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準确,那怎麼會一個人也沒有?
她幹脆改走為跑,就近躍上一座屋檐,沿着大道的方向快速前進。
這麼一躍她發現,這些緊閉的門扉内裡更加空寂荒涼。天井中的雜物東倒西歪,覆着一層髒亂的灰土,枯葉與雜草肆無忌憚地搶占了石闆磚的領地。跑動間一閃而過的窗棂從框中脫落,木窗框開裂繃斷,露出内裡黑洞洞的廂房。
她一門心思哪裡樓高就向哪裡跑,沒過多久,就已經跑出了方才那條街道的範圍。一路上别說秦老他們,連一點人氣也無。整座空城靜得過分,在死氣沉沉的表象下似乎危機四伏,隐藏着什麼緻命的陷阱。寂靜讓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正在暗中窺視着自己,未知的感覺直叫她心裡發毛。
突然,就在她即将從一座院落的上方掠過時,一股異樣在她心裡炸開。她立刻遵從了自己的直覺,停下來細細觀察。
這是一座兩進的院子,設施排布都與其它普通人家的小院沒有什麼分别,甚至連落灰與雜草都出奇得一緻。但她目光的落點一轉,鎖定了院中的正房。
房門口的灰土上有幾列不太顯眼的劃痕,緊貼着房門呈弧形展開。看痕迹還很新,就是最近形成的——
這間屋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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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夜深人靜,仍舊那麼帶感。
第17章空城
看來這座城裡還有人生活,但畢竟是陣法,裡面究竟是什麼不好說。
秦在于右手一握,一把風刃就攥在了手裡。她飛身而下,輕輕落在地面,連灰塵都少有激起。随即一步一步從拐角處輕緩地靠近那扇房門,矮身靠在窗邊。
這間房的窗戶保存還算完好,镂空雕花的木窗框仍舊完整地待在原位,隻是窗紙難免破損,被泛黃的劣質紙張胡亂一補勉強遮風。
她伸出指尖輕輕在窗紙上一挨,上面就多了一個圓潤的洞,透過洞口往裡一看,果然有人!一個人影一動不動地倒在一張躺椅上,身上遮着粗布麻衣,看體型輪廓應該是個成年男子,但屋内光線暗淡,難以看清細節。
有人就好辦了。
她将手中短刀背在身後,走到屋門前一派正經地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裡面毫無動靜,屋主人想必還在熟睡。
她使了幾分勁,又敲了敲,将窗棂積灰都連帶着震了下來。屋内終于有了響動,桌椅和地面小打了一架,還傳來幾聲模糊不清的人聲,聽語氣準是謾罵。
門被“哐”的一聲打開,一個形象邋遢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門後。他滿臉胡子拉紮,不知已有多久沒修理,由着它們完全自由個性地發展;頭發也不遑多讓,結成一绺一绺,油光反射着陽光。男人的膚色也實在不好判斷,說不清那黃棕色究竟是原生的還是污垢,一股似酸似鹹似臭的味道混着熱氣從他身上傳來。
看到她,男人面上被打擾了睡眠的不耐煩與憤怒又加深了一層,怒吼道:“你是誰?從我家裡滾出去!”
也怨不得他一點兒不好客,畢竟秦在于是不請自來登堂入室的。但非常時期,她也沒有其它辦法。
她客氣回道:“這位先生,闖入你家裡實在不好意思,我……”
“嘭——”的一聲打斷了她。那男人吼完就又回屋了,留給她的隻有一道閉門羹。
她無言片刻,力道翻倍地捶起了門。
裡面的人終于經受不住,可能是怕她把這搖搖欲墜的門直接拆了,又開了門,神色像是要直接吃了她。
“先生,”她搶先一步說到,“你快沒飯吃了,對吧?”
院裡的垃圾雜物已經落了一層灰,其它房門也沒有近期進出的痕迹,應該已經有幾日不曾開火了。這人雖然吼得大聲,聲音卻中氣不足,色厲内荏,也佐證了這一點。
男人一愣,果然停住了動作,反問:“你有?”
哈,她當然沒有,但不妨礙她編啊。
秦在于:“我是來同你做交易的。這城中除了你,還有多少人?”
哪想到男人聽了這句話,本來稍顯平靜的表情瞬間又猙獰起來,用比之前還大的嗓門吼道:“滾!我不做甚麼交易!你們這些兵雜種……狗娘養的……不得好死!我不會去的,我甯願餓死也不同你們一道!”
說完,他後退一步,轉眼間那門又将拍到秦在于臉上,被她手腳并用地一把頂住。
“兵”“不會去”?
中洲陸圍戰時确實曾經拉壯丁、強行征兵上戰場。
她忙沖人喊道:“我不是軍隊的!我是外圍島人,來這裡找人有要事。”
那人明顯不信,“外圍島人往這裡跑,你诓誰呢!”
他又一次要關門,秦在于仍不退,和他隔着門角力。單薄的門扇一時更加搖搖欲墜,發出瀕死的“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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