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把盧希甯叫了去,神色複雜打量着她,說道:“咱家裡窮,本來我還在愁你的嫁妝,嫁過去太寒酸,總歸讓人瞧不起。明日納蘭府上要來放聘禮,你放心,我一件都不會留,你全部都帶走作為陪嫁。合完庚帖八字之後,會擇個良辰吉日成親,你們年紀都不小,估摸着今年你就得嫁出去。”
盧希甯問自己想要的重點:“賜婚的話他們也敢瞧不起嗎?”
李氏愣了下,輕歎道:“就算是賜婚,關起門來過日子,誰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再說皇上賜了那麼多婚,他就是想管,也管不過來啊。”
盧希甯想想也是,恍然大悟道:“這就叫管死不管埋,對不對?”
李氏差點兒沒噎死,無語望天。不過理倒是這麼個理,就是話不能這麼說。她眼神微眯,狀若無意問道:“你哥與你這幾天神神秘秘在一起,都說了些什麼呀?”
盧希甯想起盧騰隆的叮囑,她不會撒謊,起身飛快溜了。
李氏:“......”
這兩人!
唉!
真是愁死人啊!
官員的親事聘禮都有規制,根據品級有不同的規定。納蘭府上吹吹打打,下人擡着聘禮進了門,盧揚祖一家也特地前來,幫着迎接客人,家裡前所未有的熱鬧。
李氏說依着規矩,盧希甯不宜露面,她雖好奇得抓心撓肺,還是聽話的躲在院子門口聽。
等到院子裡安靜下來,盧希甯迫不及待去到正院,滿屋子已擠滿婦人姑娘,連側室張氏與盧婉甯也在。她沒見過這般大的陣仗,一時有些頭暈。
李氏招呼盧希甯去身邊坐,将禮單遞給她,喜滋滋地道:“這是聘禮禮單,你點點吧。”
張氏暗自撇嘴,說道:“不過是照着規制給的罷了,有什麼可點的。”
盧婉甯神色緊張,偷瞄着李氏與盧希甯,悄悄扯了扯張氏的衣襟,示意她别說話。
盧希甯正在認真閱讀禮單,并沒有聽張氏說話。李氏的臉色卻不那麼好看了,為了面子情,不得不讓張氏母女出來,果然妾室不安分,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還沒有開口,盧揚祖的妻子高氏先拉下了臉,她作為正室,也不喜歡側室小妾,搶白道:“就算是規制也有不同,這金與金可差遠了,金葉子也是金,金磚也是金,兩樣能比嗎?瞧這金簪子,哎喲,我都快拿不動了。”
她拿着簪子在手中墊了墊,作勢要往盧希甯頭上插,嗤笑不斷,“有些人呀,就是見不得别人好,同人不同命,哪怕再羨慕嫉妒,命中早注定,下賤命就是下賤命!”
高氏是長輩,張氏被罵,就是再氣也隻能忍着。眼珠子轉了轉,又不屑撇了撇嘴。
當年盧興祖寵愛她,送了她無數的寶貝,她都藏着準備給盧婉甯做嫁妝。
不過這些都不能說,要是被盧騰隆與李氏知曉,這兩人心黑,說不定會來西跨院全部抄了出去。
盧希甯總算專心緻志看完了長長的禮單,上面寫着:金約領,金簪金耳飾,一溜的各種金首飾,加上鍛衣。
她打量黃燦燦的一堆金,眼都快被晃瞎了,拿起金手镯,哎喲了聲:“好沉,戴上去手腕都得斷了吧。”
張氏嘴角的鄙夷更濃了。
李氏不耐煩見到張氏的嘴臉,又不好發作,臉色愈發難看。其他人笑着恭喜了一陣,紛紛告辭離開。張氏見人都走了,忙帶着盧婉甯起身離開了正院。
等人一走,李氏就破口大罵:“黑了心肝的東西,這些年從沒少西跨院的吃穿,就是養條狗,也知道搖搖尾巴,她們倒好,在這大好的日子來找晦氣。不行,你的陪嫁一定得好好找,别找了那心眼子爛的,到時候爬姑爺床,通房小妾通通不是好東西!妹妹,你得長個心眼,唉,你這心眼實得很,這以後,可咋辦喲!”
盧希甯聽懂了李氏的擔憂,她不禁笑起來。納蘭容若是兔兒爺,他才不會找側室小妾,淡然道:“嫂嫂你放心,不會有這些的。”
李氏瞧着盧希甯笃定的模樣,也不知道她哪來的信心,不由得更犯愁了。
盧騰隆去衙門點了下卯,便匆匆趕了回來,看到那堆聘禮,拿在手中每試過一樣,神色就凝重一分。
納蘭府如此重視這門親事,以前還隻是推測,現在闆上釘釘的事實擺在眼前,他已經百分之百能斷定。
納蘭容若就是兔兒爺,納蘭府是心虛!
盧騰隆沉着臉,拉着盧希甯到海棠樹下商議。
盧希甯看着海棠樹,昨天還是含苞欲放,今天就開了好幾朵,驚喜地道:“哥,你瞧花開了。”
盧騰隆順着盧希甯的目光看去,海棠花瓣重重,深紅到粉,也跟着她一起看得挪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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