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将袖口裡的手絹抽了出來給了華傾,華傾說:“程公子說的很對,但我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夠不到的人,就算離我如月般遙遠,但也總想跑到山巅上伸出手夠一夠,萬一他心軟了呢。”
程深說:“那就祝公子一切順遂。”
華傾握緊了手裡的手絹,他看了看手裡的小像,又看了看眼前的程深:“多謝,也祝願公子一切順遂。”
華傾轉身走去,旁邊的妎蘇拉着華傾的手臂:“公子,不求婚姻簽和平安符了嗎?不給公主和小公子點長明燈了嗎?”
華傾淡淡的說:“求什麼?點什麼?那個人真掃興,都說我生死局了,我哪有心思幹别的。”
話音還沒落,他就踏空的台階,整個人向前跌去,他本能的護着自己的肚子,但重量讓他無法保持平衡,妎蘇都沒有反應過來,隻得驚呼:“公子。”
周圍擁擠的香火客這時都四散開來,華傾圓胖的身子向前滾去,從台階上跌落。
第六十八章
【不能留】
一輪彎彎月勾,清酒的甘冽在這寒冬裡融開,枚茲的臉微微的泛着桃花色,他最近消瘦了幾分,眼睛越發的清亮。
旁邊的荷月端着剛剛煮好的清酒,将其慢慢的斟進小小的汝瓷杯子裡,她說:“皇後…不…我又叫錯了…将軍…您最近身子不大爽利…少喝點酒…”
枚茲微微點頭:“小酌一杯不妨事的。”
荷月也不再說什麼,她提起了長甯:“長甯公主近日養在太後那裡鬧了幾次了,要見您呢,太後被鬧的哄都哄不住,她旁邊的花月來了幾次了要請您過去。”
枚茲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清酒在口腔裡化開:“朝政上總不松口立嗣,那些個老東西們都精明的跟成了道一樣,我稍不留神就怕他們起什麼幺蛾子。我實在是沒有精力再去見長甯了。也不知道那丫頭該恨我到什麼地步。”
荷月歎了一口氣,她走到枚茲身後熟練的替枚茲按起他的太陽穴:“歇歇吧,從老狼王死了之後,将軍就一直連軸轉着沒停過。身體要緊,别太勞累了。”
枚茲又斟了一杯倒進自己的口中,這次的甘冽徹底化開,變成了辛辣:“可是我再不替長甯謀劃将來,也不知道她要落個什麼境地。”
門外有人沉聲:“将軍,是我。”
荷月停下按枚茲太陽穴的手,收了力道,開始替他捶肩膀,枚茲說:“進來。”
白真推開門,大步大步的走上前來,他穿的嚴嚴實實,枚茲前些日子特地命人給他做了一件大氅,白真穿起來貼身極了,他說:“将軍,莊子上妎蘇找人來報,那個人摔了一跤,從千珏階梯上摔了下來,血流不止,雖然已經找大夫來看,但都說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枚茲太陽穴突突的跳着,他眸子暗了幾分,他揉了揉他的山根:“白真,去找最好的大夫去看,他不能出事兒,孩子掉了就掉了。”
白真頓了一下,随即就說:“是,将軍。”
荷月待白真走了之後,歎了一口氣:“将軍,白真副将是真的待您好,您何時将他娶進府邸呢?”
枚茲心裡想起來了華傾,無論是他年少的時候梅花樹下飲酒的清俊的樣子,還是九五至尊之後清冷無情的樣子,都讓他疲累不堪,他實在忘不掉,但也很想逃開這個人。
“下月吧,等我把華傾徹底安頓好,我會娶白真,讓他成大啟的江駿候。”枚茲看着外面的殘月說。
“那孩子掉了,華傾會哭嗎?”枚茲轉頭問荷月。
荷月不知道枚茲為什麼這樣問,但她的将軍眼底都是難過,她說:“他不記得了,他會難過,但他若是想起,他一定不會難過。皇上他向來薄情寡義。”
枚茲冷冷的盯着殘月一會兒,突然笑了出來:“是啊,可是我希望他會哭,像個正常人一樣有喜怒哀樂,全部的感情都是因為我。可惜,不可能。”
“也罷,我和他兩清了。”
沒有孩子就沒有牽扯。
莊子上早都亂作一團,妎蘇在外面不停的指揮着這些莊子上的婆子,燒熱水,擺剪刀,又紅着眼睛求大夫一定要治好華傾。
華傾蒼白着臉頰,他俊逸的讓人無法移開眼睛,他那雙星辰般的眸子緊緊的閉着,眉頭緊緊的蹙着,身下那處不停的墜着,疼得他昏死過去。
“将軍您來了?”門外的妎蘇開口說着。
華傾聽見這句話,睫毛顫了顫,他拼命的想睜開眼睛,會不會是他的将軍來了?
将軍會不會很擔心他?
門被打開,寒風灌了進來,涼的華傾一哆嗦,嘴唇更加的白了,白真看着不停流血的華傾。
走進他的床榻,對着大夫說:“大夫,将軍說孩子不必留着,大人必須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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