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的對着紫彪說着,仿佛紫彪能懂:“我已然是個廢人了,使不動你了。”
荷月從西廂房走來,看見披着披風,瘦弱的如寶蓮一般的枚茲,立在一把寶劍前,她走上前來:“皇後,夜深了,小心着涼。”
枚茲的長發散亂的披着,脖頸上的白在月色的照耀下更顯的蒼白,他轉身看着荷月:“我多久沒使過劍了?”
荷月頓了頓,還認真的想了想,自從枚茲那次筋脈全斷,他幾乎四年都沒有碰過兵器了,一隻手竟然就這樣廢了,好好的北晖将軍再也拿不起兵器,回不了戰場。
“大概四年了吧?”荷月聲音輕微,不敢去看枚茲的神色,“皇後,旁的咱不想了,休息吧。”
“四年零八個月一十三天。”
枚茲聲音猶如朱翠散落在地,驚醒了荷月,荷月忍不住嗚咽:“莫想了,已然如此了,好好看護長甯長大吧。”
枚茲點頭,示意荷月退下。
他盯着紫彪半晌,蓦地嘴邊勾唇:“紫彪,我再試試,若是拿的起,我就不會把你再藏在宮裡。”
他有些謹慎的伸出自己的右手,右手瘦弱的能看清上面的筋骨,握緊紫彪的時候,還能看到青筋乍現,他眉頭微皺,使勁的擡起紫彪,終究還是将紫彪握在了手中,雖能擡起,但也用的吃力。
雖是吃力,但也蓦地歡喜。
他提着劍就到了萬嶽宮後的亭台,在亭台前,用起了劍,他直直的将劍刺出,宛若長虹,又看看躍起自上而下劈下,好似劈天蓋地,轉而從底撩到上方,轉了個身,仰頭,劍斜在上,他笑的開懷,美豔淩厲,月色下徒增了魅惑。
他收起了劍,冷冷的看着宮牆一側:“出來。”
他雖然武功全廢,但多年在戰場上磨練的五感,敏銳的如同獵鷹,自剛才開始,他就察覺那有一道身影,一道目光追随他。
那人郎笑一聲,一躍就從宮牆外跳到了萬嶽宮,枚茲仔細觀察了他的動作,的确是有輕功的底子,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那男人看起來約乎十六七歲,白淨的皮膚,長相是俊逸的,像是清冽的山泉水汩汩流淌,着實不俗。
“何人?何事?”枚茲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少年不語,枚茲來了興緻,他用劍挑着少年的下巴迫使他擡頭,兩人四目相對:“不說話?不怕本宮叫人把你給殺了?”
少年用手壓着那把劍下移,力道很重,枚茲被挑的手腕生疼,但他面色依舊不改:“說不說?”
少年垂眸看着他已經殘廢的左手,面色多了幾分的愠怒,似乎還有幾分憐惜,他挑起眉毛:“和宴,大理二王子,今日得見北晖将軍,三生有幸。”
枚茲打量起這個少年,郎朗清潤,舉世無雙的端莊。他大哥成婚大理王世子,已經七年有餘,生了三個孩子了,似乎也聽說大理的二王子被送到了宮裡,說要當妃嫔,還說誰都攔不住,氣的大理王說要宰了他。
别人問他為何要去宮裡當嫔妃,這人隻是說:“心怡之人在深宮。”
枚茲戲谑的說:“世子殿下,上趕着來宮裡,可是愛慕陛下?果真年少不懂事,不知道這深宮裡的滋味。”
少年被枚茲這樣一說,立刻就溢滿了愠怒:“誰說我心怡陛下?我明明...”
枚茲挑眉,似乎想讓和宴說下去,但和宴還是讪讪的閉了嘴,轉頭看了月下梅枝:“你倒喜歡梅花?還以為北晖将軍不愛這風雅之物。”
枚茲淡淡的說:“本宮在這深宮裡除了遊園賞花喂魚,還能幹什麼呢?”
和宴半晌沒說出一句話,最後啟唇:“北晖将軍怎麼變成這樣了?”
枚茲沒有興緻再和和宴聊下去,他轉身就走,朝着和宴擺了一下手:“二王子早回吧,旁人看見是要說閑話的。”
和宴看着枚茲一襲白衣,提着一把寶劍,身子單薄,瑟瑟的走在月色下,就不禁握緊了拳頭,喃喃:“終是旁人負你。”
華傾來萬嶽宮的時候,枚茲已經睡得很熟,兩人肉身彼此交纏,情欲裹挾的時刻數不勝數,但醒來還是陌生的、生分的,他不禁摸着枚茲的臉頰,連臉上都是清瘦的,這個人究竟瘦了多少?
枚茲半睡半醒的時候就覺得有人在碰他,平常長甯若是晚上驚醒也會跑來找他,他倒也沒什麼太驚奇,隻是輕輕的說:“長甯,别鬧,爹爹困了。”
不一會兒耳垂就被人含在口裡,細細品味,自己的性器也被人握在手心,一下一下的磨蹭着。枚茲頓然醒了,他看向旁邊,除了淩厲的華傾,還能是誰呢?
華傾來之前就已經後悔了,實在不該說出那樣的話來刺激枚茲,他知道枚茲清高孤傲,在衆人面前還是要留點面子的,以後不當人面說了,他要偷偷說。每到晚上就想枚茲想的厲害,那啟貴人整日整夜的纏着他,讓他心煩,他隻想着見見自己的嬌妻和女兒,那才是他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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