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導師舒了口氣,面上和緩了些,“你說說看,都明白些什麼了?”
安纾宥:“需警醒自身,端正言行,常念父母長輩教導。一行一止合乎心意,他人面前不可行為不端,有失風範。”
薛導師聽她前面幾句都很滿意,到了後三句時眉頭又皺了起來,道:“什麼叫‘心意’與‘他人’?怎麼,雅言規範到了你這裡就是按别人的心意行事不成?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妄自尊大、驕矜叛逆!好話說盡了你不聽,連這點最基本的東西都做不到,胸懷裡狹隘得空無一物,滿心滿眼都是你那一點點可憐的小心思,以後還能成什麼大事?!”
秦在于方才聽他講課時所積攢的一絲好感都消弭于無形了。她委實是搞不懂這位導師究竟是在氣些什麼。以往魯格罵她也不會比這輕,但至少讓人聽得懂,知道自己為什麼挨罵了。都說旁觀者清,可現在她這麼一個徹頭徹尾的旁觀者分明什麼都沒聽懂。
但她當然不好開口說些什麼,隻扭頭去看旁邊的安纾宥。
安纾宥表情不變,挨罵的心态可比她好了不止一星半點。此時就算是是拿着直尺去測量她的微表情,恐怕也測不出有一絲一毫偏離了“恭敬且冷靜”的範疇。
她語氣平而無波地道:“是學生誤會了導師的意思,導師息怒。”
“你!”薛導師顯然被她氣到了,但即使是雞蛋裡搖骨頭,也實在從她的态度裡挑不出一絲錯了。他瞪視眼前學員一陣,恨鐵不成鋼地一甩袖子走了。
一旁那男生臉上的憤懑早就快要憋不住了,導師一走,他立刻拍手道:“安姐牛逼!什麼破老頭,說得一堆狗屁不通!”
秦在于站在原地沒動,又看了看安纾宥。
察覺到她的目光,安纾宥轉了過來,沖二人點點頭,道:“走吧。”
秦在于左右各一望,問:“你們認識?”
“對,”安纾宥道,“這位是孟子笙,我叔父的門徒。”
哦?
孟子笙在她身後“哼”了一聲,不客氣道:“你故意的吧?紙團扔那麼明顯,還害我也暴露。”
秦在于:“……”她現在不想自我介紹了,讓禮貌一邊面壁去吧,她隻想打人!
安纾宥也道:“子笙,說什麼呢?給秦同學道歉。”
孟子笙壓根沒理這話,繞過秦在于上前,攙住了安纾宥。“安姐,你沒事吧?薛簡那老頭自己才目中無人,一天天的盡盯着你不放,簡直不可理喻!他明明知道你……”
他話音一頓,看了秦在于一眼。
秦在于:?你這不知什麼隐秘都說半截了才想到要打住,怎麼還要我配合你做“啊我什麼都沒聽到”狀嗎?
安纾宥輕輕推開他,“行了,我沒事。你後面還有課吧?還不快去。”
孟子笙張口還要反對,被安纾宥四兩撥千斤地麻溜趕走了。
剩下二人并肩走出小院。路上秦在于問:“纾宥,你們家裡既然收門徒,那你可不就是嫡系子弟,為何還要來舒倫啊?”
安纾宥笑了笑,“安家是醫學世家,家父認為雖在醫門,術法也不可落下,将家中許多子弟都送到這裡來了。”
秦在于:“哦。那個,恕我冒昧,你也可以選擇不回答。你的嗜睡,是不是……一種病症?”
她前面就有些懷疑了,一般人就算再乏力無神,也不太可能睡成這樣。方才孟子笙那白癡一個管不住嘴,更是加重了她的懷疑之情。
安纾宥的神情絲毫沒有什麼不悅,“确實是從小帶着的頑疾,也不算什麼秘密。”
醫學世家都束手無策了,秦在于自然也給不出什麼建議,看對方模樣并不沮喪傷神,應該也不需要什麼安慰,就隻能點點頭。
接下來她的課全是室外武課,一天下來幾乎補齊了前面數日落下的功課。
最後一節課一下課,秦在于就百米沖刺奔向食堂,趁着人少速戰速決了晚飯,然後直奔演武場。
她來接戰帖了。
此時演武場沒什麼人,一片空蕩,寬敞的白石台反射着并不刺目的日光。
之前秦在于也曾路過此處多次,一直覺得奇怪。每次她看到時,這麼大一個台子上就沒幾個人站着,反倒是台邊的人較多,不知道都在幹什麼。所以他們到底是怎麼打的?
繞着台子看了一圈,甚至還上台走了幾圈,她仍是不明所以。
什麼嘛,哪來的戰帖,在哪領啊?
她不由有些心浮氣躁,貼近了台沿,雙手抱臂靠在上面。
就在這時,餘光裡突然有個東西一閃,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轉身一看,那是一個小凹槽,就在演武場的欄杆上側刻着,形狀非常眼熟,俨然就是圖書館自習室門上放玉牌的凹陷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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