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多少遍了,這麼簡單的走位也學不會?待在我們這兒,必須學會最基礎的,那就是跑龍套。你說你讀這麼多書能幹個啥?”
“……”
“你要再學不會,就給我滾。”
“……”
高馳表面裝做委委曲曲的樣子,實際上心裡挺樂的,他喜歡這種感覺,喜歡被金貴哥罵的感覺,難道他有天生受虐的體質?這是他以前沒發覺的,第一次體驗到被金貴哥痛罵,挺快樂的。
既然有了這種心态,排演的時候,高馳更加不認真了,原本就抱着玩玩呗的心态,現在更找不到認真的理由,他覺得金貴哥這麼花心思教他,這麼用心地罵他,就是在意他。
金貴哥太忙,雖然都是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白天倆人相處的時間很少,幸他好機靈,争取到與金貴哥共住一間房,這樣晚上入睡前,倆人還能聊上幾句話,現在讓他跑龍套,每次排演時金貴哥都要盯着他,他一想到金貴的眼睛正盯着他看,内心就有說不出的激動。
大花都聽得直皺眉,道:“你少罵兩句,我聽到你的聲音都心煩,還讓不讓我練?”
金貴這才閉上嘴,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高馳就假裝垂頭喪氣……
後來經過調整,高馳負責站隊伍最後面,屬于跑龍套裡最輕松的,最後上場,跑的圈最少,走位也少,試了幾次,揮舞着旗幟跑完就下場。
觀衆的視線都看主角,龍套也吸引不了别人的注意,隻要不出大錯,勉強也能湊合。
就這樣,高馳算是加入了萬家班的演出隊伍,每次都要在後台待到全部結束,大家才能一起回家。
蘭貴坊剛開業,就爆紅。
老百姓聽聞有兩個駐唱戲班子打架,因此停業,又聽說坊内新裝修了一番,挂着紅綢綠彩,好不熱鬧,大家都愛湊熱鬧嘛。
新裝修,票價還比以前便宜,戲好看,當然是一票難求啦。
萬家班以前演一休二,現在是演二休一,票價降了,但收入增加了,收入增加後,金貴就有點飄了,排戲也不太認真了。
大花就看不慣他這樣,經常與他吵嘴。
金貴脾氣也很沖,吵就吵,難道會怕嗎?大花是台柱子又怎樣?有本事你另立山頭呀?
數日後,金貴開始夜不歸宿,據說又跑怡春院送錢去了,每逢演出之前他會到場,都跟掐好時間點似的,急急忙忙趕到換戲服,然後登台演武松,自己的戲演完了,脫了戲服又跑了,說他是怡春院的二十四孝子也毫不誇張。
高馳知道自己現在無力指責金貴哥的荒唐行為,可是他就是覺得很委曲。
金貴哥夜不歸宿,他現在每晚都苦守空房,就像在守寡一樣,守寡還有人來勾搭,他守着這間冷冷清清的房間,比守寡還難。
自從開始跑龍套,休息的那天還要參加排演,演出兩天就不說了,必須得守在後台直到結束,他的時間都排滿了,金貴哥的人影子也見不到,他有種難受想哭的感覺。
終于,昨天晚上聽到住隔壁的爺爺喝水有點急咳嗽了兩聲,心想機會來了。
乘着今天休息,他向大花請了假,排練的時候凡事由大花說了算,他說要請假去找金貴哥。
大花準了:“你知道怡春院在哪兒吧?若你有辦法把金貴帶回來,我讓你休息兩天。”
……
守在怡春院門口到處拉客的嬷嬷看到高馳,滿臉堆笑:“喲,金貴哥來啦?”
高馳擠出個假笑。
嬷嬷竟然沒看出這個人不是金貴哥,手裡香帕一揮,道:“金貴哥直接去小紅的房間啦!”
高馳繼續假笑。
嬷嬷的臉都笑爛了:“喲,不都是自己去的嗎?這是玩的哪些一出呀,我讓人帶你去吧。”
于是,高馳被引路的烏龜帶到後院,走過一排回廊,路邊堆滿了換下的髒衣裳,洗衣婦們聚在後院子裡打井水,正在浣衣……
青樓妓.館的布局大同小異,頭牌絕色大都住二樓風景好的屋子,隻有年老色衰過氣的,才住一樓平房!
也不知道什麼姿色?高馳隻看了一眼,心裡就清楚了這些門道了。
烏龜把他引到後院最角落的一間房,還沒走攏,就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高馳的皺眉微皺,隻見一挑泔水的龜奴從他身後走過,刺鼻的氣味就是這一挑擔的泔水,太惡心了,這都什麼居住環境?
“小紅,有客到。”烏龜朝那扇門叫了一聲,就走了。
高馳看着這扇小破門,正在猶豫要不要敲門的時候,突然門就開了。
開門的婦人比高馳高半個頭,體胖且身形魁武,把光亮都擋住了似了,他的眼神很好,隻這麼擡眼皮一瞧,整個人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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