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任務的人數要求都不大多,最終确定的隊伍人選就是黎秦蘇江陸五人。
任務急,他們很快就要着手做準備。因為北川那邊情況時刻都在變化,說明卷軸中的描述也不甚詳細,所以這次任務時長可長可短,他們必須做好長期任務的預見,備好過冬衣物。
臨出發的最後一晚,幾人各顯神通,在秦在于四人的小院裡置辦了不少菜肴點心,甚至還有幾壺酒來餞行,約定來年開春再見。
學院裡原則上是不準飲酒的,食堂裡也絕對沒得賣。但既然都是各顯神通了,有哪個突然顯了個大法也不是不行。
秦在于剛開始還以為這是蘇禦恒顯的靈,吃到一會兒才知道竟然還有來自安纾宥的一半,深感佩服。
幾人充分利用了小院裡的桌椅闆凳,全拉出來擺在天井裡,熱熱鬧鬧聚餐,全然不怕被查寝的導師發現。
按蘇禦恒的話來說,就是有秦在于這尊大佛在,就算被抓住了也能去找文大導師擺平。被黎衿沅深以為然,秦在于深以為不然。
喝到後來,幾人各自的酒量究竟如何一目了然。有喝得徹底沒聲了的,比如江小苗;有喝到一半就用各種法子渾水摸魚的雞賊,比如黎衿沅;有莫名話多的,比如陸蘊;有一臉呆滞的,比如一雙眼迷離又帶一絲震驚地看着陸蘊絮絮叨叨的秦在于;有自以為沒事人的,比如連折扇都拿反了,捏着扇緣死命扇,差點把扇骨給拗斷的蘇禦恒。
隻有一個安纾宥是真的依舊穩如老狗,四平八穩地看着滿桌東倒西歪的人。她面上波瀾不驚地伸出一隻手,将一旁蘇禦恒手裡的扇子揪了出來,倒了個個兒又塞了回去。
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秦在于見狀,沖她豎起一根大拇指。
一放假,學員們回家的回家,放飛自我的放飛,寝室區的夜晚也暗含着一片躁動,沒有平日裡那麼寂靜。
蘇禦恒和陸蘊互攙互扶、互道哥們兒地走了。黎衿沅自己歪歪斜斜地撞進了安纾宥房裡,剛準備睡下,又被拎了出來丢進她自己屋裡。
安纾宥又将睡着了的江小苗塞進屋,關好門,返回來要扶秦在于。
秦在于倏然坐了起來,沖她一擺手,自力更生地站了起來,滿面堅毅,正待一步跨出,就又滿面堅毅地跌坐了回去。
安纾宥:“……”
她也不再堅持,在一旁椅子上坐了,拿起剩着半壺酒的酒壺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舉杯在秦在于面前的空酒杯上一碰,道:“你随意。”仰頭飲盡了。
秦在于迷蒙不已的意識都被她震得又清醒了幾分。她一聽那句“随意”,當機立斷地将杯子擺出二尺遠,又一歪頭,不明所以地看着自酌自飲的安纾宥。
安纾宥放下手裡的空酒杯,再次倒滿。她舉着杯,也不管秦在于有沒有在聽,自顧自道:“酒,酒其實不錯,隻是有人喜歡它,有人怕它。有人既喜歡它,又怕它;既想要用它取樂,又怕别人因為它,壞了自己的……規矩?”說罷又是一飲而盡。
秦在于混沌的頭腦又糊住了,趴在桌上隻覺是趴在雲端,輕飄飄的。她支起一隻爪子,一指安纾宥手裡的酒杯道:“沒……事!這酒,學院不讓喝,你不是也……也偷來喝了?”
安纾宥又滿上一杯,一股清澈的酒液自壺口流出,落進杯裡,濺起一串脆響。
“那是因為他們不甚在意,”她深吸一口氣道,“如果有一天,他們要在全校徹查,那就沒有人還有酒喝。”
她舉杯似乎還想說什麼,嗤笑了一聲,将酒液悶進口中。酒杯與桌子相撞,發出“铿”一聲清響。
事後秦在于想來,那時安纾宥應當也有些醉了,隻是她喝酒不上臉,表現的一點都不明顯,他們才以為她沒事。
安纾宥伸手又要去拿那酒壺,卻撈了個空——秦在于先她一步将酒壺拿走了,團進懷裡捂着。
她也就作罷了,搖了搖頭,一手扶住桌沿支撐着坐直,輕聲叙說,但更像是在沖着空氣自言自語:“他們喜歡掌控别人的感覺。喜歡看着愛酒的人無酒可喝,就像弄斷飛鳥的翅膀、奪走奔馬的前蹄。”
她忽然問:“你知道我的病是怎麼得的嗎?”
秦在于暈暈乎乎,沒有回答。
輕靈的女聲更低了,近乎于竊竊私語,“——他們在我身上試藥,第一回沒事,第二回我發高燒燒了兩天。第三回……他們才知道害怕。他們以為我太小了,不知道,但是我,我記得可清楚了。”
神志不清間,秦在于隐約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對方話裡很重要的信息。
她試圖仔細思索,腦中卻像被刷了一層漿糊,無論如何也聚不起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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