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淮笙在司元柔死後不久,拖着病體去了沙場,那個殺神最終埋骨在淮河一帶,聽聞淮河水一夜鮮紅,十日不散。
司映潔實在想不通蕭淮笙怎麼會體貼司元柔,隻能當做偶然了,畢竟淮王行事難以捉摸,幹什麼都不奇怪。
司元柔把手爐籠進袖内,不讓别人再看到。隻有袖間散發出的隐隐香氣,萦繞在馬車内。
而此時蕭淮笙正在密不透風的馬車中趕回府,他的面色不太好,微微失幾分血色,泛着股脆弱的透明感。
仆從遞上一杯滾燙的熱茶,“王爺,您暖暖手。”
蕭淮笙捧着茶盞,卻絲毫不覺燙手。他本身體熱,對高溫反倒不敏感,但對寒冷,他體感是常人加倍的冷。以前,他是不懼冬日的,現在卻不得不時時刻刻取暖。
“王爺,您不該将手爐給那位小姐的。”
蕭淮笙冷冷瞥他一眼。
仆從讪讪閉上嘴,他知道王爺不會聽他多說,但他還想勸幾句。那手爐不光是取暖,裡面還點着王爺必用的蘇合香,竟然随手給别人,哪有王爺這麼不愛惜自己的人!
……
司元柔回府,第一件事便是打發了彩玉,這個上一世背叛了她的人。
不知司元柔為何忽然發難,彩玉撲通跪下,連連告罪,“小姐,請您明示,奴婢犯了什麼錯,您近日冷落奴婢,還要趕奴婢走?”
“沒有理由!”司元柔不可能将前世之事告知于人,而今生雖什麼都沒發生,但司元柔心裡的坎兒過不去,幹脆将人趕走,讓她另謀出路。
彩玉向彩蝶使眼色,盼她來向小姐求求情。她們都是當年将軍夫人選中放在司元柔身邊的,彩蝶一定不會不念舊情。
果然,彩蝶跪在她身側,乞求,“小姐,彩玉雖然嘴快了一點兒,有時說話不中聽,但大體還是向着小姐您的。您若是介意這個,讓彩玉改,或者您罰她,别趕她走好不好?”
“不是這個原因。”司元柔從匣子中拿出彩玉的賣身契,“這東西你收好,我再給你十兩銀子的路費,你愛去哪去哪吧。”
彩玉見此真的落淚了,她舍不得小姐,舍不得将軍府,為什麼小姐一定要棄了她?她離了将軍府還有哪裡可去呢?家不能回,她那賭徒父親一定會把她賣進青樓,而在外面供事也不會有将軍府來得舒服,她不能走。
“小姐,求求您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吧!奴婢是夫人留給您的,夫人去世本就沒留下多少東西,您把奴婢趕走,真的不會後悔嗎?”
還敢提她娘親,司元柔将賣身契和銀兩都扔在彩玉面前,氣得不行。她娘親留下這些人肯定不是為了有朝一日背叛她,若是一個今後注定背主的人,趁早趕走才是真!
本來彩玉的賣身契在她手裡,司元柔哪怕将彩玉關在院子打殺了都沒人能管,她肯放彩玉自由身,已是寬容大量,彩玉還要得寸進尺,想着用娘親來壓她!
如此,司元柔語氣便不太好,“我這小廟裝不下你這尊大佛,你走吧!”
彩玉哭成淚人,都不見司元柔心軟,拿着賣身契起身往老夫人院裡跑去。
彩蝶不太清楚原委,也覺彩玉可憐,可她并不試圖再勸司元柔。她的主子是司元柔,主子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
“小姐,您要是實在不喜彩玉,找個錯處讓她擔了,名正言順地打發她走不就行了?”
司元柔擺了擺手,“不必。”
為了趕走一個婢女,她還得大費周章陷害彩玉?
“她不值得我花更多心思。”
彩蝶點了點頭,“是奴婢狹隘了。”
小姐肯定不屑做這種腌臜事情。
司家二房的夫人柳氏幾日前探親去了,剛剛回府來拜見老夫人,正跟老夫人聊着呢,一丫鬟花着張臉沖進來了。
老夫人皺眉,“沒規矩!誰讓你這樣來的?”
柳氏掩唇笑笑。她的牙突,笑起來嘴不好看,每次習慣性遮掩一下,不過多年來沒什麼人注意。倒是這丫鬟有意思,她記得是司元柔身邊的,丫鬟教成這樣可見司元柔規矩也好不到哪去。
彩玉向老夫人和柳氏哭訴一番,拿出被淚水打濕的賣身契,委屈得不行。
“混賬!”老夫人一時不怪彩玉了,“柔姐兒怎麼能這樣對待老仆,真是冷心冷肺之人!”
“是啊,兒媳看着都心疼。”柳氏附和。
“真是沒有教養!”老夫人重重歎氣,想起司元柔先沒了娘,又少了爹,而她對司元柔看顧得少,不知不覺讓這個孫女長歪了,造孽啊!
“把柔姐叫來,還有文定跟旻兒都來,今日老婆子非得管教管教柔姐兒,盡盡當祖母的責任,不能由着她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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