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騰隆嘀咕着說道:“我怎麼不知道待客的道理,隻是這個唐突的客人,我與他說什麼,實在沒有話說啊。他是讀書人,還寫詩詞,酸得很,我又不會寫詩詞。對了,說豆汁兒吧,瞧他還挺喜歡喝的。”
納蘭容若洗漱完,獨自坐了一會,總算冷靜了許多。見盧騰隆走進來,起身抱拳,客氣地道:“不請而來,打擾到盧兄了。盧兄還要去衙門當差,不用管我,差使要緊。”
盧騰隆抱拳還了禮,走到上首坐下,說道:“不忙不忙,今日恰好休沐,我也不用去衙門。不休沐也沒有關系,隻是去點個卯......,後面的話,你就不用回去跟你阿瑪說了。”
納蘭容若垂眸忍笑,說道:“阿瑪早已知曉盧兄,說盧兄為人忠厚可靠,做事從未出過差錯,差使當得很好。”
盧騰隆暗自偷笑,謙虛了句過獎過獎。不做事當然不會出錯。正因為他不做事,不争不搶,不礙眼擋着人的道,當年靠着盧興祖得到的差使,才做到了現在。
兩人寒暄完,一時都無話,隻得低頭悶聲吃茶。
盧騰隆拿茶碗蓋撥着茶葉碎末,絞盡腦汁找話說:“沒想到納蘭公子還會吃豆汁兒,我以為讀書人都清雅,絕對不碰窮苦老百姓吃的東西。”
納蘭容若放下茶杯,微笑着說道:“盧兄不用見外,就叫我性德吧。豆汁兒焦圈老祖宗都吃,家裡早上都得備着,阿瑪也不時會吃上一碗。”
盧騰隆呵呵笑:“哪能直呼其名呢,這不是打你的臉,我還是叫你納蘭公子自在。原來納蘭尚書也吃啊,我阿瑪以前就不愛吃,在廣東多年,已經吃慣了廣東口味,回京之後就更聞不得這個東西了,覺着臭。”
納蘭容若沒再糾結稱呼的事情,眼神微轉,說道:“盧兄與盧姑娘也在廣東多年,你們兄妹的口味倒沒變。”
盧騰隆點着頭,說道:“我與妹妹什麼菜都能吃,從不挑嘴,好養得很。主要是吧,廚房做什麼吃什麼,也由不得我們挑。中午你就留在家中用餐便飯吧,飯菜簡單,肯定比不上貴府上的飯菜,納蘭公子莫要嫌棄。”
納蘭容若抱拳說道:“不敢不敢,那就打擾了。”
盧騰隆見他答應下來,說了聲不打擾,又開始費盡心思找話說,擰眉思前想後,還是說了最想說的話。
“納蘭公子也知道,盧家沒落至今,本想着妹妹選秀撂牌子之後,尋戶忠厚可靠的人家嫁了,着實沒想到皇上會将妹妹與納蘭公子賜婚。盧家與納蘭府上門不當戶不對,是盧家高攀了。納蘭公子飽讀詩書,學富五車,肯定是想找個情投意合的貴家小姐為妻。”
盧騰隆話鋒一轉,神色得意,驕傲地揚眉:“不過妹妹純善,說話雖然直,但是最最聰明,天上地下的學問都懂。書隻要看一遍,能從頭到尾一字不差背下來。精通算學,家裡的賬目,從來不用算盤,隻手指劃啦幾下,就能算得分厘不差。我覺着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不比貴家小姐差。納蘭公子若是嫌棄,請不要折磨羞辱她,隻将她悄悄送回來,我們保管一個字都不對外透露。納蘭公子盡可去尋找意中人,過自己逍遙自在的日子。”
納蘭容若聽到盧騰隆誇贊盧希甯,越聽臉上喜悅越濃,聽到最後實在忍不住,忙正色道:“盧兄嚴重了。皇上既然賜婚,盧姑娘就永遠是我的正妻,定當愛重她,護着她,絕無二心,此生不渝。”
盧騰隆瞪大雙眼,咦了聲,換了個坐姿,身子往納蘭容若那邊斜去,好奇地道:“不納側室小妾?不紅袖添香夜讀書?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你就别瞞我了。”
說完他又坐正了身子,嘴角不斷下撇,明顯的不相信。納蘭容若神色坦然,說道:“我迄今沒有側室小妾,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盧騰隆朝天翻白眼,袖着雙手,問道:“若皇上給你賜門側室,你阿瑪額涅讓你納妾,皇上賜,長者賜都不可辭,難道你也敢不要?吹牛,皇上将妹妹賜給你,你還不是歡天喜地接下了。”
納蘭容若苦笑道:“皇上賜正妻就已足夠,我又不是王爺貝勒,怎麼會給我賜側室。阿瑪額涅都知曉我的脾性,也不會強讓我納妾,盧兄盡管放心。”
盧騰隆呵呵笑,打量着他半晌,脫口而出道:“都這麼老了還是童子雞,怎麼忍得住,莫非你是不行?”
納蘭容若差點兒沒被噎死,他就不該陪着盧騰隆說話。盧希甯呢,她去哪裡了?不對,要是盧希甯來了,兄妹倆加在一起,更讓人難以招架。
看着盧騰隆閃爍着灼灼光芒,與盧希甯肖似的鳳眼,納蘭容若郁悶不已,慢吞吞地道:“盧兄不一樣也沒有側室小妾,與嫂夫人成親也晚,這些年盧兄又是怎麼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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