,縮在枚茲懷裡,小小的一團。
華傾見到長甯這樣哭,心裡也難受,他命人去找禦醫,被枚茲冷冷的攔住了:“不敢,本宮女兒自己會去養,怎麼養跟殿下無關。以後殿下少來看長甯,也算是為長甯好。”
華傾心裡氣的不行:“那是我的女兒,流了我一半的血,她是我華家的公主,什麼叫跟我無關?”
枚茲細長的眉毛挑了一下:“長甯兩歲零三個月,見了殿下三次面,都是過年、生辰這樣的大日子。别人戳着我的脊梁罵我和長甯來路不正的時候,也沒見你那時候當個好父親,現在也用不着了。”
華傾真是氣炸,他看着這個粉團子和這個冷美人,心裡就是軟的不行,他隻能憋着火,不肯對這兩個人發出來。
“帶回萬嶽宮吧,要是長甯想朕,朕...”
枚茲擲地有聲:“我北晖将軍的女兒有一個爹爹就夠了,其他人不敢妄想。”
華傾揚起自己的巴掌就要扇上,枚茲覺得有一股酸澀的液體在眼眶蓄滿,華傾手頓了頓,他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黑發:“罷了,是朕氣昏了。以後朕随你的意思,少去看長甯。不過長甯缺什麼,直接找我就好,我的女兒,我還是疼的。”
“真是謝過陛下了。”
枚茲雪白的袍子顯得人消瘦無比,他一手有疾,根本抱不起來這個肉乎乎的小公主,身後的荷月被擋在了長生殿外,因為規矩說是其他殿的奴役不能進入長生殿。
枚茲哄長甯:“乖長甯,乖寶寶,跟爹爹走吧。”
長甯伸開手就去蹭枚茲的胳膊:“爹爹,抱,爹爹抱抱寶寶。”
委屈可憐的模樣讓枚茲覺得自己根本不配為一個男人,他簡直是個廢物,連一個兩歲的女孩都無法抱起。
“長甯乖,咱們走出長生殿,讓荷月姑姑抱好不好?”
小丫頭剛剛止住的眼淚又不停的流出來:“嗚嗚嗚不好不好,爹爹從來不抱我,父皇剛剛就把長甯抱起來了。”
枚茲隻覺得自己的心上被插了無數雙刀子,他狠狠地看着華傾,若不是這個人,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廢物點心。
枚茲冷了一下,轉身就走:“父皇能抱你,去找你父皇吧,爹爹走了。”
小丫頭忙不叠的站起身,跑去拽着枚茲,大聲的哭鬧着,華傾和枚茲心裡沒一個人好受,華傾走來将這個哭的喘息的長甯抱起:“乖長甯,别鬧爹爹,爹爹的手臂受傷了。”
說完又柔聲對枚茲說:“茂兒,何必對一個孩子發脾氣,這都怪我。”
華傾手裡軟乎乎的寶寶伸着手要去找枚茲抱:“爹爹,爹爹,你不要不要長甯,長甯隻有你。”
華傾心裡難受的像是被人紮了一下,他喉頭一滾:“長甯也有父皇。”
那句“長甯也有父皇”淹沒在這個哭人精小丫頭的嗚咽裡,若有若無,枚茲心中苦澀,他有些不甘心的想,若是陳谂還在,他和他腹中的孩子應該和華傾會過的像一家三口吧?
枚茲将荷月喚了過來,荷月從華傾手裡接過長甯,她覺得華傾抱着長甯的力道不輕,似乎不太願意将孩子教給她,荷月跟着枚茲時間長了,有時候和枚茲有幾分一樣的脾氣:“皇上,您這樣的力道就算是個成年男子都受不了,您覺得一個兩歲的孩子就不疼了嗎?”
華傾讪讪的将手裡的寶貝遞給荷月,怅然若失,他早幹嘛去了?
這樣的男人,狂妄驕傲如雄鷹,最後變得嬌弱的如野梅,顫抖的為他難産生子。
這樣的女兒,忍受無端的謾罵,最後嬌滴滴的告訴他,她不知道自己有父皇。
他沒有資格。他到底怎麼了,他該恨枚茲的,陳谂之前說過,枚茲是個會惑亂人心的妖精,現在想想果然沒錯,自己怎麼就忘了陳谂母子的慘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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