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班希望多排些演出的場次,這次居然光明正大提出來,就是不把他們萬家班放在眼裡了。
令人更加氣憤的是,蘭貴坊老闆的态度,竟然有點偏向陳家班,或許是私底下收了陳家班的好處,分得了更多利益。
蘭貴坊的老闆也是個精滑的生意人,他雙手插袖,半搭着眼皮子說:“大花,你冷靜一下,我與你們班主,也是數十年的老交情,可今天這個事,讓我很為難呀。你說不同意減場,但你說的話不管用呀。畢竟你們萬家班,又不是你說了算,如果你們不同意減場,讓你們班主來跟我說道說道……”
大花争得面紅耳赤,被這句話給頂了回來,他雖然是萬家班台柱子,但他說的話不管用,蘭貴坊的老闆隻認他們班主。
可是,班主上個月摸黑走夜路時摔斷了腿,腰也受了傷,已經卧床休養了一個月,沒見有好轉的迹象,就是乘這個機會,陳家班欺負他們萬家班無人能替他們撐腰,張狂起來了。
大家讨論争執到深夜,依然沒有結果。
蘭貴坊的老闆也沒把話說得太死,留有餘地,要麼班主出面與他周旋,要麼就視為默認同意減場。
萬家班的人受了窩囊氣,個個都氣急敗壞的樣子。
金貴忙到很晚才回房,高馳端坐在窗邊的小床上,就這麼看着他,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呢?
“我要等金貴哥回來一起睡。”高馳說。
金貴聽了這話,沒由來的内心感受到一股溫暖,雖然很累了,但還是坐下想與高馳聊聊天。
“你的叔父是太平丞相?”
高馳乖巧地點頭。
金貴輕咳一聲,道:“那什麼,我們這邊南方的消息傳遞得慢一些,太平丞相的事情這兩天才傳到,我聽說你叔父死得冤,但是到底受了什麼冤屈,各種說法都有,我覺得道聽徒說不可靠,你能給我詳細說說嗎?”
高馳癡癡地看着他的臉,那是一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龐,一張讓他永遠迷戀的臉龐。
“叔父為官後人品正直,得罪了不少人,但真正緻命的,是得罪了皇後。簡單地說,皇後要逼皇帝退位,自己做皇太後,讓太子做皇帝,便找到叔父,希望叔父能在退位谏書上簽字。叔父拒絕了,還指責皇後謀大逆。皇後怒不可遏,誣告叔父将他加害至死。我們身為叔父的族人親戚,也以滿門處斬的方式被滅口。”
這幾天,金貴都在多方打聽關于丞相太平的冤案,畢竟他已經收了高馳,希望能查清楚高馳的底細,但各路說法都有,今晚第一次從高馳口中聽到完整版。
“那什麼,中秋之夜,我買下你那晚,你曾經說過,你叔父是死節之臣。其實那時,我并不太理解什麼叫死節之臣,但是現在,我懂了,并且深感敬佩。”
高馳笑了笑,笑容裡透着苦澀,想必心裡是不好受的。
“咳咳。”金貴看到他的苦笑,内心一陣煩躁,道:“你會不會怪我?我讓你去侍伺托托老爺……你是忠良之後,我,我竟然幹了殘害忠良之事,自古以來殘害忠良都是天理不容的,要受天打雷劈的報應。我,我有點害怕了……”
高馳看到他這副模樣,竟然卟滋一聲笑出來:“自古忠良無下場,曆來忠良的下場最為可悲。小人當道和佞臣們嚣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時候,又有誰能分得清忠奸呢?你不必自責,你也沒有幹殘害忠良的事,你還沒夠資格幹那種事。”
金貴怔了怔:“是嗎?可我一想到你上次說,你本出身清白之家,而我卻逼迫你去幹那些事,我就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高馳笑得很開心的樣子:“這事是我心甘情願的去做的,若我不願意,你就算殺了我,也逼迫不了我的。”
“是嗎?那,那你去侍伺托托老爺的時候,會不會覺得惡心?你曉不曉得,我在後門外蹲着等你的時候,我就一陣陣範惡心。”
“呵呵呵!出賣色.相有什麼惡心的?那是你還沒見過更惡心的事情。”
“什麼是更惡心的事情?你說說看。”
“出賣色.相掙的是幸苦錢,錢貨兩訖,十分公平的交易。出賣靈魂的人,那是與魔鬼做交易,才是真正的惡心。”
金貴雙眸發直,話題說得有點深奧了,就聽不太懂了,他疲憊地揉揉眼睛。
高馳立即說:“早點休息,你整天忙裡忙外的,我都沒機會與你說說話。快上床,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想了想,又道:“怡春院那種地方不要過度迷戀,易傷身體。”
金貴“哦”了一聲,躺到床上,一躺上床,又來了點精神。
“高馳。”
“嗯。”
“你給我講大都的趣事吧,我從來沒去過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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