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陳谂就笑了起來,笑的凄厲:“好,好極了,你和别人成婚了,還有了孩子,你們兩人一個皇上一個皇後,享受着無邊的榮華富貴。可我呢?我那時候在哪裡?我在西北狼王的床榻上承歡啊華傾。”
他确實肖似枚茲,但兩人的眼神完全不同,陳谂眼睛裡帶着無邊的恨意:“我成了他床榻上的禁脔,一步一寸的不得逃離。”
華傾淡淡的說:“可我把你接回來了,你不再是他的禁脔了,可你為什麼還要幫他?就那麼離不開他的床?”
華傾的眼睛又遊弋到他的肚子上:“哦,是不是怕孩子生出來之後沒有親爹?”
陳谂痛苦的喊着:“我愛上他了,我愛上殘忍對待我,殘忍的肏我的人,我那麼賤的愛上他了華傾。華傾我恨你,如果你早點救我,我是不是就不會愛上他了?”
華傾眸子暗沉。
随即出現了三十多個僧人從殿外走來,那些僧人都穿着紅色的袈裟,面帶着憐憫之色,将陳谂團團圍着,口中不停的念着經書。
“揭谛揭谛菩提薩婆诃…”
“你罪孽深重,佛不容你。”
“你忘恩負義,有悖倫理。”
“你無情無義,轉生無依。”
那些僧人不停的念着佛經,嘴裡說着陳谂聽不懂的話,陳谂轉身看着華傾:“你在幹什麼?”
華傾憐憫的看了他一眼:“聽說這些僧人可以将罪人的魂魄鎖起來,我來試試你的罪孽可以讓你鎖多久?三百年嗎?”
那些僧人不停的說着他的罪惡,一樁一件他相忘的,都被撕開在他的眼前,他是個賤人,忘恩負義,愧對枚茲。他是個賤人,愛上了對他殘暴,對他沒有一絲溫情的狼王。他是個賤人,帶着仇恨企圖害華傾死無葬身之地。
“夠了,滾開。”
陳谂拼命的喊着,肚子裡的孩子也在折騰着,他面上浮現着青筋:“華傾,你直接弄死我吧,我欠你們的,我會還。”
華傾冷笑:“你死了,枚茲就會回來嗎?”
陳谂說:“那怎麼辦呢?我想着讓他真正寒心的也不是我吧?華傾,你比我更對不起他。”
華傾垂眸看着癱倒在地上陳谂:“一會兒狼王就要攻城了,你死之前我會讓你們見一面,你會比他先死,不過他也不會晚去陪你,你們黃泉路上做伴。哦,對了,若是這些僧人真的會些術法,能鎖着你的魂魄,你就隻能看着你的心上人投胎了。”
陳谂咬唇,依然了無血色:“你真狠毒。”
“這算什麼?你知道我最後悔的事是什麼嗎?”
“呵,我不想知道。”陳谂無力的說。
“後悔将你認成了枚茲。我以前覺得有些奇怪,但沒來得及細細想,你故意和枚茲穿一樣的衣服,說一樣的話,就連梅子酒你也說是你給我的…這種事情太多了,我有時候在想,你是不是比我都清楚。”
“我喜歡的是枚茲。”
陳谂的肚子已經疼得要命了,但他還是牽起嘴角:“嗯,從那天看到你們在我家槐樹下接吻的時候,我就恨上你們倆了,憑什麼他要比我先認識你?不過後來我爹死了,我家抄家,沒想到我們還能在西北相見,我就讓自己變得和他一樣。果然,你眼裡有我了。”
華傾緊緊的盯着他:“陳谂,我華傾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等狼王來了,我會讓他看着你去死。”
陳谂拽着華傾的褲腳:“現在處死我吧。他不會看我一眼的,我…”
華傾蹲下身子捏着陳谂的下巴:“害怕你愛上的人絲毫不在意你?”
華傾冷笑着松開了他:“你怎麼那麼賤啊,愛上的人都不愛你。”
第三十七章
【入京】
枚茲睡得很不安穩,自從和宴從江南回來,整個人就變得極其的沉默,他催着白真帶着枚茲去西北苦涯山,說是現在大理很不太平。
畢竟枚茲能從少年征戰成名,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心想着估計是大理王年老,大理境内有許多勢力蠢蠢欲動罷了。
但是他坐在馬車裡,心慌的厲害,途徑西詹一帶進西北的時候,這邊已經不似曾經他管轄的時候那麼安定,這滿地的餓殍,這流民成山,怎麼都看起來像是亂了很久。
枚茲掀開簾子便問騎着馬在前面開路的白真:“這是怎麼了?王晖怎麼将西北管成這個樣子了?”
王晖是枚茲的心腹,也是王閣老的親侄子,比枚茲還大了一歲,但是很是聽枚茲的話,在枚茲當君後之後,親手将兵符交給了王晖。
白真說:“許是邊境不平,百姓屢屢遭受蠻人的搜刮,才會有些動蕩。”
這些話說出來,枚茲腳趾頭都不信,他冷冷的看着白真:“不聽我的話就算了,怎麼現在還敢騙我了?蠻人搜刮?西北狼王早被打到千裡之外了,還能有什麼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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