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身份壓制,司映潔抿唇做為難狀,再也笑不出來。前世朝廷根本沒有想到要修堤壩才會在難得一遇的水災中損失慘重,而事态越嚴重越能顯出蕭彥的善後能力,提前将堤壩修好明擺着跟東宮對着幹。
是誰預知了什麼要提前修繕,阻止甯城水患的發生?思及此司映潔心中一陣極度恐慌,世上有和她一樣的重生之人存在嗎?
“殿下說這是淮王妃的意思?”司映潔聲音顫抖如篩糠,一瞬間身子毛骨悚然,仿佛她此刻偷來的搶來的尊貴都懸在那人的選擇之上,随時會被摧毀。
她臉色煞白,蕭彥見不對勁兒喚了她好幾聲司映潔都沒回應。如果司元柔當真也重生而來,她應當知曉前世之事尤其是蕭彥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司元柔一早就能拆穿她。可她沒有那樣做是當時還沒重生或者另有打算?
而她無所顧忌地做這件事必然暴露她重生的事實,當然隻會暴露給司映潔一人。司映潔想不通為何司元柔之前肯藏着,現在不藏了?司元柔難道不怕被殺人滅口嗎?
司映潔失神,被蕭彥狠狠推了一把差點兒從椅子上摔下去才清醒,她被迫打斷思路,驚慌喊道:“殿下……”
蕭彥急忙問她怎麼回事,司映潔猶豫着隐瞞,她已經搶來了蕭彥沒有還回去的道理,隻能跟司元柔永遠對立。司映潔強迫自己冷靜,努力分析修堤壩的利害試圖說服蕭彥,“依妾身看,淮王妃同妾身都是見識短淺的婦人,她恐怕一時興起說給淮王,而淮王耳根子軟由着她侍寵生驕才鬧出這一樁事。”
蕭彥聽着司映潔對司元柔的描述下意識皺眉,皇嬸似乎不是那樣的女子,但他沒有反駁繼續聽司元柔往下說。
“淮王妃自己想做善事,她自己一個人折騰就算了,偏要拉得整個朝堂都給她出力。”司映潔掩唇一笑,但嘲笑之意沒被絲毫遮掩,“這不是鬧笑話嗎?有淮王一人寵着她不夠,要天下人都陪她胡鬧?”
蕭彥聽了一番有些動搖,尤其在把司映潔的話翻來覆去想幾遍之後更覺有理。堤壩往年從沒出過大事兒,已經夠用了,皇帝偏聽淮王府的意見大肆動土豈不也是勞民傷财,如此不但不是善事,是仗着由頭行惡。
不能讓父皇被蒙騙,蕭彥心裡一緊,去進宮阻攔皇帝。
司映潔在蕭彥走後徹底放心,她随随便便幾句就能說服蕭彥,可見司元柔太容易對付,至少在蕭彥這裡仍是偏向司映潔。想明白這一點,司映潔對司元柔的重生也淡然了,反正司元柔這麼久都沒捅破真相,估計司元柔自己都不敢,重生而來的怯懦之人而已。況且司元柔已嫁他人,與蕭彥再無可能。
司映潔穩住心神,她不能自亂陣腳。司元柔敢給東宮找麻煩她當然得回敬。不出幾日京城流傳起淮王妃是禍國妖女,先後克死其生母生父,又在回門日一走了之氣得将軍府老夫人下不了床,現在還撺掇皇上倚重的淮王替她往上面通信,大肆揮霍國庫。
一時間跟風捐款但心有疑慮都朝臣也被說動了,此時國泰民安哪有災禍,皇帝非讓他們掏家底去給百姓修堤壩,這不是故意折騰人嗎?怨氣彙集上升至鼎沸,他們不敢責怪聖上,也不能去罵淮王,幾乎所有的罵名都聚集在司元柔一個女子身上。
淮王府幾日閉門不出氣氛壓抑,司元柔得了信兒面色不太好看,蕭淮笙一言不發往殿外走,手裡轉着他的扳指。
“叔叔!”司元柔喊住他,怕他上街幹出些殘暴之事,勸道:“回來坐吧。”
蕭淮笙不往外走了卻也沒有後退的意思,“外面的人都在說你,你又沒有做錯事他們……”
“叔叔,我其實有錯。”司元柔歎一口氣,“我不該讓朝臣也出錢,咱們淮王府自己全出了算了,國庫的銀子也不需要用了。”
蕭淮笙的怒意絲毫未減,方景蘇也在一旁附和,“可小嫂子沒有拿刀架他們脖子上硬逼,他們真不出還能丢了官?”
而且那些人将抱怨與謾罵都放在司元柔一個小姑娘身上更顯得他們沒有肚量,盡是欺軟怕硬的東西。此事雖由司元柔第一個提出,但也經過了蕭淮笙與皇帝的肯定,由朝臣捐錢也是多人商議而出,那幫朝臣卻像間歇失明似的隻看見司元柔。
司元柔微微轉向方景蘇,“他們不出終究面子上過不去,讓他們為難了。”
“其實咱們王府把原來的家産和我帶來的嫁妝湊湊,我再賣掉手中一些産業和鋪子能拿出足夠的銀子,但以後王府可要窮得見底兒了。”司元柔苦笑着說道,她以後會比将軍府的二房還要拮據,隻能勉強維持生計很長一段時日才能再有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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